“我说六爷,你自己省着点,我就带了这么一小葫芦瓶的酒。”鬼脸看着风工享受自己带的烟酒,有些心疼的说道。
“行了鬼叔,瞧你那小气样,六伯给我们讲故事多辛苦啊,还不兴给点东西犒劳犒劳啊。”风十一见了鬼脸的样子愤愤不平道。
风工在一旁看着又闹起来的鬼脸和风十一,也少有的打趣道,“就是,不就抽你两口烟喝你两口酒嘛,大不了回去我弄几箱上好的烟叶和弄几坛美酒还你。”说着把酒葫芦往陈琪那一扔。
陈琪单手接住酒葫芦,咬开盖子往旁边一吐,虽然咕噜咕噜的灌了起来。
“陈老大你省点,就这么一小葫芦,没了接下去几天就没得喝了。”鬼脸着急伸手道。
“行了老鬼,别演了,出门来一路上你这小葫芦喝来喝去都喝了半个月了,还没喝完呢,别藏了,趁夜色正好,六爷又在讲故事,光吃瓜子也没什么意思吧,把斗篷里的都拿出来吧。”陈琪喝完小葫芦里的酒把葫芦瓶往旁边一甩后说道。
“好啊老鬼,藏的这么深呐,赶紧拿出来。”林游平说着便扯鬼脸的斗篷。
“别抢别抢,我自己拿。”鬼脸苦着脸细声念叨,“老东西什么你都知道。”虽然埋怨,但还是把斗篷脱了下来。
鬼脸摊开斗篷时,几乎所有人都看傻了,十几个小葫芦瓶整齐的绑在斗篷内侧,旁边还挂着几个装着烟草的小袋子。
“老鬼,你可真能啊,斗篷里挂满了这些东西,那你的飞刀呢。”风工打趣得逗着鬼脸。
“飞刀那不是哪都能藏嘛。”鬼脸尴尬的笑道着掀开围在腰间的卦子,露出了几把精致的飞刀。
“好你个老鬼,飞刀放那种地方,也不怕割到蛋。”风工笑骂道,“赶紧把酒分分,让大家伙暖暖身子。”
鬼脸心疼的向陈琪和风工各丢了一瓶又向身边的林游平问道,“阿平,你应该不太想喝吧?”
“拿来吧你。”林游平笑着直接抢过一瓶。
风十一和刘光勇见鬼脸没有把酒分他们的意思,也上前想抢。二人趁其不备往斗篷上一扑,鬼脸单手扯起往斗篷,往身后一甩,之后往身后一转身,斗篷又重新的披在肩上。鬼脸一边将斗篷拨弄整齐一边朝摔得一脸灰的风十一和刘光勇说道,“小孩子喝什么酒,都坐好坐好。”
风十一和刘光勇爬起来拍了拍土,风十一刚想开口又被鬼脸抢去了话,“行了,别闹了,六爷还没说完呢,你们就闹,去去去。”
风十一这时候才重新认识的鬼脸的脸皮有多厚,却又想继续听风工继续讲风谣手札的事情,便又坐着一边恶狠狠的盯着鬼脸,一边嗑这瓜子。鬼脸则是打开一个新的酒葫芦喝了一口对视着风十一,坏笑的摆出一副‘来搞我啊’的表情。
风工也灌了一大口酒,咽下酒哈了一口气后又接着开口,“刚说到哪了,对了,先祖就像是刻意的被漩涡送到那个地方一样,之后先祖又照着路继续往前走。没走多久,先祖当时就闻到了一股非常浓烈的血腥味。先祖警惕的拔出乱雪向着血腥味寻去,又转了几个弯后,先祖到了一个呈八卦状的祭坛,整个祭坛大概有十丈大小,八卦祭八面都有铁链接连祭坛中心。”风工又喝了口酒继续说道,“祭坛虽然不大,但是有很大的雾气围绕,先祖想看清楚八面来的铁链连着什么东西,就握着乱雪向祭坛中间走去。”
听到这所有人都直直的盯着风工,甚至放在嘴巴旁边的瓜子都忘记了嗑。
“当先祖踏进祭坛的时候,就发生了很诡异的事情,周围的绿光瞬间变成了血色,而祭坛上的雾气也骤然散去,露出的祭坛中间铁链什么锁着的东西。”风工说到这,又拿起酒瓶慢悠悠的喝了起来。
看着风工悠闲的样子,鬼脸急的连瓜子都掉了,“六爷,你别卖关子啊,赶紧说呀。”
风工看了下鬼脸,又不紧不慢的咽下一口酒才慢慢继续开口,“即便是风谣先祖,看到了祭坛中间的东西,也迈不开腿再走一步。”风工说着已经皱起了眉头,“祭坛中间是一颗极其恐怖的树,整棵树十分巨大,树的底端露出很多树根匍匐在地面上,每条树根就像是蛇一样缓缓的蠕动着,看着十分骇人。当时先祖虽然有些害怕但见到如此奇怪的大树还是壮着胆子继继续向大树走去。”
“这老老风爷也太不顾及自己安全了,如果是我的话,我早往回跑了。”鬼脸皱着脸说道。
“先祖走近后才发现这大树的诡异之处远不止树根像活物一样蠕动而已,树上挂满了尸体,尸体完整度和腐烂程度都不一样,有些断手,有些没了头,尸体的种类也不完全都是人的尸体,还有很多是动物的,一些比较新的尸体皮肤破损程度也都很严重,就像是被从地面上一直往下拖到地下一样。”风工描述着,“最诡异的还不仅如此,在大树的树干正中,镶嵌着一个中年男子的脸,那张脸很干净,没有像树枝上那些那样血肉模糊。先祖看清后,已经停下了脚步没有再继续前进,先祖看到这样的邪物,即使不知道这颗树是什么东西,也知道一点,这树很危险,会杀人。”
“是尸魔藤。”风十一恍然大悟得猛然一插嘴。
“没错,那棵树就是尸魔藤。”风工说道。
“那后来怎么样了?”风十一又急切的问道。
“先祖清楚,凭着当时先祖的修为,如果这个树发起难来,先祖是降不住的。”风工又继续说道,“就在先祖慢慢往后退的时候,忽然整棵树都强烈的往外渗血,血量很大,没一会儿整棵树都血淋淋的,就在这时,树干上的人脸忽然睁开眼,直勾勾的盯着先祖,发出‘咕咕’的怪笑。先祖见状便猛得转身想跑,可刚迈出一步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抓住了脚踝,先祖低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一根树根已经缠住的先祖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