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慢慢的苏醒,剧烈头痛袭来,我一阵阵的恶心,干呕了一阵,却什么也没有吐出来,嗓子却呕的生疼。水房里依旧漆黑一片,我伸手四外摸了摸,手电筒也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我勉强的扶着水池的墙壁站起身,头晕的厉害,无数金色的星星在眼前烦躁的闪耀,我闭上眼睛靠在水池边上稳定了一会,伸手在后脑上摸了摸,一股黏糊糊的东西粘在手上,看来是出血了。我扶着墙壁,慢慢的往水房的外面走。只觉得浑身酥软,一点力气都没有。
走廊里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我知道我的屋子就在走廊的劲头,索性闭上眼睛,扶着墙壁,一步步的往房间的方向挪动。每踏下去一步,都会觉得天旋地转。恶心的感觉愈演愈烈,我强忍着,毕竟这已经是深夜,大家都熟睡了,我不想搬来的第一天,就因为吵醒了大家的清梦而受到大家的指责。
平时几步就到的距离,在黑暗中却是那么的遥远,每迈一步对我都是一种折磨,似乎脚下踩的,是炙热的燃烧着的火炭,令我感到极度的不安,又好似是一片荒芜的远古的森林,厚厚的落叶里埋藏着恐怖的妖魔一般的令人毛骨悚然。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我终于摸到了走廊尽头的墙壁,确切的说,那是一道锁着的铁门,想必门外,是通往楼上的外楼梯。我知道这道门,因为搬来的时候我仔细的看过了,既然摸到了铁门,那么返回去的第一个房间,就是我的屋子了。
我转过身试探着伸手一推,门吱呀一声开了,屋子里也是漆黑一片,凭着记忆,我摸到了床上,一翻身,躺了上去,顾不得后脑勺还在流血,因为我的眩晕实在太厉害了,只有躺下,我才能感觉到一丁点的安全。
躺下后,整个世界似乎瞬间安静了,强烈的眩晕渐渐的停止,一阵甜丝丝的特别舒服的感觉渐渐的令我昏昏睡去。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香甜的味道。这味道让我想起了彤彤,想起了我们曾经的那些激情缠绵的时光,想起了我们****着紧紧的拥抱,想起了她温柔的吻。
又不知过了多久,我渐渐的醒来。突然听到吱呀一声,门开了。我打算抬起头看看是谁来了,可是身上剧烈的酸痛使我失去了力气,似乎四肢已经脱离了大脑的控制,我动弹不得。
我只能转动眼睛,清晰的听见一阵轻盈的脚步声,来到我的床边,屋子里如此的漆黑,我什么都看不见,可却能清楚的听到这人的呼吸声,她的呼吸很急促,像是被什么卡住了喉咙,让人听上去,就有一种强烈的憋闷的感觉。我皱了皱眉头,可浑身依旧动弹不得。那人走到床边,停住了脚步。呼吸声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我努力的想挪动我的四肢,可是却觉得浑身酸软无力,四肢脱离了大脑的控制。我想喊,可喉咙却似乎被塞住,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我急坏了,片刻的功夫已经满头大汗,可我能做的,只是眼睁睁的看着她靠近我,她的呼吸声越来越近,几乎贴到了我的脸上,我忽然想起,白天我接到的那个奇怪的电话里,那段急促的呼吸声,一定是这个人发出来的,那种令人窒息的感觉一模一样。
我几乎绝望了,强烈的恐惧令我完全绝望了,我现在完全不能动弹,不管身边这个人要做什么,我都只能听之任之,毫无办法。那人弯下腰,把脸凑过来。越来越近,她的嘴唇几乎要贴到了我的嘴唇。而我惊奇的发现,她的呼吸声却突然越来越轻柔,虽然我完全看不见她的摸样,但却能分明的感觉的到,她应该是个年龄不大,曼妙的女子,吐气如兰,一股清淡的香水味传来,那味道馨香怡人,闻起来特别的舒服。而她俯下身,嘴唇就在我的嘴边,甚至我一努嘴,就能亲到。我们就保持着这样的距离,我的紧张渐渐的消失,四肢也不再那么僵硬的用力。
尽管我浑身放松,可四肢依旧不能动弹,但身边这女人给我的感觉,却十分的舒适,香水的味道掺杂着她的身上的味道,几乎令我迷失,我甚至在某一瞬间产生了幻觉,幻觉中,床边的女子妩媚动人,长长的头发,水一样的柔顺,她低下头的时候,头发就垂在我的脸上,痒痒的,她的嘴唇贴着我的嘴唇,我们藏在她的头发里,似乎就这样与世隔绝,任何的烦恼和留恋,都一股脑的没了,而我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热烈的,毫不保留的亲吻对方。似乎唇齿交融的瞬间我们才能忘记人世间的一切喜怒哀乐,烦恼忧愁,就在那轻盈的一瞬间,便坐化成仙。
我沉浸在这幻觉的意境里不能自拔,而我的四肢依旧毫无力气。我依旧什么都看不见,只觉得身边的她,像是一汪溪水,在我的身上缠绕流淌,所经之处一丝冰凉的感觉渗过衣服,穿透皮肤,一下子流到我的血液里,肌肉中。深秋,天气寒冷,而这样的冰凉的感觉,却意外的让我如痴如醉,不能自拔。
刚才柔情似水的女子,瞬间变成了野性性感的妖精,伏在我的身上,用她冰凉的嘴唇,在我的脸上,我的唇间,我的脖子,我****的身上来回的游走。我彻底被征服了,任凭她在我的身上肆虐的横行,一种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我不禁浑身颤抖。索性放松身体,任她摆布。
其实我并不知道她是谁,更不知道她为什么夜半来到我的房间,不知道她又为何和我如此激情的缠绵,而这一刻,我什么都不必想了,我能做的,只是接受,尽情的接受并享受她的似水柔情。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肌肤的接触和纠缠,都令我十分的兴奋,最后,我们终于彻底的交融在了一起……
我一直想问问她到底是谁,可无论怎样我都说不出话来。浑身瘫软的躺在床上,一丁点的力气都没有。
直到我筋疲力尽的昏昏睡去,都不知道她是谁,个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真还是幻,这恐怕是我许久以来最陈醉的一次体验,不管到底是不是我的一场美梦,却都令我心旷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