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不一样,别将麻烦带给我们,本主最讨厌的便是替人承担罪责”
“呵,说来说去崖主是怕他怪罪下去牵扯到你们啊,早知如此,何必站着看戏呢?”随后看向椅子上做的蓝袍男人,像是清楚了什么似的,君玠抬脚走到苍竹面前,弯下腰桃花眸紧盯着他幽黑如墨的眸子,勾唇邪笑“凤柒喝下魅药的时候你本可以制止的,但重点是你没有,苍竹,你怕的不是将军怪罪,而是和我一样,想她死”
竹阁里,凤柒看着眼前的楼阁有些震惊,庭院里楼阁两边种满了翠竹,那扑鼻而来的竹香沁人心脾,听着从紧闭的竹门里传出来的琴音,凤柒抬脚走了进去,当走到庭院中央时凤柒停下了脚,只见那原本扎地生根的竹子突的移动起来,将她围了起来,凤柒一见神情有些冷,这里居然会设阵。
思虑间,一排竹子向她飞射而来,迅速弯腰躲过,凤柒看着旋转起来的翠竹心中微动,在府上设阵,看来这个质子对外人是有敌意的。
被围困在竹圈中,凤柒双手握拳戒备的想要展开一场殊死搏斗,只听琴音突的静止,竹林瞬间移开回到了楼阁两旁,看着翠竹,凤柒收回了手挺直着腰背站在院中。
原本紧闭的竹门悠悠的被打开,凤柒抬眼望去,阳光下,一男子坐在椅塌上,衣服是冰蓝的上等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滚边和他发间羊脂玉簪交相辉映,长发随意的散在胸前,细长的眉下是一双绝美的琥珀色眼睛,面色是病态的苍白,越发显得唇色的红。本是温热的天气里腿间竟盖着一层厚重的狐裘。
男子看着大庭中的女子眸子微抬,轻声细语的说道“怎么是你”
凤柒听后,看向眼前的男子反驳一句道“怎么不能是我?”若她记得没错,她也算的上是这将军府里的半个主人吧,她来这似乎没什么错吧?
白易握着轮椅转向了房里,背对着凤柒淡声开口“院中有阵,以前的你都会在门外叫嚷着让天戈开门,怎么今日会闯进来?你可知若我未听见声音,你会死在这翠竹下”
凤柒一听,眉头紧皱,她又不是前主如何知道?再者谁他妈会猜到有人会在院中设阵?抬脚随着他走进竹阁,凤柒看着雅致的别院开口说道“无缘无故的你在院子里设什么阵?既然知道我进来这么麻烦,还不将这阵关了?”
白易停下手,眸子里闪过一丝讥讽,唇角微动抬眼有些冷漠的看着她说道“这阵是你下令让人设的”
凤柒一听被噎的脸色难看,她设的?前主在他院子里设阵做什么?低咳了一声撇开他望来的目光转眼看向竹舍,这是一间极其简单雅致的房间,两旁的窗户紧闭,光线顺着上方的楼阁倾射下来,房间的桌上摆放着一张琴,琴上镶嵌着一块白色墨玉,凤柒了然,刚才他便是在这弹琴,顺着目光看去,只见桌子底下还摆放着一个火炉。
凤柒蹙眉看向男子“这天,你觉得冷吗?”
白易听后眉头微蹙,抬眼有些陌生的看着她,开口说道“今日你很奇怪”
“是吗?”凤柒听后耸了耸肩,也许她问的太过令人起疑了,一时间房中寂静无声,“你刚才说的天戈呢?”在这寂静中凤柒开口问出声,打破了原有的僵局。
白易推着轮椅移到桌子旁,抬起修长的手指在火炉上烤着,感受到温度后脸色好看了些,淡声开口“天戈有事出门了”
“怪不得没人替我开门”凤柒脱出而出的解释道,声音刚落,白易抬眼看向前面站着的女子,眉头微蹙。
“看什么看,我有喊门”义正言辞,凤柒一本正经的扯着谎,一副你能把我怎么着的痞相看着白易。
白易微微低眸,看着火炉中渐渐暗淡下去的炉火“你来,可是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老远听见你的琴声,便来看看”
“既然没什么事,你走吧”白易声音清淡,站在原地的凤柒乍听有些怒火,她没听错吧,他居然在撵她走?
“喂,我说,这里好像是我家吧?”
“白易”
“啥?”凤柒掏了淘耳朵,他刚说什么了?他不会是在骂她白痴吧?
白易抬眼看了她一眼“既然不肯走,便将这炉火添下吧”
“帮你添火,有什么好处?”凤柒双手环胸,看着已经烧的差不多的炭火,唇角微微勾起,眸光闪过一丝嬉戏。
“白易一无所有”红唇微动,病态的脸上尽是敷衍,他知道眼前的女子是在戏耍他,只可惜他没有精力入她的圈套,若她恼羞成怒,那便随她吧。
“无聊”见他不上钩,凤柒唇角微动,拿起火钳夹起窗下早已准备好的炭火走到他身旁,伸手放下炭火,白易有些惊讶的看着她,手指突然有了触感,白易猛地缩回了手。
凤柒眸子微眯,看着他不自然的模样眉头微蹙,不就是手指碰了他一下至于反应成这样吗?不是说他是前主男侍吗?怎么感觉身上满满的都是洁癖禁欲的味道?
白易脸色有些难看,抓起轮椅移开身背对着她“放下后走吧,我不喜欢别人打扰”
呦呵,脾气还真是臭,这是她今日第二次被他撵了吧?“我问你,你是不是我凤柒的男侍?”
听到这话,白易身体微僵,凤柒看着他放在椅背上有些僵硬的手唇角微动,这男人总算有些反应了,随后又说道“你身上这么冰,堪比天然冰窖,晚上来我房里侍寝”
话落,凤柒转身离去,她倒要看看眼前的男人会不会放下自尊来她房里,与其刚才的话是命令,倒不如说是凤柒的试探,看他那反应凤柒猜刚才的男人一定没有侍奉过原主,相对于那个笑里藏刀,口腹蜜剑的妖孽男侍,他更是厌恶的连些表面的功夫都不做,若他今夜肯放下自尊来她房里,事情恐怕就不是这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