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烈一脚踩在王班头胸口,“官狗!再吃俺一斧!”说完便挥斧斩下。
“恶贼,尔敢?”斜里一棍砸来。
何烈只觉得劲风扑面,赶忙抬斧一挡,双手如遭重击,带的整个人飞了出去。
郎平冲进野狼谷,见有个捕快死在地上,刚想察看,却听到谷外有打斗声传来,难道遇到贼人,心中大恨,便向谷外奔去。
刚出谷外,就见舅舅被强人一斧砍倒,郎平哪敢犹豫,打马冲去,抡棍就砸。此棍人借马力,又是拼命一击,直将何烈扫飞出去。
郎平马头回转,提棍又冲了过来,何烈不敢硬接,就地一滚,躲过棍头,反手一斧砍断了马脚。
只觉马儿后腿一跪,郎平顿时向后摔了下来,翻了几个跟头,刚站起身来,只见迎面一斧劈来。
郎平后退举棍一挡,“啪”两臂一股大力传来,棍子脱手飞出,郎平又退了两步,突然神情一变,像是见到极为恐怖的事物,脚下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刚才差点被你打死,原来也是个草包,既然赶来送死,爷爷这就送你一程!哈哈哈!”何烈慢慢走来,看见郎平那恐惧的眼神,心里一爽,又大笑三声。
※※※
狼王看见有匹马在地上嘶滚,幽绿的眼睛竟是一亮,轻轻从巨石上纵了下来。向马走了两步,刚想动嘴,却被突来笑声吓了一跳,狼王一怒,颈部狼毛根根竖起,立时就向何烈扑来。
何烈浑然不觉,但郎平躺在地上,却是看的清清楚楚,眼中的恐惧也皆是巨狼引起。
见斧头劈来,郎平头向边上一侧,斧头砍在耳边的硬地上;见何烈想要抽斧再砍,郎平深吸一口气,力气灌注手臂,左手扣住何烈手腕,右手扣住手肘,竟是把何烈硬生生拉住。
何烈被郎平搞的一楞,刚想出拳,突然觉得脑后劲风袭来,回头一看,“哇”吓的头皮都炸了起来。
狼王一口咬来,何烈本能的用左手来挡,瞬间传来骨裂的声音。“啊!”何烈一声惨叫,右手想挥斧来砍,却被郎平扣住抬不起来,拉了两次也没挣脱。
狼王咬住何烈手臂,两颊一用力,身体向后一扯,竟把何烈整条手臂活生生撕了下来。
何烈巨痛,向后摔倒,在地上不住哀嚎抽搐;郎平也是力竭,再也拿扣不住。
狼王甩掉手臂,又扑了上来。何烈见狼王扑来,双脚蹬地,单手向后爬去,“啪”的一声,右手竟然压到了板斧。
狼王双爪前探,伸嘴咬来,何烈猛的从身后抡出板斧,一下劈在了狼王脸上。
一条一尺来长的伤口直接从狼王的额头连到下颚,顺带的还有一只眼睛;狼王吃痛,怒的一吼,所有的獠牙都呲了出来,狼爪瞬间暴长两寸,背上的狼毛也炸起,让人觉得整个都大了一圈似的。
狼王扑了过来,速度急快。躺在何烈身边的郎平最先遭殃,只觉眼前一花,便被狼王一爪拍飞,胸口三条见骨的伤痕差点让他痛晕过去。
何烈朝狼王又是一斧,明明能砍中的一斧却是劈了个空。狼王一爪拍在何烈胸口,一口对准脖子咬了下去。
“咯了”一响,何烈整颗头颅被咬了下来。狼王嚼了两下,眉头一皱,便是向外一吐,滚出老远。
趴在地上装死的二狗其实早就醒了过来,但看见狼王出来,趴在地上更是一动也不敢动。突然,一颗东西滚了过来,二狗睁眼一看,竟是二当家的人头,下面裤裆一热,竟是尿了出来。
狼王慢慢走向郎平,忽然鼻子一动,竟是闻到一股异味。瞬间狼毛竖起,扑向二狗,连抓带咬,几下就死了。
“呜~~”狼王长啸一声,霸气的看了一眼二狗,竟敢在我的地盘留记号,你还是第一个!!
※※※
原本铁牛正在和四个山贼拼杀,突然看见一群野狼冲了过来。看狼群来势汹汹,铁牛和山贼只能一起逃命。逃了一阵,一伙人便被狼群围住。
铁牛看见被围,拿起风火棍便往地上一砸,棍头铁片脱落,露出一个中空的圆孔来。原来风火棍一头早已被改成是哨棒。
铁牛把哨棒在空中抡了几圈,风从孔中穿过,竟是发出“呜呜”的响声,吓的狼群不敢靠近。铁牛乘机冲了出来,向山谷跑去。不过身后四个山贼就没这么好运了,他们既无哨棒,也没火把,瞬间就被狼群淹没。
铁牛冲向山谷,看见狼王也是吓了一跳,忙往旁边躲避;狼王却没理他,竟是冲向了趴在地上的二狗。
“班头?班头?”铁牛找到班头一阵摇晃,见没反应,便用手放在其口鼻一探,没有半点气息。铁牛心里一悲,顿时眼泪滚了出来。
忽然,旁边传来几声轻微的“哼哼”声,铁牛放下王班头,跑去一看,竟是一惊,“郎平!郎平!”郎平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叫他,轻轻应了一声,便晕了过去。
铁牛二话不说,把郎平扛在肩上,冲进了野狼谷。
一手拿棍,一手扛人,铁牛急匆匆的穿过谷口,却碰到一群狼崽在前面啃食尸体,借着月光,看见了尸体旁的风火棍,竟是自家的弟兄。顿时火气直冲脑门,抡棍就是一扫,顿时打死七八只。
铁牛还不解气,想把其余几只也给打死,却从山坡上冲下来七八只野狼来。这七八只野狼体型略大,毛色更为细密,竟是母狼。
母狼见狼崽死了一地,顿时扑了过来。铁牛舞了几下哨棒,竟是没用。只好往旁边石堆上爬去。
起初下面几块大石不高,铁牛带人还能跳上,爬到上面,那巨石竟有一人多高。铁牛向下扫了两棍,逼退母狼,单手把郎平一托,竟是还差一点。铁牛一急,右手哨棒收回,架住郎平用力一抛,连人带棒扔到了巨石上面。
铁牛见郎平已经上去,便深吸一口气,想要跳起攀上巨石,不料右小腿一痛,竟是被一头母狼咬住。
铁牛一屁股坐倒,抬起左脚便踹,踹的母狼鼻血直流,竟是死不松口。其他几只母狼也是左蹦右跳的冲了过来,一下把铁牛围住撕咬起来。
哪里招架的住这么围攻,铁牛只能抱着头,从上面滚将下来,母狼吼了几下,也冲了下来。
铁牛一路翻滚,肋骨也不知道断了几根,一直滚到谷底才停了下来。睁眼一看,却是刚他打杀狼崽的地方。
四下一摸,一根风火棍到手,刚好一只母狼扑将上来,铁牛迎面便是一棍,打的母狼脑浆四裂,其余母狼冲到近前,竟是缓缓向后退去。
“你爷爷在这儿呢!来啊!”铁牛舞了几下风火棍大吼道。
突然,铁牛感觉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拍,回头一看,一只巨大的幽绿的眼睛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