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们被所听到的事情所震惊的时候,他却叹息一声,竟流出眼泪来。我和雅姆看到这一幕,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坐在原地,静静地看着他。
他并没有丝毫尴尬,不过我想可能是因为虽然他身体变化了许多,但是精神上的年龄却不会因此变得年轻。所以一时想起过去好友,自然多了些伤感。
等他哭完自后,摸了眼泪说道:“你们也不必嘲笑我,等到了我这个年龄你就知道了。”我们明白他说的是心理年龄。他又叹了一声说:“刚扯得太远了,耽误了许多功夫,我还是快点说吧。这次的事情出在萨满身上,他比我想象的要老奸巨猾得多。”
我插嘴道:“他确实邪门的很,我们三人只是去探测一下,被他发现,不知用什么东西就制服了我们。感觉像是被影子抓住一样,却怎么也逃脱不开。而且巫师像没有肉体一般,我用刀扎,雅姆和河秀用炮轰都没用,真的是无比的邪。”
乌玛哼了一声,说:“你们算是走运的了,要不是我及时出现,你们恐怕都要发神经了。其实他并没有亲自动手,而是全部都是你们的幻觉。”
“幻觉?”我第一感觉就是不可能,那么强烈的打击感和疼痛感,怎么会是幻觉?
“我知道你不相信,其实一开始我也不相信。但是经过我的几次研究才发现,这全是萨满让你想象的幻觉。不信,你自己解开头上包扎的上,让雅姆看看。”
听到他的话,我赶紧解开头上受伤地方的纱布让雅姆去看。
只听他说:“真的没有任何伤口。”
我这下有些震惊,说:“就是那天我们所受的伤全部都是假的,甚至连疼痛也是。这巫师究竟是从哪里来到的,竟然有如此邪门的功夫。不仅如此,他还能控制我们三个人做同样的幻觉,而且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这也太恐怖了吧。”
“是的,这就是他的恐怖地方之一。还有就是我发现给活人吃驱虫的药丸失效了,这也是我要急于找出黑虫的秘密原因之一。另外萨满还瞒着我有另一套控制虫子的口语,也就是说这些黑人可以随时脱离我的控制,这是第二个原因。第三个原因是萨满起了杀心,原本我和他之间是合作关系,但是近来我们的裂痕越来越大,这使得我想要抛弃他另找高明,但是他的能力很强想要将我取而代之。我之所以要你们赶紧走就是因为今天早上萨满不见了,而且我的所有战舰全部回来了。要说我的手下也才只有十几个是活人,而战舰带来的却是将近上百个黑虫人,此刻的形势已经危机万分了,恐怕到时候已经不是我能控制得住了。”
“有一点我不明白,为什么一开始你会依赖与巫师呢?你自己本身就有武器,并且还有这么先进的战舰。”我有些疑惑地问道。
“这只是你来这里才看到我现在拥有这些。可是他刚来的时候,我和我的几百号老兵是在地下的实验室里等死。原本我的团队研究的基因计划并没有按照预期想的那么成功,加上当时基地成员大多衰老再难为继,正在这时碰巧遇到了这位巫师,同时还带来了这种怪虫。巫师治好了一些从医学上难以治疗的伤痛患者,因此对他没有太多的戒心。他提出了互相合作,要求我们帮他改造黑虫。通过基因改造,我们成公地把一种超级细菌的DNA里的一条螺旋结构嵌入黑虫的DNA里,这就是你们现在见到那样。”
我跟着他重复着,“超级细菌?”
他并没有理我,而是继续说:“改造后的黑虫具有惊人的生命力和破坏力。这种改造后的黑虫具有沙的特性,身上带有厚厚鳞片,可以抵挡大部分伤害,最重要的是它竟然可以寻找石油和金属。但没想到的是萨满竟然控制黑虫将我的大部分部下都入侵了,随后他们就变成如今的活死人模样。我当时很是气愤,但是以我当时的能力,一来是打不过他,二来是我确实也需要他。通过黑虫的特性,我们在这片沙漠里发现了一些油矿和铁、镍等金属,这让我们的经济实力越来越强大。最后国家高层得知这种事情,便来和我们合作。提供我们先进技术和资金,我们回报他们油矿和枪械。这才有了如今成就。”
“恩,但是我有一点不明。既然你们是和国家有合作,为什么还要干着沙漠海盗的勾当,何况是用有核动力的鲸沙。”
“看来是河秀告诉你鲸沙核动力的事情吧。不过也无妨,我能把这么多事情都告诉你,也不怕你多知道一件。之所以在这基地周围设立这么多休息站,让各个战舰去干海盗的生意,是因为第一可以吓唬别人,阻止更多人因为淘金热的缘故而大批进入沙漠,而发现这里的秘密。第二呢,因为探险队的这种项目也有国家资金,所以我们都是能过且过,但是运送核材料是万万不能的,有些团队铤而走险,所以都需要我们去处置阻止。但你们是个意外,但因河秀和你们关系非凡,所以我打算将你们长久留在这里。”
“你不是要杀我们吗?”我连声问道。
乌玛转了一圈,说:“我是想杀你们,可是河秀以死相逼,我只好答应她的要求。”
我和雅姆直在心中说好险,没想到河秀竟然有这等情谊,等出去时一定好好感谢他。
“但是如今的情况不一样了。我平时和萨满互相制衡,因为经济来往都是我在负责,而萨满则负责人口的转化。但是我无意中发现这些黑虫人一开始会不听我的命令,而后发现萨满还有另一套咒语,其实这点我应该早就想到。原本维持现在的状态,也可以长久。可是暗中调查下得知,新一批被转化的人的智商不仅仅维持在基本功能的水平上,正在变得越来越聪明,而这将是对我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难怪如此。那天晚上我们三人刺探巫师,会被他制住。原来是早有防范。可是就这让束手就擒,你自己可甘心吗?”
“有些事难以和你说的明白。反正你要记住,要想活命,晚上七点我会让河秀到你房间,你们用鲸沙不出三天便可到达月启国国境。”
我和雅姆互看一眼,心里盘算着如今之事只有当事人去解决,我们眼前还是保命要紧。
我站起来对乌玛说:“这回多谢你。哦,对了,我想有件事你需要知道。”然后伸手指了指被关在不远处的那些泥鳅人。“这些人你应该认得吧,他们应该是你以前的老部下。”
乌玛看过去,那些黑泥鳅正趴在牢笼边上望着乌玛。
我说:“好像被黑虫转变的人在不久后会衰老,是不是这样?”乌玛点了点头。“在衰老后,这些人似乎恢复了一些意志,相应的黑虫影响的效应就会少了一些。上次你在台上与那些泥鳅人动员的时候,他们听到你的呼声,眼中会流出泪来。我想那是因为他们习惯了你的军号,想起来了某些回忆。”
乌玛听完我这话脸上表现又是吃惊又是羞愧,说不出一句话来。随后他让我们先走进了那间牢笼,我和雅姆便回到房里。
雅姆坐在一旁擦拭这一把大口径步枪,我则斟了杯茶先平定下情绪,试图先理清自己的思路。茶的口味清淡极了,咕噜了两口,头更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