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想到办法了。明天去傅氏,你们俩一起。”
“是。”两人异口同声说。
“他,裴颜。”傅潮生转过身介绍道。
裴颜又恢复在学校那般冷漠,高傲的直视前者。
两人细细打量裴颜一番,似要把他看透,深不可测的样子和傅潮生居然有几分相似,甚至眸子脸庞,也有那么些……
“他是谁?”聂重之问。
“以后你带着他。我请爷爷的战友帮我找了个散打教练,今晚也会过来。”
“他带着我?做什么?”
“训练。”
“你认为我需要么?”
“哦?不妨试试?”聂重之不屑的冷哼。
“你很闲?绕山跑十圈快。绕不完不许停,快!”正常人跑步跑完整山最快也需要好几个小时,十圈啊居然,更何况现在是冬天,大雪漫山啊!
“你究竟要干什么?”
“犯罪。”简简单单的两字,在傅潮生嘴里听起来却那么慎人,两道恶狠的目光从她眼里一逝即过。这怎么可能瞒的过裴颜的眼睛,他把这些看在眼里。
似乎对这件事还蛮有兴趣。有故事的女生,他真的很感兴趣。
“好。”
“既然加入了,从今以后就必须听我的命令。”
“好。”
“现在,和聂重之一样绕山十圈,快!”威武霸气。我们傅潮生就是这么牛逼。
裴颜愣了一下便举步追上聂重之的步伐。
“潮,他怎么也要跑?”
“自以为是。”
“啊?什么?”露白也就身手好点,脑子是绝对不够用的。
傅潮生看着前面渐渐消失的背影,微微皱起了眉,这个男人,她真的看不懂,可以信得过吗?
可怎么莫名的就想信任他?似乎,他能带给她一丝不一样的,嗯,安全感吧。
“潮。我带你去练听力吧,看你最近进步挺大的。”
“进步大就不会听不见导师的脚步声而挨耳光了。”傅潮生淡淡看了露白一眼,往附近的小木屋走去。
是的。傅潮生右耳因为那场车祸……
最近才治好,还需要练,要练到比正常人精细百倍。
五十平不到的小房间里,露白把门窗都关好,拿出一条眼罩给傅潮生。
傅潮生接过戴在了头上,露白从桌子上拿了一个玻璃瓶,“这里面有现在有五十只苍蝇,一次只能捉一只,必须是活的。”练得就是听力。这个方法绝对有效。
“现在剩三十只。”
“二十只。”
“十只。”数量越少,难度就越大。
“最后一只。”
傅潮生站立不动,侧耳倾听,左上角五十度,就是现在,一个纵身,右脚靠旁边的桌子借力一跃,成功。
“怎么样?”
“死了七个。”
傅潮生皱眉,再来。
……
裴颜他们这边已经跑了两圈了,离十圈还差远了呢。
凌晨三点天微亮,聂重之与裴颜一同回归原点。
“回去吃饭。”傅潮生淡淡的说完就走了,练了这么长时间,她也很累。
“你住在哪?”傅潮生走了几步回头问道。
“怎么?没有我住的地方?”
“笑话,我们傅宅坐落在整个麟山上,后山只是潮带我们训练的地方而已。会没有你住的?”露白插嘴道。
“你的房间其实都给你准备好了,你不想回家的时候就可以住在那里。麟山的山顶是禁区,我们住山腰,每人都有自己的院子,重之的和他的名字一样,叫重之阁,我和我爸爸的叫黎属阁,辛姨和小九的叫木休阁,潮的叫九潮居。佣人和客房会偏僻一点。主屋曾经是傅爸傅妈住的,你和新来的教官一起住晨升阁,主屋现在没人住,吃饭,家庭会议什么大事都会在主屋,早上六点吃饭,晚上八点,中午想吃什么自己的院子也有小厨房叫佣人准备就好了。”露白叽叽喳喳的说。
“话那么多,要不要也跑一会?”傅潮生又不耐烦了,露白赶紧闭了嘴。
……
“早。”凌晨六点多聂重之就起了,对路过重之阁准备去往主屋的露白说。
“早。去主屋,要不要一起?”
“嗯。”
傅潮生早早就起了在主屋的餐厅里坐在足有四五米长餐桌的主位置看着报纸。
“潮。”
“潮。”重之露白两人站在餐桌旁看着傅潮生说。
“嗯。”傅潮生嗯了一声两人才敢入座。
“辛姨早。”露白见辛姨出来微笑打着招呼。
“不是我说露白,你是没看到我还是怎样!早重之。”慕枭九从一旁窜出来打趣说道。
聂重之点了头也拿起身边的报纸看了起来。
“前天晚上去哪了。”傅潮生一句普普通通的话,小九听到就不敢再嬉皮笑脸了,辛姨拉着慕枭九坐下来,小九小心翼翼的说,“和同学聚会玩了玩。”
“我允许了么。”淡淡的语气却让人在这冬天格外的冷。
“我错了。”
“一会和我们一起去傅氏。”
“好。”
“黎叔,叫裴颜过来吃饭!”她可没那么大耐心等人。
……
“傅潮生来了。”迟杜的秘书先傅潮生一步进入会议室通报。
会议室大门一开,里面的人齐刷刷的看着门口一身黑皮大衣马丁靴,齐耳短发,显得一身精神干练,又加重了些神秘,与压迫人的气场,傅潮生。
“潮生?大家在开会,这么急就来了,有事和迟伯说就好了,怎么还闯到董事会来了,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回去。”迟杜从董事长席位上下来走到傅潮生面前笑着说。
“真拿自己当掌门人了?”傅潮生冷冷一句迟杜瞬间涨红了脸,脸红一阵白一阵,尴尬至极。
“我给你们一天的时间,各部门把近两年内全部报表整理好上交到我手上。”傅潮生走到董事长席位上慵懒的靠着。
可是,她的话似乎并没有人听,一个区区黄毛丫头,有谁会理?
不过傅潮生好像就知道会这样,并没有多大面部表情,只是高冷的气场,又重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