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
地下停车场。
“呵。你擅作主张把我的身份说出去,是不是该付出点代价?”傅潮生黑着脸说。
“那你不是也没谢谢我刚刚帮了你么?”
“我突然有个想法了。”
“什么?”怎么平常和傅潮生差不多一个级别冰冷的吓人的裴颜一到傅潮生面前就严肃不起来?
怎么平常吐字如金的傅潮生遇到裴颜后说的话也比以前多那么一丢丢?
“走吧。”傅潮生说。
“嗯?干嘛去?”
“告诉你我的另一个想法。”
傅潮生带着裴颜临回家前给黎叔打了个电话说,“黎叔,叫司机现在就去展大把重之和露白接回去,直接去后山。”
“潮生,你脸怎么了,辛姨这就去给你拿冰敷一下啊!”进门辛姨就注意到了傅潮生的脸焦急道。
“不用了辛姨,我没事。”傅潮生说着似又想起什么,“今天多少号?”
“哦,今天13号,明天就是小姐的生日了,你看这次……”黎管家在一旁接话道。
明天是傅潮生的生日,过了明天,傅潮生就成年了!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明天是情人节,你的生日?”裴颜和辛姨与管家打过招呼问道。
“怎么?有问题?”
“没有,想怎么过?”
“明天,在家里设宴吧。黎叔,交给你了。辛姨,给我备一份黑色皮大衣。”
“生日派对要穿皮大衣?”裴颜诧异,这是什么穿衣风格。
傅潮生不理他又对辛姨说,“明天早上八点之前准备好。”又转身对黎管家说,“黎叔,明天早些备车,我要去公司。”
原来是这样。傅潮生在傅氏企业足足拥有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老董事长也就是傅潮生的父亲去世后,董事长一职就非她不可,可因为众多董事不服,便以傅潮生未成年又涉世未深为由不让她上位,由第二位最高股份持有者暂时代理董事长一职。此人便是迟予琛的父亲--迟杜!
三年前傅潮生的父母去世后,傅潮生便飞往法国两年多,今年才回来不到半年时间。
这两年她有着惊人的变化。
在法国两年。市场开发,技术研发,行政文秘,行销学,公众演说,产品定位,销售组织,一切的一切都掌握在了脑子里。
聂重之与黎露白便是她一手培养的人才,两人都比大她四岁。
黎露白是黎管家的亲生女儿,傅潮生出生时黎露白便一直陪在她身边,去法国聂重之和黎露白也是一路紧紧跟随的。
而聂重之,他们相识的方式就比较有趣一点了。
傅潮生五岁时父亲要去南方谈合同,傅潮生死缠烂打也跟着去了,无意间遇到流浪的聂重之。
也不算是无意间,傅潮生在父亲和客户谈合同的时候独自一人跑出去走丢了,遇见了一个人坐在公园啃馒头的聂重之。
不足十岁的聂重之在冷风中啃着硬邦邦的馒头,衣服破漏不堪,瘦的皮包骨一样。
“大哥哥,你冷吗?”傅潮生友好的上前问。
可聂重之似乎并不领小潮生的这个情。转过身子不再看她继续啃着馒头。
“大哥哥。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吧!”
聂重之这次真的回头看了小潮生一眼,几个月以来没吃过一次饱饭甚至是热乎饭。似乎吃饭对他来说是最重要的。
“真的?”
“真的。可是我不知道哪里有吃饭的地方。”
“我知道我知道,我带你去,我们快走吧。”
……
不知过了多久,小潮生和聂重之趴在小吃部睡着了,醒来时天都微微亮了。
不一会傅爸就赶来了,没有责骂只有懊悔,怪自己没看好小潮生。
当傅潮生说要带聂重之回家时,傅爸也一口答应了,傅爸只有这一个女儿,可见有多疼爱她,便又认了聂重之为干儿子,视如己出。
……
后山。
“重之,我叫你训的人呢?”
聂重之与露白站立标准的军姿在傅潮生面前,面容一丝不苟,只有严肃和像傅潮生身上差不多少的冰冷气场,似乎靠近了些就会把人瞬间冻住一般。但,在面对傅潮生的时候,却多了一分尊敬与崇拜。
“都挑好了,不过,合格的人少之又少。”
“就这样?”一道锐利的目光镖向他,聂重之浑身一颤不敢看向对面的人。
“潮,不是我们不尽力,他们…”黎露白大着胆子低着头还是不敢直视对面比自己小四岁的女孩。没办法,她傅潮生就是有这样的震慑力,明明自己都没做什么,可浑身的冷艳气场就是那么让人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