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爆炸让擂台附近的众人陷入了混乱,有人说是擂台招了雷击,也有人说是有人往上面扔了“震天雷”(一种黑火药炸弹),只有少部分高阶修士才看出刚才擂台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元气爆!”霍啸天站在赏月楼上,震惊的看向擂台。
因为距离稍远,霍灵雪在突然听到这爆炸声后扭过了头:这声音自己好像在哪里听过。望着擂台上的姬武,她一脸震惊的同时却又忽然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瞬间发生了七十二般的变化。
而此时的擂台上,青石板的地面被炸出一个两尺多深的坑,刚才爆炸的气浪也将姬武弹到了擂台里面,虽然没受伤,但已全身脱力,躺在地上站也站不起来。
“作弊!”不知谁先反应了过来,指着擂台上的姬武叫到。
“你们竟然派个四层,不五层的修士上擂台!”说话的肯定是朱家的某个子弟。
话音一落,场地上的人们就开始纷纷议论起来,而朱鹰的脸色却变得十分的难看。
“霍啸天!刚才还说我儿无耻,那现在又如何?你们打不过也就算了,竟然还敢暗地里派上个修元期四五层的子弟…”
朱鹰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霍啸天打断了:
“朱家主,先莫要乱下结论,那个人究竟修为是几层,我们看看不就知道了!”
两人正说着,从楼下跑上来一名朱家的子弟,这人慌慌张张的也顾不上小声和家主说了,一上来就对着朱鹰喊:
“不好了家主,少爷,少爷好像肋骨断了,已经昏死过去了。”
朱鹰闻言,气得直接把手里的茶杯摔在地上,转过头对着霍啸天说:
“好,我倒是要看看,若要那小子真是修元期三层,我朱某无话可说,但要是四层以上,就别怪我当场翻脸了!”
不多时,姬武便被两个霍家子弟架到了赏月楼,霍啸天首先握住他的手腕探视了一下其丹田,然后面不改色的松开手,示意朱鹰来看看。
朱鹰满脸阴沉的一把抓过姬武的手腕,毫不客气的探视起来,只不过不大的功夫,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朱家主,如何?”霍啸天问,见朱鹰面色不善,就一把将姬武拉到了霍灵雪那边,而姬武因为大损元气,摇摇晃晃的一个没站稳就抱住了正发愣的霍灵雪。
“啪!”一声脆响,姬武被刚反应过来的霍灵雪一耳光抽倒在地。
朱鹰见自己刚才想要一掌拍死姬武的目的被看穿了,也没有脸红和尴尬,反而见霍灵雪和姬武两人的举动冷笑一声说:
“是第三层不错,我无话可说。不过,从刚才这小子跟着你家闺女上来,我就看出他有些不对劲,现在都敢当着我这个外人面儿打情骂俏,呵呵,可以,你这个装厨子的金龟婿我朱某记住了!”
说罢,袖子一甩,带着几个随从转身离去。
而此时,擂台下的朱家子弟正在纷纷议论,下一个上场的该会是谁,却见自家家主从楼上走了下来。
“你们还站在这里干什么!想要给我儿子报仇还是陪葬!”朱鹰恼怒的对着人群说。
众人一听,才知道这次擂台赛是不打了,同时朱家所有的修元期三层的修士都松了一口气,他们早已确定,自己要是接下来挨上刚才那一下,肯定会当场粉身碎骨。
于是,这次的擂台赛就以霍家的胜利结束了。
比赛虽说是结束了,但是霍家对姬武的审问却刚刚开始。
“你到底是何人?”霍啸天阴沉的脸质问
“我,我真的就是个厨子…”姬武一脸为难的说
“放屁!你肯定是外边安插进来的奸细!”旁边的邹长老怒道。
“快…快说,你到底是谁!”霍灵雪满脸通红的问,此时她又羞又恼,刚才朱鹰临走甩下一句金龟婿的话,再加上那同睡一晚的深刻记忆,她现在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心都有了,此时,她甚至比霍啸天还迫切的想知道面前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来路。
“我,我都说了,我就是个厨子,会点儿功法的厨子,一个低调的厨子…”姬武还想狡辩,却看到霍啸天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不过最后还是咬咬牙,因为他不想连累他师傅张元子。
“我说,你们大可放心,我对你们霍家确实没有什么歹念,只是趁着当厨子的机会修炼了点功法,要是想对你们不利,刚才我也就不会逞一时之勇上擂台了。”说完又看了看霍灵雪。
而霍灵雪这才记起,刚才要不是面前这个人出手相救,自己恐怕现在已经身首异处了,于是不禁又脸色一白,后怕不已。
霍啸天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嘴里却是对姬武说:
“当然,我霍啸天知道刚才是你救了我女儿,不仅如此,你刚才的那声气爆,也让我想起来半月之前霍府出事之时,从我女儿庭院里传出的那两声爆响…”霍啸天说到这里停了停,见姬武的表情异样后,又更加确定的说: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天也是你救的小女。”
话音刚落,霍灵雪全身一颤,虽然她已经有所断定,姬武就是那晚从两个歹人手里救她之人,但从父亲嘴里听到,还是让她的心里为之一震。
“你真的没师傅?”霍啸天眯着眼睛问,嘴角却有些上扬。
“没,真没有…”姬武心一横,打死也不能暴露师傅。
霍啸天和身边的邹长老相互对视一下,两人不知用眼神交流了什么,然后姬武就听霍啸天带着戏谑的口吻说:
“元气爆,近战威力骇人,但这可不是霍家随便哪名子弟修士都能学到的,而能传授此功法的,呵呵,在我们霍府只有一人,而这名长老早在七年前就已不再收徒…”
正当这名字和姬武的小心脏都要呼之欲出时,一个苍老而圆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我还以为是谁在欺负我徒儿,原来是你们两个老东西啊!”
众人闻声回头,只见一个头发花白、后背微驼的老头背着手,不慌不忙溜溜达达的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