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老者姓姜,所以黑白二老可以称其为“孟姜”二老,虽然这称呼有些奇怪。
“虽说你和我们二人也算有缘,但我们也是答应过别人,要保这姓段的完整,要把此人交由你们处置还是免提吧!”
听了媚娘的请求后,姜老无奈的摇摇头:
“劝你们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吧!要不是看在你与我们相识的份儿上,这事就不是能商量那么简单了!”
姜老说完便不再理会媚娘等一行,转而对还在惊魂未定的段王爷说:
“还不快滚!”
段王爷此时哪里还有个王爷的形象,见脱身的机会来了,便立刻从地上跳起来撒腿就跑,不一会儿就混在那些残兵败将中逃得无影无踪。
古月还想追上去,却被媚娘给拦住了。
“劝你们最好不要耍些小聪明,否则就莫要怪我二人不客气了!”
姜老说完,哼了一声扭头就走。
见姜老走远后,孟老叹了一口气传音给媚娘道:
“这回虽然由不得你们,但那姓段的回到都城后,再发生什么就和我们没关系喽...”
说完还对媚娘眨眨眼,而后便尾随白衣姜老离开了。
“这老头是什么意思?”
古月见孟老对媚娘使眼色,很不高兴的问。
“意思就是,那姓段的好日子不长了!”
......
满月后,姬武的身体只持续了三天时间,就在这段时间里,古月将自己身体里的少量灵气再次灌输到姬武体内,因为这时的姬武修为已然到了修元期九层,能“挂住”的灵气也比之前多出数倍,这在今后的某一天或许能救命。
“下次‘充电’就不知要到何时了...”姬武郁闷的说,第三天午夜时就变回了媚娘,而这三天来除了和知道他变身底细的古月灌输灵气外,其他的时间都将自己关在营帐里,谁也不见。
一个多月后,媚娘和何倩二人穿越沙漠来到了洛天城,而古月和李天则被媚娘留在武家军中,以防止敌军修士的反扑。
何倩的身体已经恢复,这次和媚娘一起出来也是她强烈要求的,因为她希望自己能亲手血刃了师父的仇人。
“媚娘,这段时间你见过姬武吗?”
客栈里,何倩正和媚娘吃饭,媚娘闻言一愣,才想起来自己的这位师姐上不知道她和姬武的“关系”,于是眼神开始有些躲闪。
“没...没啊...”
“我说媚娘啊,你也是我的师妹,有什么话还不能和师姐说?如果你看上了姬武那小子,就和师姐说一声,师姐不会不帮你的!”
“可...可是灵雪...”媚娘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突然提起了霍灵雪。
“你还好意思说,要是再不抓紧些,那姓姬的小子可就被人家抢跑了,或者干脆你们两个一起嫁给人家算了!”
“师姐,现在,现在提这个有些不合适吧?”
何倩听媚娘这样说,神情有些暗淡起来:
“谁说不是,可是现在也不知道那混小子身在何处?如果他在的话,给咱们师父报仇不就又多了一分把握!”
其实何倩心里对姬武还是很担心的,因为自从上次和麟毒一战后分别,说得不好听现在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而这些她又怎敢和媚娘去讲?
“媚娘啊!还真看不出来,你竟然当上了帅,手底下还有十万的兵将,告诉师姐,你是怎么做到的?”
何倩连忙转移了话题。
“也没什么,就是类似打赌赢了吧...”
“打赌赢了个军队?”何倩更吃惊了。
“也不全是,再说我也是赶鸭子上架,想找个军队替师父报仇嘛...”
二人你一句我一语的聊着,不知不觉天就黑了。
“媚娘,出门在外节俭第一,和师姐睡一张床,不会介意吧?”
媚娘正想找机会对师姐说她就是姬武的事情,孰料何倩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一下将媚娘快到嘴边儿的话给噎了回去。
“我...我哪儿敢啊...”
其实媚娘是想说她哪敢再和师姐同床共枕了,谁知何倩却以为她是再说“哪里敢不听师姐的话”,于是轻轻拍了拍媚娘的脸蛋道:
“这就对了!听师姐的话!”
说完便拉媚娘上了楼。
媚娘一夜未眠,并非是因为旁边师姐的成熟诱惑,而是因为何倩几乎一夜都打着呼噜,吵得变身后神经也变细的媚娘怎么也睡不着...
......
洛天城,天子脚下,也是整个周楠国的首都,段王爷的王府也在这里。
没错!媚娘和何倩来此的目的就是要除掉段王爷为师父报仇,只要能除掉段王爷,二人不介意去行刺和暗杀。
媚娘的计划是,通过一段时间的“踩点儿”,摸清段王爷上下朝的行动路线,在沿途设好埋伏,见机用巴雷特狙击枪从远距离外击杀,而何倩则在路线附近做好准备,若媚娘的狙杀失败,何倩将丢出数只“烟幕弹”,先让段王爷临时变成“废人”,然后借助烟幕和混乱近距离刺杀。
显然第二种计划何倩的风险很大,于是媚娘下定决心一定要在自己手里解决掉段王爷,为此连续多日媚娘都悄悄隐匿王府对面一处民宅的屋顶上,时而用瞄镜观察,时而记录着王府人员走动的规律。
这天,媚娘像往常一样在夜里做好了埋伏,用从巴雷特上面拆下来的瞄镜做望远镜观察王府里的动静,正好看到一队车马缓缓从远处走来,停在了王府朱红色的大门前。
从一辆马车里走下来一人,媚娘见此人后心跳加快,连忙将瞄镜安回巴雷特上,迅速做好了射击的准备。
媚娘这里离王府大门只有一百多丈,虽然此时天色黑暗,但王府大门前却挂着几个大个儿的灯笼,将门口好几丈的地方照得灯火通明,媚娘有九成的把握一击命中,而且还能趁着夜色全身而退。
就在媚娘将要扣动扳机时,却见从车上下来那人怀里正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儿,看那人爱怜的样子,多半这就是他的女儿。
小女孩手里拿着两串糖葫芦,随着那人的走动,糖葫芦一颤一颤的摇晃。
“这个是娘亲的,这个是香儿的...”
小女孩贴着那人的耳边嗲嗲的说。
“好好!爹买的东西,到头来却没爹的份儿,你说这公平吗...”
那人溺爱的用另一只手轻轻刮了刮小女孩的鼻子,边走边说。
“那香儿的这份儿和爹爹一人一半。”
“哈哈哈!还是香儿知道疼爹啊...”
直到父女二人走进王府,直到那朱红色的大门重新紧闭,媚娘搭在巴雷特狙击枪扳机上手指都纹丝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