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你在哪里?”杨萱眼前一片漆黑,看不清四周的环境,极速下坠使双腿粉碎性骨折,已经无法行走。在极速下落的时候,杨萱无法拉住石天的身体,两人在下落的过程中越分越远,现在杨萱已经无法感知到石天的位置。
“不知道石天怎么样。”杨萱有些担心石天,自己修为比石天高,这个高度下坠双腿全部骨折,石天修为很低,不知道回落的什么下场。而杨萱却没想到,以她现在的处境,若是持久下去,也会被活活的饿死。唯一的好处是,此地很热,好像不知那个地方有火源,使得此地的岩壁很热。
“如果没猜错的话,此地应该是岩浆地带。”杨萱猜想道,她拿出身上的疗伤药,抹在自己的大腿上,又自言自语道:“希望这些药可以起作用,现在只能靠自己了。石天现在不知道在何处,如果不及时寻找,恐怕会危机生命,而自己若是长久下去,也会活活的饿死。”杨萱眼中目露坚定,从小在一剑宗长大的她,此时对她来说也是一场考验。
深处悬崖地处的石天,此时正处于在昏迷状态,在他面前是一座古朴的宫殿,四处到处是白骨,一层层的,仿佛这里发生过大战,死的人无数。而这些破旧的宫殿已经被周围的岩浆所吞噬,只留下一小面地方,石天便在着片小地方昏迷着。
不知过了多久,石天胸口处的黑色石头发散出红色的光芒,这些红芒并不刺眼,反而很柔和,在黑色石头散发出光芒后,四周的宫殿摇晃起来,顶上的岩石也不断的往下落。黑色的石头像似被什么吸引,竟自己的缓缓飞了起来,在半空中红色的光芒更加明亮,使漆黑一片的地下岩穴耀眼起来。
在黑色石头缓缓飞起来之后,周围的岩浆却翻腾起来,围绕着黑色的石头,旋转着上升,形成一个红色的漩涡,所过之处一切化为灰烬。
石天便在这红色的漩涡中间,他头顶上是散发着红光的黑色石头,在红芒的照耀下,好像没有任何伤害,但所有岩浆聚集在黑色石头周围时,散发着红芒的黑色石头,缓缓的落在了石天胸口处,顿时滔天的岩浆奔向石天,化作一天火龙般,钻进石天的身体里,本来一脸平静的石天,脸上的青筋暴起,全身的皮肤化为火红色。
“啊!”
石天全身颤抖,发疯似的惨叫,痛苦使他丧失理智,竟到处的撞击四周的岩壁,本来摇摇欲坠的宫殿,此时全部坍塌起来,下面的地面也裂开,形成一道道巨大的裂缝。
而黑色的石头也没入到石天的身体里,在石天的身体里不断吸收这滔天而来的岩浆。而石天像是一个吸口,不断的岩浆钻入到石天身体里被黑色石头吸收,要不是在黑色石头红色光芒的照耀下,恐怕石天早已化为灰烬。
石天身体里的黑色石头,不停的吸收这岩浆,颜色也不断的改变,由黑色慢慢的变成红色,竟形成一颗血色的石珠,这还没有彻底,血色的石珠吸收完岩浆,慢慢的和石天的身体融合,消失不见。
此时的石天全身通红,深红色的皮肤里隐约有黑斑出现,这些黑斑像鱼儿的鳞片一样,生长在石天的皮肤里,在岩浆的炙烤下越加显眼。神智不清醒的石天,发疯似得轰打着四周的岩壁,使得大地碎裂,通红的拳头下,岩石像泡沫般一捏就碎。
狂轰依旧持续着,岩壁碎裂形成的爆炸般的旋风,不断的向外蔓延,渐渐的超出石天所在山壁,犹如猛虎下山般,所过之处摧古拉朽。大地如同裂开,形成一条条沟壑深不见底。
杨萱此时也感到大地的震动,她的双腿无法挪动,只有靠双手一点一点往岩壁的角落钻,爆炸所形成的旋风,使得她孱弱的身体,快要飞起来。
“发生了什么?”杨萱惊恐的说道,她双手紧紧的抓住身旁的一块石头,使身体紧缩在里面,不被旋风吹走,撞死在四周的岩壁上。已经骨折的双腿,在旋风的袭击下,歪曲的不像样子,疼痛使杨萱稚嫩的脸变得扭曲。
从小生活在衣食无忧,万人敬仰的环境里,杨萱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残酷的遭遇。疼痛和饥饿像一头狼一般想要吞噬她,惊恐和不安如死神在低语,摧残着她内心的一点点信心。
“我不可以害怕,我要坚持下去。”杨萱在心里呢喃,要是父亲过来看到我狼狈不堪的尸体,内心一定会失望,师兄们也会笑话我软弱无能。杨萱内心的高傲性格,使得她眼神越发坚定起来,在旋风的怒吼中,大地的粉碎中,变得坚强起来。
石天经过疯狂的爆发,身体力量越来越弱,慢慢的也停止破坏,通红的身体也渐渐地回复过来,但是神智还不清晰,整个人又昏迷起来。
在石天昏迷后,四周的岩浆被吸收完,形成一个巨大的坑,而在这个坑里,有一个巨大的头骨。此头骨不是人类的,是一种不知道什么动物的巨大头骨,在这头骨上有一柄黑色的剑,像似被封存许久,在岩浆的炙烤下,变得不像样子。
但此剑的旁边还有一具小的尸体,此尸体骨胳形状似人,在岩浆的炙烤下竟保存完整,没有丝毫的消损,显得晶莹剔透。
“你小子,干快醒醒啊!这可是仙人的尸体,真正仙人的尸体,得到一块炼制成法器,便可以天下无敌,无人可敌。”
石天脑海里又响起了声音,但是这次石天没有醒来,似乎刚才的太消耗元力,使的他深度昏迷过去。而石天的胸口处的黑色石头红芒闪了一下,插在巨大头骨上的黑剑化作一道光,直奔石天而来,所形成的冲击力,使所到的地方一切化为粉碎,带着石天飞出很远,直到一片空地,抬头可以看见夜空才停下,而黑色的剑则钻入石天身体里,消失不见。
狂风怒吼,大地裂变,岩石粉碎,一切似乎都已结束,在着悬崖地下的两个人也都昏迷过去。
一剑宗的一剑峰内、一个香楼里,一间摆设简单,陈列普通的房间里,有一位中年男子。此中年男子,身穿白色的长袍,腰间挂一柄青色的宝剑,剑眉星目,不怒自威,英气凌人,举手之间,仿佛天地容纳其中,眼神里的平静,如江海的深渊,使人陷入进去无法自拔。他矗立在窗前,观看夜空的繁星,像似在参透银河的奥秘,但在一道光闪过后,顿时平静的脸上变得煞气异然,手中的茶杯瞬间化为无有,脚下一用力,身体化为一条光线消失不见。
而在数百里外,一个肉眼无法企及深度的悬崖边,一身穿白色长袍的中年男子,站立在一块岩石上,他看着四周的满目疮痍,眉头紧凑,一个可怕的能量在他的中指凝聚,以一种无法理解的速度,极速的向着地下而去,岩石如豆腐般粉碎。
“萱儿,你一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