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科学家的研究,正常人的大脑记忆容量,能储存5亿本书籍的知识。还有人估计,全世界图书馆藏书7亿7千万册,这正好和一个人脑所能记忆的信息量大体相当,并且,人的记忆可以保持70到80年以上。而目前智力最高的学者,实际上只不过使用了其大脑可容量的很小一部分。可见,人的记忆潜能是很大的,是一个开发不尽的智力源泉。爱因斯坦的记忆力和创造力,可以称得上是惊人的,他的脑袋是不是比常人大呢?据说,他1955年5月8日逝世后,美国几位科学家征得爱因斯坦亲属的同意,对爱因斯坦的大脑作了解剖研究。它的重量既没有超出常人的,外形也并不大于常人的。这说明,一般人的脑袋大小轻重都是相似的,它的记忆和创造潜力都是无限的。
一位着名的实验心理学家说:“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学习某种材料,谁就会学得对这种材料记忆的最适宜的技巧。如果把它集中概括起来,这些技巧可能对于其他材料也是适用的。不过,学习者常常只忙于他的特殊工作,没有尝试去概括……”
概括记忆的方法有不少,诸如口诀记忆法、意义记忆法、归纳记忆法、趣味记忆法、形象记忆法、网络记忆法、特征记忆法、轮廓记忆法、选择记忆法、争论记忆法、对立记忆法、推理记忆法、阶梯记忆法、分别记忆法、默写记忆法、综合记忆法、催眠记忆法等等。
增强记忆的技巧主要有三点:
首先,自信心是增强记忆力的最有效办法。据心理学家研究,人们经过培养和锻炼,记忆可以明显增强3倍到5倍。记忆力的好与坏,主要不是天生的因素,取决于自己有没有自信心去培养锻炼。日常生活中常常有这种情况,你想记住某件事,并给自己布置任务,有信心记住,一般都能记得牢。学习上也一样。相传司马光尽管对上千年的史料记忆和运用娴熟,写下了巨着《资治通鉴》,但他年幼时的记忆力并不过人,常常觉得不如人家。每当老师讲完课,他便一个人留在课堂,关上窗户,用心攻读,反复多遍,直至合上书能背诵如流,才去休息。他一直到老年,都坚持反复攻读而熟记的学习方法。看来,司马光的良好记忆力,并不是靠天生就灵的脑瓜,而是靠“用心攻读”的实践。
其次,理解是记忆的基础。只有理解了东西,才能感受得更深刻,记得更牢。有的人喜欢不求甚解,尽管花时间背了不少东西,但脑子里的印象还是不深。美国有一个少年,能把1880年~1950年的星期几是哪一天背出来,能够记住只听过一次的乐曲,但他对歌词却不太清楚,也没有解决问题的能力,被人们称为“白痴学者”。这样的记忆又有什么用处呢?我们对所要记住的东西,一定要加强理解,弄清精神实质,记在脑子里,把它变成自己的知识。
最后一点,也是不可忽视的,要遗忘一些无关紧要的锁碎小事,给大脑腾出空间,记住该记的有用东西。
兴趣是点燃读书热情的火种
兴趣,在学习上叫做求知欲,它是重要的学习心理。
兴趣,是使读书进入艺术境界的导游人。兴趣能引导你在知识的海洋里遨游,使你忘掉疲劳,赶跑厌倦,驱散懒散,全神贯注,把学习当做最快乐的事情,而不会觉得学习是乏味的事情。达尔文说:“就我记得的我在学校期间的性格来说,其中对我后来发生影响的,就是:我有强烈的多样的兴趣,沉溺于我感兴趣的东西,深喜了解任何复杂的问题和事物。”古时候,孔子反复读《易经》,连穿竹简的牛皮绳都磨断了三根。秦始皇规定每天要批阅文书一石(120斤,合今60斤)。白居易读书读得口角生疮,胳膊肘磨破长茧,仍然越读越有味。
有了兴趣才能激发潜力,才能使自己乐在其中,唯此,一个人才能取得成功,才能达到卓越的境界。读书必须有一个中心去维持兴趣,或是科目,或是问题。林语堂在《读书的艺术》一文中总结道“真正的读书艺术是什么呢?简单的回答,便是当意兴来时便拿起一本书的乐趣,读书必须十分自然。”我国古代有个“汉书下酒”的故事:
宋朝诗人苏舜钦,把读书当做人生的最大乐趣,每读到得意之处,总是津津乐道,与书中人同享甘苦。有一次,他住在丈人家,每晚都喝一斗酒,老丈人甚是惊奇,便躲在一旁看个究竟。只见苏舜钦正高声朗诵《汉书·张良传》,念到要紧处,便感叹一番,满饮一杯。丈人笑道:“有如此下酒物,一斗诚不多也。”苏舜钦读书入迷,到了以书代菜的境界。
兴趣产生激情,激情带来快乐。当对某个功课感兴趣时,你会在走路、上课甚至吃饭时都对它念念不忘。
京剧艺术家盖叫天谈到练功的体验时说,第一道汗是皮肤上流的,是苦的;第二道汗是肌肉里流的,是咸的;最后是骨髓里流的,是甜的。如果把这借喻到读书上来讲,也可以说,读书真正读进心里去,产生了兴趣,也自然会苦中变甜,或叫苦尽甜来。《论语·雍也篇》提出:“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这里的“好之”和“乐之”,指的就是兴趣和喜爱。《礼记·学记》篇中也提出:
“不兴其艺,不能乐学。”这里的“兴”和“乐”指的也是爱好和兴趣。西汉刘安等人着的《淮南鸿烈》里阐述得更为清楚。他们认为人的乐趣可以分为“以外乐内”
和“内开于中”两种,通过思维器官“着于心”——潜心学习得来的乐趣,是“内开于中”的乐趣,它可以使人的心灵得到长久的、真正的满足。法国着名的启蒙思想家孟德斯鸠说:“读一个小时的书,不知还有什么烦恼不能解脱?”
培养了一种读书的兴趣爱好,即便在恶劣的环境里也能够保持。孙中山先生便是读书兴趣极浓的一位伟人。1896年10月,他被清朝驻英公使馆秘密绑架,企图送回大陆杀害。经援救脱险后,他顾不得松口气,马上就到大英博物馆读书去了。后来,广州起义失败,孙中山的处境十分困苦,甚至连衣食也发生了问题。有一回他手边的钱快用完了,一些中国留学生凑了一些钱给他,但他却把钱买了一批书,其中有卢梭的《民约论》和富兰克林的《自传》等等。孙中山说:“我一生的嗜好,除了革命以外,只有好读书。我一天不读书,便不能够生活。”
有了兴趣,才能全身心地投入到读书学习中去。高尔基体验得多好啊:“我扑在书籍上,像饥饿的人扑在面包上一样。”这不仅把读书视为生活之乐趣,而且看成生命之必须。生物学家达尔文在自传中说:就我记得我在学校时期的性格来说,其中对我后来发生影响的,就是我有强烈而多样的兴趣,沉溺于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他30多年持之以恒的观察探索,终于提出了生物进化论学说。蒲松龄读书成癖,学习的乐趣终生不衰,诚如他在《寂坐》一诗中自叙的那样:“生平喜摊书,垂老如昔狂;日中就南牖,日斜就西窗。”真是从晨到暮追日读,手不释卷乐如狂。英国政治家、科学家约翰·皮保克在《读书的乐趣》一文中举了马考雷的例子,说马考雷曾经权位显赫,家财万贯,名驰遐迩。然而,他在自传中却写道,他一生最幸福的时光,却是在书本里度过的。他说:“书籍比任何馅饼、蛋糕、玩具和世上的一切风景名胜更有价值。即使有人提出,只要我不再读书,就可成为历史上最伟大的国王,身居王宫,享受珍馐佳酒,拥有车马万乘,华服贵饰,侍卫随从,前呼后拥,我也决不答应。”
可见,那些视学习为快乐,并在学习中享用到这种快乐的人,才会有真正的学习乐趣。这种乐趣,在庸庸碌碌、视读书为苦的人的生活中,是无法获得也难以领略到的。
多交学友才能开阔思路
读书学习大都是独自行为。然而,如果完全离开拜师学友,也不会学有所成。韩愈在《师说》一文的开头说道:“古之学者必有师。”又说:“惑而不从师,其为惑也,终不解矣。”意思是说,古时候求学的人必定有老师。有了疑难不找老师请教,那些疑难就永远不能解决了。
一个人自学,理解的问题有时会不全面,难点一时不容易搞懂,思路往往局限。寻找师长或几位学友探讨一下,相互切磋,往往会收到豁然开朗、疑窦顿释之效。加里宁对青年人说过一段很有道理的话:“当你独自阅读时,你们只了解到一面,即令了解到三面,还是没有了解到第四面。所以同旁人一起来讨论,便能把思想磨练深刻,便能使它丰富起来。”
有句民谚:“多交学友益非浅,误结损友害弥深。”交友的规律也像物理的规律一样——固有频率的相同或相近,就易发生共振。“群体共振”或叫“群体共生”,是每个立志成才的人不可忽视的获知因素。群体共生,主要是指自学群体,特别是契心学友之间的知识交流和思想启迪。英国戏剧大家肖伯纳说过,如果你有一个苹果,我有一个苹果,彼此交换,那么每人只有一个苹果;如果你有一个思想,我有一个思想,彼此交换,我们每个人就有了两个思想,甚至多于两个思想。爱因斯坦说:“世间最美好的东西,莫过于有几个头脑和心地都很正直的严正的朋友。”
学友之间的相互交流,既有学识和才能的“互补”,又是智慧和创造力的“递增”。如李白和杜甫、白居易和元稹,“竹林七贤”“杨州八怪”等等。他们的友谊,都为各自品德和学识的交流、促进,创造了条件。所以,谢觉哉在《交朋友的道理》一文里,借鉴古今的交友之道,告诫我们:
“和好人交朋友,受到朋友的帮助,自己随着就好了,所谓‘与善人居,如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与坏人交朋友,受到朋友的侵蚀,自己就随着变坏了,所谓‘与不善人居,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所以,我们要知道择交,要交益友,不交损友”。德国政论家梅林在赞扬马克思和恩格斯这俩个无产阶级导师牢不可破的友谊时说:“这种友谊好像护有一层钢甲,防止外界对它有意或无意地进行的一切引诱”。
我国历史上留下了《管宁割席》的典故。说魏晋时有两个读书人,叫管宁和华歆。他俩同园种菜,都看到地上有块金子。管宁照样锄地不停,华歆却拾起来看个不够。他俩同堂读书,门外驶过大官的马车,管宁照常专心致志读书,华歆却丢开书本出门羡观。通过这两件事,管宁觉得华歆经不起“引诱”,贪图钱财,热衷功名,便与他“割席”绝交了。
历代都有一些诗文描述了这种学友交往“不变说乎”的情景。张籍在《祭退之》一诗中,真切地追忆了他和韩愈互学共进的动人友情:“出则连辔驰,寝则对榻床,披穷古今书,事事相酌量……为文先见草,酿熟偕共觞。”在他们学者之间的交往中,“共觞”,恐怕是在“共读”的无上乐趣中的小小插曲。他们在“披穷古今书,事事相酌量”中,常常是达到废寝忘食的程度。相传后汉时的尹敏和班彪一起读书议事,常常是“日旰忘食”;晋朝的孙盛和殷浩一块探讨学问,以致“食冷而复暖者数四。”所以,一旦好友分离,他们便无限思念。杜甫在《梦李白》一诗中,抒发了好友远离难相聚的离愁和怀念!
“故人入我梦,明我长相忆……三夜频梦君,情亲见君意。”难怪一些学者留下了这样的切身体验,“独学而无友,孤陋而寡闻”,“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古今学者、作家、诗人交友之间,虚心学习和亲密合作的佳话,更是多如繁星。据《宋史·寇准传》记载:寇准和张咏结为好友,相互不忘学习和帮助的责任。张咏觉得寇准虽然是奇才,但“惜学术不足”,便想法启迪寇准。有一次寇准问张咏有什么话赠给他?张咏含蓄又坦率地劝喻他:“《霍光传》不可不读。”寇准遵好友之嘱,认真“取其传读之”,当读到“不学无术”的话时,霎时恍然大悟:
“这正是张咏对我的规劝啊!”从此,寇准更加发愤读书,终生得益于挚友之渝。古代的不说,现代着名的剧作家夏衍也有这么一个故事。有一次,他与吴晗、翦伯赞一起交谈。说到明朝皇帝朱元璋的时候,说了一句外行话。吴晗当即指出:“你还当文化部长呢,连这一点常识都不懂!”这样尖锐地批评,并没有引起他们之间的龃龉,反而促进了夏衍的笃学之志。夏衍后来带着感激之情忆及此事。自那以后,他每天抽出一小时攻读《资治通鉴》《二十四史》,使之在学问上获益非浅。巴金说得好:“友谊在我过去的生活里,就像一盏明灯,照彻了我的灵魂,使我的生存有了一点点光彩”。
拜师与学友,是读书学习的两只“风火轮”。踩住了它,前进就有了“加速度”。
读书与保健
从读书本身来讲,可以健脑健心,延年益寿。
读书能保健,读书人一般长寿,有资料为证:从欧洲文艺复兴至今,世界上最杰出的50名科学家、发明家和文学家,都是比较长寿的。16世纪以后的欧美的400位杰出人物中,其中科学家的平均寿命达到79岁,为最长寿一族。中华医学传统对老年人存活率的测定表明,脑力劳动者、体力劳动者和无职业者的累计存活率分别为85%、39.6%、28%。在属于长寿的18类职业中,绝大多数都是脑力劳动者。以文学家为例,查阅由章培恒、骆玉明主编,复旦大学出版社出版的《中国文学史》一书,生卒年月确切的文学家共290位,其中包括先秦4位、秦汉11位、魏晋南北朝44位、隋朝五代43位、宋代47位、元代16位、明代46位、清代79位,平均年龄58.4岁,而有资料表明,我国从先秦到清代整个时期的人均寿命不到35岁。
翻看一下历史,既善于勤奋治学,又善于锻炼身体,智能体并进而取得卓着成就的人,真是不胜枚举。作为革命领袖,如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毛泽东等。作为其他名人,如华佗、孙思邈、辛弃疾、李白、杜甫、徐霞客、顾炎武、颜习斋、富兰克林、普希金、托尔斯泰、居里夫人、爱因斯坦等。南宋大诗人陆游,过去我们只知道他的苦读善文,即“读书三万卷”“六十年间万首诗”的一面,却不大清楚他练身习武,即“学剑四十年”
“年事依稀鬓复青”的一面。陆游活到86岁,他从17岁开始创作,仅诗歌就留下一万多首,平均每两天多时间就创作一首诗,直到临终那天,还头脑清醒地写了那首名诗《示儿》。他的体会之一就是“病需书卷作良医”。
读书有益身心保健,这是不争的事实。书要读进去,必须心先静。只有心静,才能抛却杂念,潜心钻研,“沉潜往复,从容含玩”,最终“方寻的道理透彻”。静心读书时,忘却烦恼,心静如水,物我两忘,人体各个系统处于相对平衡状态,有利于人体远离疾病的侵袭。心不静,则必急躁和浮躁,“必难悟入”。“悲哀忧愁则心动,心动五脏六腑则摇”,心理失衡导致内分泌失调,免疫功能下降,疾病就上身了。书要读进去,还需脑要动。俗话说,人老脑先衰。而经常读书思考,脑子就不易老化。书要读进去,还能够转移不良情绪。读到妙处,会意一笑,烦恼顿消,忧虑立除,心情大好。纵然是疾病缠身,徜徉书海,转移注意力,也会减轻病痛。相传曹操有头风病的顽症,当他读了陈琳写的《为袁绍檄豫州文》后,“怵然汗出”,一举解除了病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