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是一种心灵享受
可能都有这样一种感觉,做事有一种快乐的心情,其效率也高,效果也好。我始终将读书当做一种快乐的事情,每天工作完毕,回到家躺在床上,抱一本书,细细品味,这是一天最快乐的时光,真有一种自陶其乐的感觉。
古人读书有“头悬梁,锥刺股”的说法,这其实宣扬的是一种读书的精神,并非是好的方法,也不能达到好的效果。你试想,用绳子拴在梁上,将人的头发吊起,以防打瞌睡影响读书;将锥子扎在人的大腿上,以此刺激神经,打起精神读书。精神折磨和肉体痛苦到了何等地步,读书还能有效果吗?
阅读是一种心灵的享受,多少有点像运动一样:你的热心、知识和敏捷都有关系。阅读的快乐不在人家告诉了你什么,而在于借此你的心灵得以舒展开来。你自己的想像力可以和作者的想像力一道飞翔,甚至超越他的。你的经验和作者比较起来,所得的结论可能一样也可能不同,但了解了他的观念就可以建立起你自己的观念。
任何一件看似“苦”的事情,如果你怀有一种快乐的心情去做,“苦”也就不苦了,甚至会成为了一种乐趣,一种享受,一种行为习惯。中国足球队唯一一次打入世界杯足球赛,靠的是什么?我看,主要是时任主教练米卢提倡的主导思想对头,那就是快乐足球。
读书是一种获取知识的快乐活动,是伴随一生的精神感悟。我不是雅人,没有赵普“半部论语治天下”的伟略,也没有“书海徜徉似神仙”的洒脱。亦不望书中“黄金屋,颜如玉”的艳福。我读书实在是为了些许安慰,抵制那些损害身心健康的恶习而已。节假闲余,我不玩纸牌,不陷入麻将阵。只好捧起书来,让身心极平静极淳朴,来超越时空,享受这精致的精神会餐,自觉甘美宜人。
每当灯火烂漫的夜晚,许多人沉湎于感官享受的时候;每当晨曦初露,许多人还沉静在梦乡的时候,自己却在一册书上筑造心灵与精神家园。这么走过来,也不觉得心累,反而感觉沉静读书过后,是一种快感,心情无比的愉悦,感觉生活无比充实,不至于荒废自己,无所事事,寻找的是一种读书的快乐感觉。
把读书识为快乐,读书就是一种享受。古人说:“养心莫如寡欲,至乐无如读书。”而孟德斯鸠认为:“喜欢读书,就等于把生活中寂寞的辰光换成巨大享受的时间。”
“书中自有人生乐”,书读得越多,我们与世界越接近生活对我们也会变得更加光明和有意义。各种书籍,不论是政治理论、文学名着、诗词歌赋,还是自然科学,只要去读,都会是一种愉悦。陆游有诗云:“官身常欠读书债,禄米不供沽酒资。剩喜今朝寂无事,焚香闲看玉溪书。”丁玲也深有体会地说:“读书是一种享受。读书有一种味道,很高的、可以忘掉一切的味道……”
读书也有“苦“的时候。有时对书中有些问题百思不得其解,或对书中作者的某些观点不能认同,自己一下又找不出充足的理由反驳,因而产生困惑而陷入苦闷。但当这些书上的问题,经过思考或别人的指点后心里释然透亮了,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内心的快乐是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
快乐被小品文作家休·普拉瑟称作是“难以解释的问题,莫名其妙的成功与失败——很少有片刻完全平静所组成”的混合物。
英国作家毛姆提出“为乐趣而读书”的主张,他说:
“我也不劝你一定要读完一本再读一本。就我自己而言,我发觉同时读五六本书反而更合理。因为,我们无法每一天都保持不变的心情,而且,即使在一天之内也不见得会对一本书具有同样的热情。”
真正的学习是快乐的,它不仅指学有所获及学会某事的成就感,好奇心得到满足,掌握了某些技能,使零散的知识系统化都是快乐的。关键是他有没有好的学习方法。
联合国科教文组织总干事纳依曼则说:“今天的教育内容百分之八十以上都应该是方法……方法比事实更重要!”
快乐是一种态度,而不是状态。快乐是在灯光下沉静在书中,快乐是在翻书的沙沙声中,快乐是在你合起书本闭目瑕想中。快乐更多的时候是一种感觉——读书真好!
夜幕下寻书
每到一个地方出差或旅游,我总有一个偏好,就是买些介绍当地风土人情、文化渊源以及当地民间故事之类的书籍,回来后再细细品味。
金秋时节,我到石家庄出差,有半天空余时间,与朋友一起到河北的旅游大县正定。正定县的古代寺院之多以及新建的历史文化街自不必说。
旅游完吃罢饭后,天已黑了。一桩心愿未了,就是买一本有关正定县当地历史文化方面的书籍。于是我们在正定大街上寻找书店。
找了一圈,就有一个不大的书店开着门。在书架上没有找到我需要买的书籍,于是便问店主。他推荐了一本名为《古圃文汇》,反映当地历史文化的书籍,书架上没有,他记得自己还留着一本。他便四处翻动着找那本书,还是没有找到。
灯光下,店主的脸上渗出汗粒,一副着急、报愧的神情。看到我求书心切,他想了想说,这本书可能在家里呢,便提意到他家里去取。我求之不得。
在去他家的路上,从他嘴里得知,他并非店主,店主是他妻子。他在中学当物理教师,下班后,晚上替妻子照看书店。他家住在县城的边缘地带,离他的书店有很远一段距离。
车子在夜幕中绕了大半个小时,才在一片平房的家属区赶到他家的路口。他径自去家里取书,我们在车里等。
过了一会儿,他从家里出来,两手空空,走到车前对我说,《古圃文汇》家里没有找到,妻子告诉他,这本书被岳父借走了。岳父家就在不远的地方。说完,他匆匆消失在夜幕中。
不大时辰,他回到车里,把厚厚的一本《古圃文汇》
递到我手里,我一阵心喜,车子将他送回书店。我将这本书的定价30元付给他时,他坚决不收。他说送给我,就算交个朋友吧。
旅途中读书
旅途生活往往是孤寂、单调的,特别是一个人出差的时候。有时在候车室或候机室或坐在火车、轮船上,觉得时间过得特别慢,沿途并不是都有吸引人眼球的风景。
随着年龄的增长,对“大部头”书籍刚打开时,心里有些怯乎,这么大一厚本,啥时候读完呢。有这么一本“大部头”在手,正好,旅途生活便觉充实了许多,旅途中多了一位倾诉心曲、交流思想、启迪心智的朋友。
大千世界,你来我往,外出的人各自在为自己的生活目标奔忙。旅途中读读书,能让人的心相对沉静下来,间或看看一路延途风景,不也是一种陶醉和享受。有时读书的环境过于安静了,往往容易产生倦意。旅途中有时环境不免嘈杂、喧闹,一本好书在手,反而让人内心沉静,情绪稳定下来,似乎这个世界属于自己的一样,心无旁骛。
那一年去上海,走时包里装了一本《血色浪漫》。这趟列车行程36个小时。当我打开书本,完全被书中的故事所吸引,展现在我的眼前的是那个风雨飘摇、血雨腥风年代中,几个年轻人的浪漫故事。记得近两年,我在火车上读过的书有:《刘心武揭秘〈红楼梦〉》《非常道》
《读城记》《中国传统文化的陷阱》《平凡的世界》等。
随着航空业的迅速发展,这个世界距离似乎变得越来越小了。打折机票也为出行选择坐飞机提供了更多机会。有一个月连着出差。我出行时就带了一本[美]托马斯·弗里德曼50多万字的《世界是平的》。为了证明世界是平的,托马斯·弗里德曼特意进行了一次有目的的长途旅行,但却对世界得出了与哥伦布截然相反的结论。托马斯·弗里德曼将自己比作现代版的哥伦布,在其300多页的着作中,他为了支撑自己的观点而不断地寻求最好的论证:“当世界变平的时候,你会感到自己也被铲平了!”
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几近雷同的阐述:“世界越来越小,变革正在无情地推进,许多事情开始变得不一样,但我们不要为此感到恐慌”。
读着这些句子,闭目暇想,再透过飞机弦窗俯视诡蹫多变的天空,触景生情,联想社会以及人生的变化,不也正是这样吗?
大集体过年
大集体那时,农户家里拿不出什么东西来过年。上面不让农民家庭搞家禽养殖,家里有鸡鸭牛羊之类,那是“资本主义尾巴”,要统统割掉。家里过年没有可宰杀的家禽,商店里的副食品又要凭票供应,农民是没有资格享受的。那时的集市上不允许牲畜交易,更见不着卖肉的。
我所在的那个大集体是个纯回民聚集村,200多口人就盼着大集体过年能宰上一头牛,美美地沾个荤腥味,让这个年能过得有滋有味。
大家都有这么个盼头,于是老早就撺掇生产队长。队长就派上一个老阿訇带上人,四处打问购买菜牛。这是一件不容易办到的事情,难就难在你得挨个村子去跑去打问,还得到汉民集聚区。能耕地用的牛无疑人家是不卖的,老残病弱的牛又特少,即便有个把头菜牛,人家也要过年吃。每天看到外出购牛的老阿訇空手而归,眼巴巴地看着春节的脚步慢慢走近,年货还不见影子,很少能尝到荤腥味的大集体社员那个急盼的心情啊!
快到大年三十了,老阿訇还是买不回来菜牛。大年不能不过。生产队长无奈之下,只好从大集体饲养的不算大也不肥壮的羊群里,挑拣上两只公羊。母羊是舍不得宰杀的,还要繁殖呢。宰杀两只羊,连骨带肉不到百十斤。大集体有40多户人家,200多口人,每人才够分摊上几两羊肉。
分肉那天,每家每户老早就派个人,端盆的拿锅的排成一长溜队,眼巴巴地等着分肉。这个时候最为难的是宰羊分肉的人。人多肉少,带骨肉块要剁得小了又小些,肥与瘦、骨头与肉还要搭配均匀,不然的话,农户有意见。
分肉的过程很缓慢,大半天才结束。每家每户端回分到的年货,尽管是可怜兮兮地一点肉,脸上毕竟有了一丝喜悦,一点慰藉,这可是过年的口福呀!吃上一顿有点肉的饭菜,让寡味贫寒的日子有一丝过年的滋味和欢乐。
第一次到金山植树
20世纪70年代初,学校提倡开门办学,打着学工、学农的旗号。一个学期将近有三分之一的时间,经常到外面参加各种各样的劳动。诸如插稻秧、麦田薅草、挖沟挖渠、农田大会战等等,只要公社有个号召,学校就将学生大军浩浩荡荡地开过去。十五六岁的学生娃娃大都身子薄、力气弱,又不大会干农活,出活效率极低,只是去凑个人数,给上面的领导下来检查壮个声势,好有个交代。
那还是1972年春季开学不久,我们上初二。学校根据上面的通知要求,步行到一百多里远的贺兰山脚下的金山林场植树造林。老师提前一天通知大家,要求每人交100根柳树角子。
散学回家后,同学们八仙过海,各显其能,有的找父母帮忙,有的找哥哥姐姐帮忙,砍柳树角子。凌晨3点钟,我们背着行李包、水壶、带上干粮,排着整齐的队伍,每班前面打着红旗。植树大军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刚开始,大家还雄赳赳、气昂昂,一边走路、一边唱歌,还不时地喊着口号,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
走到天亮,大都腰酸腿软,校长只好吹哨子,通知大家原地休息。以后的行程中,这支植树队伍再没有整齐地走过,不少同学的脚上都磨起了水泡。
直到太阳下山,我们终于走到了贺兰山脚下的金山林场。同学们看到青山、黄沙很是兴奋、好奇。说是林场,除了不到10间土坯房外,就是一眼望不到边的戈壁沙滩,远处除了稀稀拉拉有几棵沙枣树外,没有别的树种。
晚饭是在林场吃的。吃罢饭,林场工人将我们领进地窖,这就是睡觉的地方。进去黑咕隆咚,没有电灯。借着蜡烛微弱的光亮,才看清地上铺着麦柴,能挤10来个人睡觉。这其实是人工挖的大沙坑,上面搭着木板草帘。大家挤在一起睡觉,倒也不觉得冷。因为白天走路太累太乏,很快也就入睡了。
第二天早晨开始植树,每个班分了任务。班主任让男同学们背上树角子,女同学扛着铁锨往沙地里走,来到一眼望不到边的大沙滩。之前,这些沙地已用拖拉机翻犁过,走在上面十分松软,踩下去两只鞋全埋在沙地里。
走到目的地,体力已消耗近半。
春季风沙多,一会儿工夫刮起大风,呼呼呼……沙子打得脸皮生痛,加之挖沙坑扬起的黄沙满天飞舞,沙子眯得人眼睛都睁不开,凛冽的寒风越刮越大,人都站不稳。
大家只好蹲在沙地上,一个个猫着腰,用手刨个小坑,埋上树角子,再用脚踩一踩。
那些天植树的苦累放在其次,对饿的体验真是刻骨铭心。饿的时候心里急慌慌的,就像猫在抓心一样难受、难熬。头上一个劲儿冒虚汗,两腿发软,四肢无力。植树本身体力消耗大。我们这个年龄又能吃,当时的伙食又极差,每顿饭都是一碗稀饭两个馒头,外加一勺莲花菜。稀饭的碗底下面还有一层沙子,吃饭时直碜牙,不敢细嚼。
每天都如此,凑合着吃个半饱。
后来才得知,我们花了一周时间种植的成片成片的树角子,几乎没有成活的。原因是沙地严重缺水,加之树角子也埋得不实,只求速度快,没有保证质量,来回走了200多公里,花费了1周多的辛勤劳动,就这样白白付诸东流。
第一次上山拉羊粪
1977年隆冬的一天,社里号召给支农点上山拉羊粪。我们供销社10多个年轻小伙子在赵丰年副主任的带领下,每人赶上一架马车,半夜里就出发了。
拉羊粪的地方实际距离并不会很远,也就有四五十公里,全是乡村弯弯曲曲的土路小道,路面上的浮土能埋没鞋子。正是寒冬腊月天气,下半夜又是最冷的时候。呼出的热气在眉毛胡须上结上了冰霜,寂静夜晚只有白毛风在呼啸着,刮在人的脸上像刀割似的生痛。去时是空车,我们这些赶车人冻得车上坐不住,只好牵着马车一路喘气小跑。
走了10多里路,冰封的黄河横躺在面前,像一条白玉带曲曲弯弯飘向远方。银白色的黄河映照着漆黑的夜晚。十几辆马车连成一串,小心翼翼地向前缓慢移动。过了黄河,开始在山路上行进。我们一边走,一边寻找羊圈。找到了羊圈,就能拉到羊粪了。太阳升起的时候,我们终于找到了土围子羊圈。这个时候已是人困马乏,又冻又饿。被汗水渗透的内衣贴在身上冰冷冷的。山里的寒风又硬又冷,大伙四处找了些沙蒿柴,点起火堆,一边暖和身子,一边啃着冻得硬邦邦的馒头。
烤着火喝点水吃点东西,身子暖和些,就紧张地开始锨挖手刨,往麻袋里装羊粪。寒风吹起的羊粪碎末渣子,不停地往人的脸上刮脖子里灌。
羊粪装好麻袋,抬到马车上。每辆马车装上六七麻袋,捆紧绑好,赶着马车开始下山。下山并不轻松,路陡车重,每个赶车人一手紧马的缰绳,一手紧紧抱着车辕,人和马都是后蹲式地在缓缓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