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奇坐在宁松的办公室里,喝着宁松给他倒得茶水,是雄霸独有的霸王茶,抬头看着房顶,上面画着一个巨大的文学院标志,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大气,但是却有很多人不等进门就离开了,原因就是那破破烂烂的院门以及那随时都有可能倒塌的院墙。
宁松已经去给天奇办请假了,毕竟一年的假,他还真的是没办法做主,但是这件事情对他来说还是可以办到的,所以天奇也没有怎么死缠难打,宁松就去了,
“咯吱,一声,房门开了宁松走了进来,“天奇啊,你一定不能让老师失望啊,为了给你请个假,我上司差点没揍我,”宁松一脸后怕的看着天奇,心里对着个学生的期望非常大,
“知道了,宁老师,没什么事,学生就先回去了,您忙吧,”天奇心里已经默默下定决心,一定得认真学习,要不然就真的伤了宁松的心了,这么好的人,可千万不能辜负了,
“嗯,你去吧,好好养伤啊,”宁松关切的将天奇送出房门,
刚准备回去的时候,天奇好像想到了什么事情一般,突然走了回来,
看着天奇又回来了,宁松一头雾水,“怎么了,天奇忘带什么东西了吗?”
天奇一边走着,脑子里想的是宁松为了自己的事情也是往前忙后的,而自己居然连声谢谢都没有说,太不像话了,
“没有,老师,我只是想说,,,”突然天奇又感觉说不出口,总感觉很是虚伪,要是说了谢谢那就显得特别的不亲近,对,不能说,
“想说什么,,?”
“呵呵,没什么,老师,你的茶不错,”天奇尴尬的摸着后脑勺,胡乱的说了一句,然后转身就走,小腿轮圆了就跑,实在是丢人啊,,
留下了在风中凌乱的宁松,不知所措,
……
看着突然回来的天奇,王雅傻眼了,
“我的天啊,天奇你怎么突然回来了?”王雅问着,天奇刚想开口回答,还没来的及开口,
“天奇啊,你的胳膊这是怎么了?天奇,怪娘考虑不周,让你去上什么文学院,现在居然让你受伤了,”
说着居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老刘啊,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我没有照顾好我们天奇,让他受伤了,我好没用啊,老刘啊,天奇这次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我也不活了,对不起,对不起,”王雅一脸的愧疚,泪水早已经模糊了双眼,含糊不清的说着,
然后立刻站了起来,拿出手绢,轻轻的给天奇将脸上的血迹干净,然后绕着天奇转了一圈,这里看看,哪里摸摸,细心的把天奇全身上下都检查了个遍,终于确定了,没事,
这时,她紧张的面孔才稍微的放松了一点,然后看着天奇打着石膏的胳膊,又一次忍不住掉下了眼泪,
“天奇,是娘不好,咱以后再也不去上什么学了,好不好?”王雅此时心里除了担忧,就是愧疚,她心里已经暗暗发誓,此间事了,绝对再也不让天奇去什么文学院了,(这里我想起了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一件事情,小时候我贪玩,上墙,一不小心从上面掉了下来,那个时候,我的母亲,真的是流下了眼泪,急得团团转,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天底下没有比母爱更加深沉的爱了,这种爱是天生的,是无微不至的,哪怕是你只是不小心蹭破了一点皮肉,她都能着急的掉下眼泪,
看着王雅满脸的泪水,以及已声声关切问候,天奇心里的那一份所剩不多的孩子气涌上了心头,压抑了这么久,天奇终于“呜呜呜”的哭了,
一个只有不到七岁的孩子,被自己的父亲强行的压上了要光复一个国度的使命,他不得不接受,只能选择承受,所以他从刘琦死去的那一刻起,就再也不是个孩子了,而是一个民族唯一的希望,
他不怕吃苦,甚至被人打到了骨折,他都没有怯步,但是今天他终于压不住了,在自己的母亲面前,他才真正的发现他还是个孩子,一个红口小儿,
“娘,,,我没事,,”天奇的头依偎在王雅的怀里,咬着牙,哭哭啼啼的说着,
“这还叫没事,你这孩子,真是让人不省心,快,快,跟娘先进屋,”王雅强行的让自己平静下来,拉着天奇就进了房门,
“快,给娘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王雅拉着天奇的手,焦急的问着,
“嘿嘿嘿,娘,没事我只是下楼的时候,不小心跌倒了,然后发现我就发现我的左臂用不上力气,去大夫哪里看了一下,才知道是骨折了,”
天奇心里想了,最后还是决定不告诉王雅真相,他害怕王雅听了之后,会冲上王家理论的,不管怎么说,自己的母亲他心里还是很轻楚的,心中的傲气并不比任何低,要不然就不可能和自己的父亲结合了,
“你这孩子,谎话都不会说,脸那么红,快,跟娘说实话,”王雅听了天奇的话就觉得不对劲,但是心里还是被天奇感动了,
“呃,没有啊,娘,我真的是不小心摔倒了,起来就是这样子了,不骗你,”天奇看着王雅严肃的表情,心里发虚,说起话来,都不敢理直气壮了,
“天奇,你怎么给你爹是一副德行,有什么事情从来都是自己扛,这样子可不行,快点,告诉我真相,我不会轻举妄动的,”
“哎,好吧,娘,是这样的,……”天奇将自己的这件事情从头至尾的给王雅说了一遍,天奇在王雅面前,实在是失去了说谎话的这一技能,
王雅听的跟认真,深怕漏掉一个细节,
“天奇,哎呀,去学校之前我就给你再三叮咛,不要多管闲事,好好读书,你怎么就是不听那,”王雅一脸的失望,但是心里却是特别高兴,“我儿子是见义勇为才受得伤,不错,”
“娘,我就是看不惯那些仗着家里有点实力,就目中无人,仗势欺人的,家伙,如果我以后有能力了,我非得杀光他们,”天奇恶狠狠的说着,一脸的执着,
“哎,这孩子,你让娘怎么说你那,算了,不说了,你这个伤怎么样了,”王雅翻了个白眼,无奈的说着,
“没事,学院大夫已经给我打上了石膏,只是说至少需要两百天,才能痊愈,”听天奇这么说,王雅心里就稍微安心了一点,
“好,你就安心待在家中养伤,其余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王雅听到天奇的上不要紧之后,严母的架势就又摆了出来,
“娘,听我说,这个学我还得去上,有头无尾的事情你儿子我不干,你看我把书都带回来了,就准备学习那,另外学院也有规定啊,”天奇一双渴望的眼神看着王雅,希望王雅可以理解,
“哎,你这孩子,好,好,我就听你的,但是必须把伤养好了之后再去,”王雅双目之中透露出了一抹欣慰,“我的儿子就是这么的倔强,认定的事情就必须做到,我支持,”王雅心里想着,然后就出去给天奇准备午饭去了,
天奇一个人坐在桌子旁边,有意无意的敲打着石膏,发出“砰砰”的声音,随之而来是钻心的疼,天奇咬牙忍住,
“王财,你可千万不要死的太早,因为你一家人的性命都是我的,”天奇目光看向窗外,眼神越来越冷,看来这一次雄霸帝都,四大家族之一的王家恐怕是危险了,
时光荏苒,总是那么不近人情,永远不会停留,和人们一起欢乐,总是匆匆而去,也不知道回来看一眼,走了就再也不回来了,
天奇在王雅的悉心照料之下,终于,到了去掉石膏的时候了,最近这些日子,天奇总是说胳膊痒痒,但是隔着石膏有挠不到,只好求救王雅,
“哎呀,痒就对了,这都快两百天了,它要是在不痒,那才不正常那”王雅一边敲着石膏,为天奇解释着,
“是吗?那太好了,娘,我终于又能练剑了,哈哈,”
“娘,我什么时候才能将这个笨重的石膏去掉啊,这都快长在我的胳膊上了,真是烦,”天奇狠狠的敲了一下石膏,抱怨着,
“哎呦,我的祖宗啊,你这是干什么,你还想在来个两百天吗?”看着天奇的举动,王雅赶忙跑了过来,训斥着,
“呵呵,不好意思啊,那啥,我也不知道啊,反正都快好了,拍拍应该没事吧,”天奇顿时被吓的不知所措,弱弱的说着,
“等着,”王雅撂下一句,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不大一会就领了个郎中回来了,
“大夫,快,快,看看我儿子的胳膊没事吧,他刚才狠狠的敲了一下,”对于王雅的表现,请来的郎中也是颇为无奈,这两百多天不光是天奇受折磨,自己都快被王雅逼疯了,几乎每天都要来三到五次,
“刘少爷,你感觉怎么样啊,”郎中都抬不起眼皮了,
“没事,我没有感觉,就是害怕,我娘刚才说搞不好我还要带石膏再来个两百天,”王雅刚才的话,还真的将天奇给吓住了,丝毫不敢放肆,乖乖的接受着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