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最近几次魂试出了些变化,学城也派出得力人手网络天下英才,凡是被选中者可以入学城修行,一年后学城初试,获胜者可能被太史公受为入室弟子。据说当今安西都护湘云峰便是太史公的入室弟子,短短十余年就已经是化境强者,想想老夫蹉跎半生才入化境真是令人汗颜。”
王麟认真地听着,细细地对比着与自己的那个世界的不同,心想:“除了这里有元魂,还有元魂修炼方法,朝代发展和自己那个世界何其相像?自己那个世界也出了一位圣人,不过他老人家写的是《论语》而这位却写的是《论魂》。看来两个世界的不同就出现在魂气上。”疑惑道:“老先生,魂气究竟是什么?”
朱归沉思良久才道:“这个问题,各种派别都有不同的回答。有的说魂气是盘古所留下的残魂。因为山川河流是盘古身躯所化,所以魂气能引动天地之力。也有人说魂气乃是天地间流动的能量,伴随着这个世界而生,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还有人说魂气来自天下生灵的残魂,万物繁衍,一些树木花草,吸收天地精华,慢慢有了灵魂。等其枯萎死亡后,由于神魂太弱,不足以转世投胎的魂魄便消散在天地间成了魂气。解释了为什么有的地方魂气浓郁,有的地方魂气稀薄所以有不少支持者。”
王麟还在沉思,朱归拍了他一下道:“小友,你要是再不动筷子,这些饺子可就全便宜老夫了,哈哈哈。”
王麟心想:“看来他是不想再多说才如此。”便道:“老先生喜欢吃尽皆吃掉便是,不过《论魂》和那五本经书还请借晚辈看两天。”
朱归笑道:“说什么借呀,既然小兄弟有心,老夫送你一套便是。”
当天下午便有人抬着几箱子书简送到王麟住处,关映雪不知所措,听说是麟儿要的,也就没再说什么。王麟一回来就冲进房间,抱起书简就读,拿起一卷书简扫上几眼便扔到一边,紧接着又拿下一卷,关映雪看到好笑,以为他是在找什么图画,不然谁会这么看书?更何况麟儿好像还不认字。正想着是不是该去教训一下,不能贪多嚼不烂,忽然王麟拿着书简跑过来道:“娘亲,这个字是什么意思?”关映雪愣了好久才回过神来,心想:“大师兄天赋异禀,难道麟儿也?还是不要多问了。”便详细地讲解了那一句话。王麟似懂非懂又回去闷头苦读。
王麟一下午看完了所有书简,可是除了第一篇《论魂》,其他五本好像根本没有提到修行,哪怕魂气两个字都没有出现过。别说修行了,普通人恐怕连这些字都认不全。难怪天下强者尽皆出自各大宗派。看来没有个好师傅真不行。
天一亮,王麟就穿戴整齐,想着母亲会带自己去魂试,可是看关映雪不紧不慢的态度丝毫没有出门的意思。难道老妈不想让他去?王麟试探道:“妈,听说今天街上很热闹,不如你带我去逛逛吧。”
关映雪脸色一白道:“逛什么逛?街上乱糟糟的,要是被人拐走了怎么办?快回去读书。要是有什么不明白就来问妈妈。”
王麟心想:“看来妈妈不是不知道魂试,她是真不想我去。这是为什么那?那个母亲不希望孩子有个光明前程?这么好一个机会她却要放弃。”王麟想不通,但他却不想错过,便道:“昨天朱老先生送我书简,我还没有谢过他老人家,夜里想来我辗转反侧,深觉有违父母教诲,不知我现在去还还来不来得及?”
关映雪看着王麟忧心忡忡的样子心想:“这小子还挺将礼节,小小年纪还真有点君子风度。”嫣然一笑道:“去吧,快去快回。”
王麟小跑出门,转了几个圈,来到门口,正要往外走,突然背后一双小手将他双眼蒙住,嗅着淡淡的兰花香气还能有谁?王麟无奈道:“朱大小姐,还不快点松开我。”朱兰松开手悻悻然道:“你怎么才来呀,我们都等了好久了。”
王麟转头看她俩一身公子打扮道:“等我干嘛?”
朱兰笑嘻嘻地捧住他的小脸一捏道:“当然是想看看我们家麟宝宝是怎么一鸣惊人的了。”王麟使劲扭头挣开她是双手道:“不要再拿我当小孩子,今天看在你老祖宗赠书的情份上不与你计较,要是下次还这样我就……”
朱兰嘿嘿一笑挑衅道:“你就怎样?你能怎样?”
王麟面不改色,伸手向上给她来了个胸袭。看着朱兰惊慌失措的神情得意道:“别逼我,我混蛋起来,自己都怕。”
朱兰面红耳赤没说话,小环气的恨不得打他,王麟往后退了半步做出警戒状道:“你这种态度很好,以后记住了,爷是一顶天立地的汉子,不是你们可以随时逗弄的小孩。你们可以打我,可以骂我,就是不能小瞧我。”在这之前他就做好了打算,一旦魂试成功便进天目宗修行。既然要离开父母就不用在装小孩子了,这样多少也能让他们放心些吧。
王麟转身就走,小环看向朱兰道:“小姐怎么办?”朱兰冷哼一声道:“你有办法出去呀?”随即向王麟追去。到了门口,王麟被门卫拦住,朱兰匆匆赶来,道:“老祖宗让我带他去魂试。”
门卫有些为难道:“小的这就去请示家主,劳烦小姐等下。”王麟心里一笑,从怀里拿出一块铁牌,对着门卫一举道:“这是朱老先生给的,还用去打扰家主吗?”
今日的街市明显比平时热闹,道路两旁不时有人兜售一些山野奇珍,那些人多数年纪轻轻,衣着破旧显然是来应试的寒门子弟。他们没有盘缠只能拿些野货来换取这几天的伙食。魂试费时良久,全郡的孩童只要有村长的举荐都可以来参加。这几日只进行官宦子弟的魂试,只有等官宦子弟都魂试完才能轮到寒门子弟。可是魂试只有七天,能不能排上就看运气了。
三人有荐贤令用不着排队,所以一路走走停停,朱兰有钱,不时买上几样,王麟就只能看着那些平时难得一见的珍宝异兽发呆了。什么刀砍不留痕的兽爪,轻如羽毛却坚固如铁的青金木,还有看上去隐隐有火焰升腾的火鸟尾羽。这一切无不都展示着这个世界的神奇,也更坚定了王麟修行的决心。
忽然前方传来阵阵喝彩声,循声看去,只见一个摊位前围着一圈人,三人挤进去才看到一只松鼠正在一个男孩的指挥下做着各种动作,一会倒立,一会转圈,甚至还能用尾巴撑着身子一跳一跳地走路。最后表演完还站起来向大家作揖。男孩起身拿着一个破碗向众人收钱。可惜应者寥寥,更多的是转身离去。朱兰见王麟看着那只松鼠发呆,以为他是喜欢小动物不由问道:“小哥,你这松鼠怎么卖?”
那人看着碗中几文铜板心想:“辛苦半天才这么点,何时才能攒够报名费?何况乡亲们给他凑得盘缠该如何还?看来只能委屈松果儿了。”道:“你得答应我三个条件我才卖你。”
朱兰一听心想:“都这样了,还弄什么三个条件,不就是想多要钱吗?”便道:“本小……公子不差钱,要多少就直说,还提什么条件?”
那人眉头一皱道:“我不卖了。多少钱都不卖。”
王麟看着又趣,心想:“看来这人舍不得这只松鼠。”便道:“你说,什么条件?”
那人道:“第一,你不能伤害它。第二,它叫松果儿,它也只吃松果,你不能喂它吃别的。第三,你得把住址告诉我。等我攒够双倍价钱,你得让我把它赎回去。如果你答应这三个条件,我就卖你。”
王麟微微一笑道:“你打算卖多少钱?”
那人想了想坚定道:“魂试报名费要十两金子,我也只卖十两金子。”
“报名费?”王麟疑问地看向朱兰,朱兰也是一头雾水。这时走出一个锦衣公子,道:“这你们就孤陋寡闻了吧。以前有人花钱去官府拿举荐信,凭信可以在官宦子弟后面优先魂试,后来天目宗干脆自己收了这笔钱,搞了个报名费。”
王麟心想:“感情古代也有择校费呀。不过这个择校费是不是太贵了点?十两金子,老子长这么大也没见过十两金子。”惊叹道:“天目宗也太黑了吧。”
锦衣公子道:“非也,正是因为订的高才对平民有利。你想想,要是太低了大多数人都能拿出来,这不就成了变相收费了吗?再说了,要是真有本事,能弄不到区区十两银子?”
王麟一听还满是那么回事,心想“此人不简单呀。”便着重打量那人,看他年纪轻轻却老成持重,一身锦衣却不显奢华,在配上一把古朴的长剑显然是门派中人。便道:“敢问先生出自何门何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