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念头一动,体内魂池深渊的底部一柄古朴长剑红光大作,池水随之沸腾,剑身破水而出化作一道赤芒在体内经脉游走,引导魂气走遍全身,本来郁结的筋脉被这一冲,任督二脉全部贯通,原先需要休养三五年才能痊愈的创伤竟然好了七成。最后于左掌出凝结成一柄三尺长的利刃,火红色的剑身上镌刻着神秘的花纹仿佛是一条受困的炎龙,青蓝色的剑刃上寒光闪闪,散发出一股令人畏惧的寒冷,冰与火两种截然相反的属性突然出现在同一件魂器上本身就很诡异,可是更诡异的是,红色和青蓝居然可以自由涌动,剑身就好比是一个透明的玻璃容器,红蓝两种液体在其中游动变幻却始终泾渭分明。几人都是见多识广之人却也被眼前这件宝物惊得目瞪口呆。
众目睽睽之下,将剑往前一递道:“老四,我们三个没个三五年是好不了了,今日一战就靠你了,这柄剑你先拿去炼化,王家兴亡就看你了。”
老四接过长剑细细把玩道:“大哥,这是什么宝贝居然有两种属性?”连他自己都难以相信今天的运气,给他的那是一把剑,那是未来王家全部的权柄。当然首先是得把霍惊澜灭了。
老大道:“不是一剑双属而是一剑双魂,据说这把剑内有两个剑魂,我刚得了此剑不足一月,还不清楚此言虚实。”
“一剑双魂!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干将剑?若真如此,我王家想不兴盛都难。哈哈哈”。老二听了一阵大笑,见三人齐齐看向他接着开解道:“传说当年干将以圣人之身投炉铸剑,剑成之时风雷变色,一剑将问天巨剑斩为三节,楚国凭他问鼎中原,做了几百年霸主,千年来死于其下的圣人一双手都数不过来,要不是秦国坑杀赵国降兵四十万,然后以长平之战双方死伤的百万亡灵再加上问天剑残片重铸三把问天剑。恐怕天下没有比此剑更强大的魂器了。当年项王凭此剑背水一战奠定天下霸业,之后双雄之战,项王以一敌三战与乌江,三圣使出失传已久的问天剑阵才将霸王斩与乌江,不过霸王尸身却不知所踪,此剑也绝迹江湖。
老三见其余三人都两眼放光面含喜色,全然没人为老五的不幸而感伤不由愤慨道:“既然此物如此厉害为何不一早就拿出来?要是早点用上,五弟也不会身死道消。”
老大叹口气道:“三弟你别误会,我们虽然不及你们一奶同胞亲近,可咱们也是一父所生的嫡亲兄弟,此剑早些一直是天香宗所有,正邪之战打了几百年,死于其上的天目宗高手数以百计,一旦走漏风声咱们难道要与天下正道为敌吗?正邪两道不光咱们,连河西不也忌惮三分?”
“又是天目宗那群该死的庶族,要是哪天咱们王家真的取了天下,咱们第一条就是清除这些渣滓。”老三愤愤道。
“是,是。不过今天这一战就是咱们取天下的第一步,什么话留着以后再说吧”。见老大要出言反驳,老二急忙打个圆场。
老四却顾不得其他,闭目凝神,神魂顺着剑柄缓慢渗进护手上的黑紫色的明珠,识海中看到一个黑气环绕的黑衣男子,可是黑气太浓根本看不清楚,他费力驱尽黑雾才看清原来是那人的后背,他缓缓地靠近想要全力一击让剑魂屈服,忽然黑衣剑魂一个转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目光如电只是一个瞬间,他侵入剑身的神魂便被击的粉碎。
仓啷一声,手中的宝剑掉落于地,三人见他双目紧闭身体颤抖,显然神魂受创不轻,老大急忙点了他神泉,灵池,百汇,天门四处大穴,然后拿出息魂香给他服下,过了片刻老四才醒转过来。
老四看向老大道:“大哥,这东西太过邪性,以咱们的修为根本驾驭不了。当初天香宗给你此物时难道就没告诉你驾驭之法?”
有的玩味,有的愤怒,有点轻蔑三人目光齐齐看向他让他浑心里很不是滋味:“说来惭愧,为免暴露,当日天香宗宗主亲自将此物封印在我魂池,原本计划是让我当持剑人,可是……。我是真的不知道炼化之法,你们难道怀疑我藏了什么私心。”
老二赶紧头道:“大哥持家二十多年,一心为公天地可鉴,这一点我们是从来没有异议,不过今日之事要是实在不行,还得靠大哥出马,以此剑之威料想霍家小儿也翻不出什么大浪。”
老大正气凛然道:“我王家能有今日权柄全是家族男儿舍生忘死拼杀得来,为了天下大业我何惜这条贱命,老四把刀给我拿来。”
老四弯腰刚把刀捡起,老三急忙道:“听说魔教有一种炼器之术是以血为媒,四弟不妨滴几滴血上去试试。”
老四对这话将信将疑,可是就此交出神兵又心有不甘,一咬牙掌心在剑刃上划过,鲜血流出,掌抚剑身滋啦一声传来一股烤肉的焦香,他忍痛继续涂抹鲜血,渐渐地炙热的剑身变得温和,等他将剑身涂抹一遍之后鲜血顺着剑上的纹路向护手处的明珠聚集,最后消散不见,明珠引过鲜血之后不再像以前一样沉寂,其中黑紫色的气体不住翻腾仿佛血海涌浪一般。慢慢地血海平静了,虽然时不时还有几丝波澜,明珠一闪几缕魂气如轻烟一般冒出,然后通过口鼻缓缓进入他的体内,正是那被硬生生从他神识中扯去的神魂,现在全部还给了他,手握剑柄一股无比强大的自信油然而生,力量,如此强大的力量,在这股力量面前仿佛天空都矮了几分,随手一挥只是一个平常至极的动作他甚至没有动用一分魂力,可就是这个动作远处的一座小山硬生生地被削去了半个山头。
“啊,我伟大的干将,我唯一的神,你给了我无与伦比的力量,我又能为你做点什么那?血,美味的鲜血。”老四眼冒红光仿佛完全着魔一般,拿着刀嗔笑地打量着三人仿佛在考虑该拿谁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