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一边啃羊蹄子,一边琢磨曹文博哪里出了问题了。
张三见到曹文博的时候,就发现这家伙的不对之处了。
只是隔了一个晚上,曹文博的气韵就变了。
这种变化,还挺大的,都不用神念,光靠两只眼睛,就看的很清楚了。
印堂发暗,脑门子上的光亮也没了,
一看就知道,他要麻烦缠身了。
为了弄清楚他的晦气来源,张三就把神念给展开了。
神念一展开,把张三吓了一跳。
一股比大拇指还粗的黑线,几乎把曹文博给捆起来了。
张三也不啃羊蹄子了,顺着这股黑线,就用神念追踪下去了。
他没追踪多远,就找到这股黑线的源头了。
在s市很气派的办公大楼的第六层一个挺大的办公室里,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正在地上拉磨呢。
这股黑线的另外一头,就是从他的身上发出来的。
同时,张三还看到了一股更粗的黑线,从他的身上延伸到楼上了。
张三的神念追踪到了八楼,看到一个长的很周正的男人,正在办公桌后边坐着呢。
他的身上,可不是光有一条黑线,有三条很粗的黑线发出来了。
连在曹文博老爹的身上的,只是其中的一条。
张三咋知道和曹文博有黑线相连的那个人,是他的老爹呀?
张三看见了挂在楼梯那的牌子了呗。牌子上写着s市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呢。
曹文博的老爹,不就是人大主任嘛。
张三看到了这些,他就在那晃脑袋了。
这种情况的出现,肯定跟那个坐在八楼办公桌后的人,有关了。
看来,s市的官场大地震,即将发生了。
张三到不关心这帮贪官的死活,他在那晃脑袋,是在替曹文博想脱身之策呢。
他又用神念观察了一阵曹文博,见他的本命之气,还是很明亮的,知道他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
张三就在脑海里,搜索镇元子传给他的转运符了。
他想用转运符,把曹文博的厄运,转变过来。
正这个时候,巴特尔又把二大碗端起来了。
他对张三说:“张老板,咱哥俩喝一口哈。”
张三知道,他这是触底了,就乐呵呵的喝了一口。
巴特尔也喝了一口,就把碗放下了。
赵水生见这两个大酒包,不干碗了,他也跟着喝了一口。
就这样,酒桌上的人,才改成正常喝酒的节奏了。
巴特尔,也不再找张三拼酒了,他看张三的眼神,也带上了一丝佩服了。
张三觉得有点好笑,能喝酒,这也不算啥本事呀。
可在东北这噶的,有几个少数民族,还就是以能不能喝,来判断你可不可交的。
像MGZ鄂伦春族,赫哲族都是这样的。
如果你到这些少数民族家去做客,主人给你倒的酒,你要是不喝,那是非常失礼的。
可你要是一口给闷了,一场斗酒,那就不可避免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喝一口,然后再装醉,这样,主人就会很开心。
假如,你跟主家的人在同室过夜,第二天早起,主人给你的凉水,是必须一口喝干的。
这样,才能证明,昨天晚上,你没干啥坏事。
张三把酒碗放到桌上后,就对巴特尔说:“你的酒量真大,俺有点挺不住了,俺得上卫生间一趟。”
巴特尔听张三这嘛说,就哈哈哈的乐了。他还拍了两下胸脯,一脸的得意表情。
张三乐了乐,就出去了。他可不是真要上卫生间,他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上空间里,找块玉石,好给曹文博做玉符。
他锁好了卫生间的门,就嗖的一下,进空间了。
张三出现在空间里的地方,是那个小山谷。
他在阁楼的前面,转悠了两圈,选好了一个栏杆头,刚伸出手,就觉得身后不对劲,这家伙两腿一用力,嗖的一下,就蹦到阁楼的房顶上去了。
老道收回来踹空的脚丫子,指着楼顶上的张三,就骂开了。
“你个败家玩意,没事,你掰栏杆干啥呀?”
张三嘿嘿嘿一乐,说:“俺想做个玉符,这不是找不着顺手的材料吗?”
老道说:“那你就拆阁楼呀,你不会自己去挖玉石呀?”
张三说:“俺哪知道,哪里有玉石呀?”
老道说:“不知道哪有玉石,你就掰栏杆呀?你这不是撕衣服补裤子——穷对付吗?”
张三抓抓后脑勺,说:“张老四,你的玉石是在哪整的呀?”
老道往后山那一指,说:“那有都是,俺再看见你拆阁楼,俺就把你的狗爪子,给撅下来。”
张三朝着老到伸出一根中指,就嗖的一下,没影了。
老道看见这家伙跑了,他也背着手,往后山那溜得了。
他走到后山的山崖边,见张三正一边对山崖流哈喇子,一边傻乐呢。
老道知道,这家伙正在打这些灵玉的主意呢。
老道说:“你要是敢把这些灵玉,拿出去卖钱,可别怪俺跟你翻脸哈。
这里的灵玉,是整个地丹空间的根,没了它,整个空间,就毁了。”
张三听老道这样说了,就只能在那吧嗒嘴了。
没了空间,要再多的钱,也没啥用了。
可持续发展的道理,张三还是懂得的。
他在山崖下的乱石头堆里,挑了半天,这才拿起来一块鹅蛋大小的石头。
他用手摩挲了两下,石头的外皮就让他给摩挲掉了。
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石,就出现在他的手中了。
张三把这块玉石往空中一抛,刚想把一个转运的符箓打进玉石里,老道就把他拦住了。
老道说:“你想做转运符吧?”
张三说:“嗯哪,俺想给俺的同学,做一张转运符。”
老道说:“转运符可不是随便送人的,你弄清楚他的厄运是咋来的了吗?”
张三说:“弄清楚了,他的厄运,是受他的老爹牵连,这才加身的。”
老道问:“他的老爹是干啥的呀?”
张三说:“是个大官。”
张三的话音刚落,老道就一脚丫子,踹在他的腚蛋子上了。
踹完了,老道就骂开了。
“你个犊子,那些贪官污吏的运,你也敢给转,你能担下那些因果吗?
你弄清楚他们祸害了多少人了吗?这些因果,都加在你身上,你这辈子,就不用干别的了,光给这帮玩意还债吧。”
张三听老道这嘛一说,他的脑门子,也见汗了。
他对老道说:“这可咋整呀?俺也不能看着俺的同学倒霉呀?””
老道说:“你能确定,你这个同学没干过缺德的事吗?”
张三说:“俺看他的本命之气,没被侵染,可能,他没干过坏事吧。”
老道说:“那你给他整个脱难符,就行了,转运符,你最好别轻易用,这玩意牵扯的因果太大了。”
张三想了想,就把两个脱难符的手印,打进玉石里去了。
老道见张三拿着玉石,想出空间,就一伸手,把那块玉石,给拿过去了。
他搓吧两下,玉石就变成雕刻着一条龙的玉佩了。
老道把玉佩扔给张三,他就背着手,往山上溜得了。
张三把玉佩,往大皮兜子里一塞,就出空间了。
他撒了泡尿,这才回包厢了。
巴特尔见张三回来了,他就把酒碗端起来了。
张三就跟他,你提一口,我提一口的喝开了。
他们三个把碗里的白酒,都喝光了,巴特尔也不张罗倒酒了。
张三看见他的眼皮有点耷拉了,就说:“巴特尔大哥,咱们今天,就到这吧。俺一会,还得开车呢,真不能喝了哈。”
巴特尔搓搓脸,说:“张兄弟,你可真有酒量呀。三斤大多的白酒下肚,我咋看你像没事人一样呢。”
张三说:“俺这是土豆炖酸菜,——硬挺呢。”
巴特尔一听,就乐了。
张三对曹文博说:“老同学,咱就喝到这吧,再喝,俺就回不了家了哈。”
曹文博说:“好,你喝好了就成。”
说完了,他就让巴特尔去结账了。
张三看见巴特尔出去了,他就对曹文博说:“文博,俺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讲?”
曹文博说:“有啥话,你就说吧。”
张三说:“俺会相面,俺看你的气色不大对,半年之内,恐怕要有变故。
你要是能信俺的话,最好能出国待上一段时间。等事情过后,你在回来。”
曹文博卡吧了两下眼睛,说:“我回去,跟我家老头商量商量吧。”
张三见他觉警了,就不吱声了。
觉警,是东北土话,意思是有预感了。
张三从大皮兜子里,把那块玉佩给拿出来了,随手就递给曹文博了。
曹文博接过去,就在那看。
看了半天,这才说:“张三,这可是上好的羊脂玉呀。雕工这嘛好,得好几百万,才能买到呀?”
张三说:“你别管多少钱了,俺把这块玉佩,送你了。
你可得贴身佩戴哈,千万别离身。”
曹文博说:“这块玉佩,有啥特别的吗?”
张三说:“别的俺不敢保证,你带着它,绝对会逢凶化吉的。”
曹文博说:“这嘛贵重的东西,我不能要。”
张三说:“少扯那些没用的,给你,你就拿着,咱俩,用不着整那些虚的哈。”
曹文博还想说话,张三看见巴特尔回来了,就朝着他一摆手,曹文博就不出声了。
张三见他把玉佩揣进兜了,就站起来了。
曹文博也站起身,对张三说:“上楼上玩玩呗?”
张三说:“可拉倒吧,俺可不敢领着小舅子上那些娱乐场所。”
巴特尔说:“只要关系处到位了,领小舅子一起去玩,也没事。”
张三说:“小舅子媳妇在旁边跟着,也没事吗?”
巴特尔说:“这好像是够呛哈。”
大家乐了一阵,就出了蒙古风情的大门了。
曹文博往对面一指,说:“张三,那就是我开的驾校,你要的车,就在院里停着呢。
上我的办公室,喝点茶,醒醒酒,再回去,也赶趟哈。”
张三说:“喝茶就不用了,俺还得回去,给俺表小姨子家帮忙呢。”
曹文博看了一下手表,说:“这样啊,那我就不留你了。我家老头也快下班了,我也得回家了。”
说完了,他就领着张三,进了驾校的大院。
张三一进门,就看见停在楼前的那辆黑色的大奔了。。
曹文博看见张三瞅那辆车,就说:“你开走吧,不用着急送回来,我也不用这辆车。”
张三点点头,就接过了巴特尔递过来的钥匙,打开车门,坐进去了。
曹文博对着张三摆摆手,就低个脑袋,在那想心事。
张三摁了两声喇叭,就把车开出了大院。
站在门口的赵水生看见张三把车开出来了。他就跟李艳秋,上了自己的车。
李艳秋把车打着火,就跟在张三的车后面了。
张三见她的车,开的四平八稳的,就放心了,于是,他就把车速,给提起来了。
曹文博的这辆奔驰,性能很好,小油门轻轻地一踩,速度就嗖嗖的往上蹿。
张三把车窗摁下来,就玩起了兜风来了。
他刚撒了两个欢,前面就是王府屯了。
张三点了两下刹车,车速,就慢慢的降下来了。
他看见李艳秋跟上来了,就把车拐进了王府屯。
到了赵小雪的二姨夫家的大门口了,张三往里一看,见到赵爹和赵小雪的大舅,都在杏树下,坐着呢。
杏树下,摆了一张八仙桌,桌上有酒有菜,宋大脑袋也在桌上陪酒呢。
张三笑了笑,等李艳秋把车停好了,张三就下车了。
他把车钥匙往大皮兜子里一放,就往杏树那,溜达了。
宋大脑袋早就看见张三了,他对张三喊:“辛苦了外甥女婿,来,陪我们几个老头,喝一杯哈。”
张三走到桌前,说:“二姨夫,酒俺就不喝了,刚才,在s市那,喝了不少。
你让秀珍妹妹来看看,俺借的这辆车,她还满意不?”
宋大脑袋走到大门口,一看张三开回来的这辆车,就说:“外甥女婿呀,这好像是曹公子的车呀?你认识曹少吗?”
张三说:“俺跟曹文博是高中同学。”
宋大脑袋一听,对张三的态度,就更加热情了。
他又是给张三递烟,又是递打火机的,整的张三,这个不得劲呀。
好在这时候,张三的手机响了,这才给张三解围了。
张三说:“二姨夫,你别忙了,俺先接个电话哈。”
宋大脑袋听张三这样说了,他才消停了。
张三走到大门外了,就把手机拿出来了。
他一看,打来电话的,是金景花,他就接通了。
电话一通,就听金景花说:“我看n县开发区的人,有点不对劲呀。”
张三说:“咋的了?”
金景花说:“他们好像把咱们当成唐僧肉了。三句话不离先打款,
说是只要款到账了,地皮啥的,都好说。”
张三问:“你是咋跟他们说的呀?”
金景花说:“我跟他们说,只要他们这边没问题,咱们的款就没问题。”
张三问:“他们咋说?”
“他们还是让咱们把款打到他们开发区的账户上,说是统一管理啥的,我没干。”金景花说到。
张三说:“你这样说,就对了。货到地头死,万一把钱打过去了,这帮玩意要是使坏,咱们就抓瞎了哈。”
金景花说:“不按照他们的要求办,他们要是卡咱们的大脖子,可咋办呀?”
张三说:“没事,明天你再去n县委一趟,直接找县委书记。
就跟他说,咱们要在这里办厂的事。他要是还是老一套,咱们就不跟他们玩了,另外找地方。”
金景花说:“你要是早这嘛说,我哪能多跟他们费那老些吐沫呀。”
张三说:“你的吐沫也没算白费,能看清楚他们的嘴脸,这就是最大的收获。
这帮玩意,还是以高高在上的管理者出现,那么咱们的厂子也就不用办了。
投进多少资金,也不够他们惦记的。”
金景花说:“我知道了,明天,我再去看看吧。”说完了,她就把电话挂了。
接完了金大妹子的电话,张三就又开始晃脑袋了。
东北都啥样了,这帮玩意还抱着老观念不放呢。
原本就是应该给企业的优惠,偏偏要抓在手里。
你要是享受这些应得的利益,就得对他们感恩戴德。
他们就是以这个为借口,像企业大肆伸手。
你要是敢不满足他们开出的条件,那你就算是捅了马蜂窝了。
什么工商税务,环保安监啥的,那就乌央一下,全都来了。
再牛的企业,也抗不住这些没完没了的检查,等待你的,只有关门一条路了。
这种做法,把那些想为了东北的发展,贡献一份力的人的心,都给伤透了。
如果不把向企业伸出的黑手砍掉,有再多的企业,都不够这帮玩意勒索的。
想要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除了要升级工业设备之外,更应该升级的是官员脑袋里的思想。
如果,还是把企业当成自家的自留地,予取予夺,想要振兴,你就别想了。
有哪个资本家,把大量的资金投到这里,还没等到赚钱呢,就变成只能看你们的脸色行事的小媳妇了,还能心甘情愿的继续往你这里投资,,
那就真成了大爪子钻隧道——虎透呛了。
张三正在那想这些有的没的呢,一阵哭嚎声,就从后院传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