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人吃完了晚饭,等儿子睡着了,两口子就坐在炕上,唠开了。
她老公问:“玉莲,这三年,你上哪去了呀?”
吴玉莲也没瞒他,就把这三年的经历,原原本本的跟他说了。
他老公听完了,两大耳雷子就呼自己的脸蛋子上了。
呼完了,他抱着脑袋就哭开了。
嘴里还直嘟囔:都是俺没能耐呀,都是俺没能耐呀。
吴玉莲也没劝他,就那嘛看着自己的掌柜的在那哭。
等他的哭声小些了,她这才问:“这三年,我没往家里寄钱,你和儿子,是咋熬过来的呀?”
她掌柜的说:“还能咋熬呀,俺就是靠蹬倒骑驴糊口呗,实在没钱给儿子买血小板了,俺就去卖血。”
两口子又哭了一阵,这才休息了。
这个故事,可不是俺瞎编的,像吴玉莲这样的遭遇,
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还真就不老少呢。
由于东北的工业化程度很高,所以,下岗大潮,对东北的冲击,也就越大。
一下子整出来那嘛多没活干的下岗者,他们不去干那些,还能去干啥呀?
前些年,有的关里的城市的妇联,还打出来了让东北女人滚出去的标语。
说她们抢了她们的老公啥的。
有没有抢人家的老公,俺不知道,
反正有不少东北的女人,被生活所迫,当了小姐了。
还是那句话,算了,不说了,说多了,全是眼泪呀。
第二天,吴玉莲起炕后,她就出去遛的了。
遛的了一大早上,她也没在家乡找到可干的营生。
人都走光了,哪能有赚钱的买卖可干呀?
回到家,她就跟掌柜的商量,说要回州府继续卖菜。
她掌柜的听她说,在州府那卖菜收入还行,就答应了。
就这样,她们全家,就搬到州府这噶的来了。
两口子,早上出早市,白天就去打零工。
辛辛苦苦的劳作,生活总算是癞蛤蟆打苍蝇——将供嘴了。
患病的儿子,也上了安排农民工的子女的小学了。
吴玉莲刚过上了两个月的平静日子,倒霉事,就又找上她了。
她经一家家政公司的介绍,到一个富豪家打扫卫生。
可到那一看,这个富豪正是王虎。
王虎看见给自己干家政的是吴玉莲,他就又来纠缠她了。
吴玉莲见这个王八蛋,还像以前一样,对自己动手动脚的,她一生气,就给了这家伙一个大嘴巴。
打完了,她就跑了。
黑老大,让个女的给打了,他能善罢甘休吗?
当然是不能的了。王虎让小弟们找了两天,终于找到了吴玉莲的家了。
找到吴玉莲的家了,这个大混子就到她家的楼下,堵她来了。
接完儿子回来的吴玉莲,让这个家伙给堵个正着。
他以吴玉莲打伤他为名,找吴玉莲要两万块。
吴玉莲说:“是你对我动手动脚的,我才打你的。”
王虎说:“我对你动手动脚的,你有证据吗?
你认为,我一个大富翁,对你个老女人动手动脚的,这话,说出去,能有人信吗?
可你打我的巴掌印,我都拍照了。”
吴玉莲说:“我没钱,你爱咋的,就咋的吧。”
王虎嘿嘿一笑,说:“咱还是老规矩,没钱,你就给我干活吧。
啥时候挣到了两万块,你啥时候,再回来。”
说完了,他就让小弟来抓吴玉莲了。
吴玉莲的儿子看见妈妈让坏人给抓走了,他也急眼了。
他用两只小手,死死的抓住王虎大奔的保险杠,就不松开了。
王虎的车,把这个孩子脱出去老远,他的小手才松开了。
血小板少的病人,本来就碰不得。
王虎用车这嘛一拖,就把孩子拖破皮了。
这下可坏了,小孩的血就像自来水那样,偨偨的往外蹿了。
王虎看着地上那道刺眼的红色,他也不抓吴玉莲了。
把吴玉莲踹下车,就开车跑了。
吴玉莲看见自己的掌柜的跑过来了,她就不管儿子了,拼命的追出来了。
吴玉莲讲到这,就讲不下去了,她哭的泣不成声了。
那个记笔录的小警察,也气的直咬牙。
另外一间审讯室里的张三,也跟着咬牙呢。
他真后悔,刚才没把王虎的脑瓜卵子给踹碎乎了。
这种人渣,还让他活在这个世上,干啥呀?
张三正咬牙呢,河边大街派出所的所长回来了。
他跟抓张三的副所长说了两句,就往关着张三的审讯室来了,他的手里,还拿着方便袋呢。
张三在神念里一看,就乐了,俺正愁没处撒气呢,
你自己找倒霉,就别怪俺不厚道了哈。
张三把自己的铁板手机拿出来,用法力一托,就放到天花板的拐角了。
又调整了一下角度,手机就在那录像了。
刚整好了这些,审讯室的门就让人打开了。
副所长陪着所长进来后,就让张三坐到被审的位置上了。
这家伙为了讨好所长,还用两副手铐,把张三的双手都给铐到椅子上了。
所长在桌前坐了,副所长就开始审问张三了。
他对张三说:“姓名?”
张三说:“张三。”
副所长一听,就不乐意了。
他一拍桌子,说:“严肃点,你当这里是你家炕头咋的呀?
还张三,我还李四呢,你咋不叫木头六呢?”
张三说:“报告政府,俺真叫张三,木头六这个名子,俺觉得比你这个李四好听,
你可以考虑换个名子了。”
所长一听,脸都绿了,他对同样变绿的副所长说:“直接上手段吧,别浪费时间了。”
副所长一听,就走过来了。
张三一看,俺去你大爷的吧。这家伙使了个老熊尾窝,一下子就把椅子给坐碎乎了。
拎着两条凳子腿,他就想往副所长的脑袋上放。
凳子腿即将放到人家的脑袋上了,他又停下了。
他咋不削这个帮虎吃食的玩意了呢?
他想起前两天,缺德老道的做法来了。
于是这家伙就分出一缕神念,嗖的一下,就侵入副所长的脑海了。
副所长一个小白人,哪能抵抗张三这个天仙的元神呀,很快就把身体的控制权,交出去了。
张三控制着副所长,就往所长那扑过去了。
抡起拳头,叮叮咣咣的就削开了。
人家所长也不是吃素的呀,挨了两电炮后,他也还手了。
这两个人就像拳击运动员那样,互相抠开了。
张三抱着膀子,在旁边看的那叫一个乐呵呀。
毕竟所长的身材很像猪,所以他的速度就有点慢了。
让副所长一个大力勾拳,就给钩到下巴颏上了。
这下,可把所长给打急眼了,这家伙拔出手枪,对着副所长的肚子,就是一枪。
别说,人家所长真不亏是所长,这枪打的还真准。
这么进的距离,他才把副所长的腰侧的肉皮,给打出来了一趟沟。
枪声这么一响,七八个警察就冲进来了。
所长让两个警察控制住受伤的副所长后,
他就让其他的警察,收拾张三来了。
这一切,都让这家伙看见了,真不能留着他了。
这些警察,还真有组织服从性,所长这嘛一下令,都冲上来了。
张三一看,就又乐了,刚找到好玩的了,
咱就接着玩呗。于是他就分出几股神念,侵入了几个警察的脑海。
这下可热闹了,这些警察,都红着眼珠子,互相抠开了。
张三也没让那个所长闲着,把那两个控制副所长的警察的身体接管后,
就又去找所长的麻烦了。经过一番打斗,这些警察都仰壳了。
张三收回铁板手机,就挨着个给这些完犊子玩意一人一脚,把他们的腿踩折后,他就到所长办公室喝茶了。
请求支援的电话,是那个给吴玉莲做记录的小警察打的。
张三见这个小警察不错,就没为难他。
张三刚沏好茶,这里就被武警包围了。
这家伙端着茶杯,刚想把对准自己的那个狙击手的枪,收走,张永嘉就来了。
张永嘉听张三说完了,他也气的直哼哼了。
张三说:“你别哼哼了,这里的事就交给你了哈,俺可没空跟这帮混蛋扯闲白了。”
说完了,他就背着手,往门外溜得了。
到了关押吴玉莲的那个审讯室了,他推开门,对吴玉莲说:“走了,别在这里待着了,他们又不管饭。”
那个小警察队吴玉莲点点头,吴玉莲就跟着张三,出了这个派出所。
他俩刚走出警戒线,金美善就看见张三了。
她跑到张三跟前,说:“我姐夫的老爹马上就到,他说要严查这件事。”
张三摇摇头,说:“俺没事了,至于他们查不查,跟俺都没关系了。”
经过这件事,张三还真有点看破红尘的意思了。
他走到自己的车边,就招呼吴玉莲上车。
金美善看见平时笑嘻嘻的张三,变成凶巴巴的了。
她也不敢说话了,拉开车门,就上车了。
张三看见她俩都坐好了,就开车,往吴玉莲住的那个小区去了。
到了地方,吴玉莲向门卫一打听,人家告诉她,她老公抱着孩子去医院了。
张三就又拉着她,往医院赶去了。
他们刚走上医院的二楼,就看见吴玉莲的掌柜的了。
他正抱着脑袋,蹲在抢救室的门外,哭呢。
吴玉莲赶紧问:“儿子咋样了?”
她掌柜说:“医生说,让咱们做准备。你说,医生的意思,是不是说咱儿子够呛了呀?”
吴玉莲一听,就一屁股坐到地上了。
她连哭都不会了,就那样呆呆的看着前边。
张三叹了口气,把一缕灵气隔空送入吴玉莲儿子的体内了。
整完了这些,他对金美善一伸手,说:“借俺一万,一会还你。”
金美善拉开背包,就把一万块给了张三。
张三把钱塞给吴玉莲老公,说:“你儿子没事,快去劝劝你老婆吧。”
说完了,这家伙转身就走了。
金美善见他走了,她也就跟着了。
张三刚想让她自己打车回家,他好去把王虎给打发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张永嘉的电话打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