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年轻人,你这么想就是太天真了。”老者顿了顿,继续说道,“这天道不变,我就是化成骨头,也就只能呆在这里。你嘛!估计也差不多,不然也不会跟我当邻居了。”
“老伯伯,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哦!我一个小地方来的小门小户的小才子,谁还会把我放在眼里?”春森被老者的话说得一惊,这算是个什么事!
“谁又把我老头子放眼里了呢?正因为不重要,才扔在这里。心态放平和些,万一哪天就直接把你咔嚓了呢?”老者嘿嘿笑道。
“甭说我了,老伯伯,看你也这么大年龄了,这能不能出去也说不清楚,您老有什么遗言,可以和我说说,万一我没有被咔嚓,还能出去给你的——随便是谁了吧,说一说。”这老爷子说话真心讨厌,他是不是因为太讨人厌了所以才被关起来的!?他这个年龄,很难说有子孙后代在外面——都被人关这么些年了,即便有子孙,估计也被咔嚓了吧!
“遗言?就算了,再说我能有什么遗言?你个臭小子就爱埋汰人!不过,我可以给你说一个秘密,谁都不知道的秘密。”老者压低声音,神神秘秘说道。
“哟!您知道的秘密,那可真是古董呀!”春森坐直了身子,摆出十二分的兴趣。那些穿越者、重生者,好像都能得到一金手指,然后活得好不畅快。自己混得这么差,也许是要否极泰来了呢!
“当今这位,左边屁股上有块红色的胎记......”
“我去,这个算什么秘密!”老者的声音放得很低,春森竖着耳朵听了半天才听清,却是这样的秘密!
“怎么就不是秘密了!?难道你还知道不成?”老者不以为意。
“这个秘密也分大小,那我屁股上还有一块黑色的胎记呢!能算是秘密吗?顶多就是个人隐私而已。”春森道。
“你一个小地方来的小门小户的小才子,还能和那位比?对普通人而言,那是个隐私,可对某些人而言,那就是天大的秘密,见不得光的秘密。”老者道。
“哦,你知道了这个秘密,所以也被关进来见不到天日了,是这个意思吧?”春森问道。
“也不全是,我知道这个秘密,我还能活,可别人要是知道这个秘密,可就活不了咯!”老者转过身,悠悠往牢房深入走去,身影渐渐被黑暗隐没。
“你!故意的吧?老伯伯,你说你也这么大年纪了,怎么就见不得别人好呢!”知道这个秘密的都得死,这个老家伙还把这么秘密告诉自己,真是,良心大大的坏了!
春森环视四周,想看看有没有在偷听——显然看不清楚!他们的对话要是被人听了去,他这不死也必死无疑了。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老者的声音从黑暗深处传来。
对于这个大齐,春森并没有多大的了解,他这个执镜使,就是个抓嫌疑犯的差人,从这里到那里到处穿,谁还有心思关心那里的朝代更迭、皇家秘闻?
但是,凭借他多年的办案经验,这个老头子,一定是个很重要的角色,皇帝的某位亲戚?这么年轻就被关进来,不可能是朝廷重臣什么的,知道了某个秘密还能不被咔嚓,而是关在这里长达五十年之久,可见皇帝舍不得杀他。舍不得杀掉,有不能放掉,还真是个纠结的人物。
“老伯,您是那位的兄弟?”春森悄声问道,纯粹是好奇。
“能够想到这里,还算你聪明。”
这那有聪明不聪明的,宫斗剧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也难怪,这老家伙生在大齐,那时候还没有那么多百家争鸣、百花齐放的文艺节目,也没有万人创作的作家平台是不是?
“斗争都是残酷的,人心都是自私的,配角都是炮灰的....”春森得意的说道。
“什么什么炮灰?”老者很显然听不懂这个词。
“意思就是您哪!就是权力斗争的牺牲品!”春森放开了喉咙,往后舒舒服服躺下去。虽然这话有点伤人。
“嘿嘿,谁是炮灰还说不定呢!这天道,不是马上就要变了吗?”老者并不气恼,反而来了精神。
“那是地震,自然灾害,好不啦?”春森口虽这么说着,心里却是没底,这个地震,会不会就是嗜血阵引起的呢?那个薛峰,想方设法弄了这个阵,目的可不单纯。想到薛峰,他心里泛起一丝烦躁,这是执镜使的天性吗?想到潜行者就恨不能马上去抓住他。
“没有那么巧的自然灾害。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好多年以前,有个年轻人,跟你差不多,他跟我说,天道会变,让我等着重见光明的那一天。我就问他,什么时候天道才变?他说,等到地动山摇、夜如白昼,天道就变了。”老者的声音渐渐低沉不可闻。
这个人一定是薛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