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说道,众人听华青河叫道,心下一惊,都看这他,白婧宸也是一脸错愕,怎生的让高俅占了便宜,但又看华青河一脸欢喜,想必是想摸清两人的底细,所以也就不说话。
隔着几人的莫小柒冷讽刺道:“怎么华山出来你这般败类。”莫言信听了也只是冷笑一声。
一旁的华青儿和秋生也是不解,正要责怪师弟,但见父亲、师傅也不说话,也不好发作。
倒是一旁的万恒和万圭也是冷笑一声,只是华青河并不理会,只是看着场上相斗的两人。
此时几个帐篷的众人已经不怀好意的看着华青河窃窃私语,识得的人自然懂得,莫不过是怀疑五岳同‘魂月帮’又勾结。
再说场上的两人,老者听了先是一惊退了开来,提枪零落直划,不让高俅近身。而高俅也是一愣,这小子还有点见解,自己原本就有此打算,看来自己也没有白白救与他。
可是经他这么一说,老者已经加强戒备,自己一时之间找不到机会,但也正是因为这样,那老者的枪法守备较之攻势胜一筹,也让高俅有了些施展刀法的机会。
就这样两人在交手五招,高俅明显出于平手,就是这么打下去也只能是两人油尽灯枯,活活累死。
不过那老者的体力自然比不上高俅,下一刻已然有了破绽。高俅见状,大刀橫开,劲力极强,劈开花枪,老者此时整个前胸可就露了出来。
高俅也不迟疑,认准时机,贴着花枪欺身上前一步,手中右手大刀递到左手上,往老者下盘扫去。
老者也是眼尖,虽说上了年纪,可也反应极其敏捷,轻微纵身一跃,避开来势汹汹的一刀。不过此时的他双脚离开地面,手上紧握花枪,高俅趁机右手拿住花枪往后一拉,老者整个人受力悬在空中,这一下势头偏向高俅,高俅阴沉一笑,提刀劈向老者面部。
老者一惊,当下也不及多想,还是弃了兵器保命要紧,随即身体扭转,枯萎的双手用力将花枪递出,趁着劲头,往一侧跌去。
老者跌落在地,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向后退了几步,看到高俅并未上前并停下,吐了口粗气。
高俅将花枪翻转插在地上笑道:“老头,你真该回家了。”随后头部微顷,对着华青河这个方向说道:“多谢华兄弟了。”
“我呸,谁和你是兄弟了。”华青河不防老者会输的这么彻底,而且高俅竟然这么称呼自己,那不是明摆着说自己同他有关系,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急道:“你可敢将花枪还给他,再同他一战?”
“我有什么不敢的,只怕他没那个胆量了。”高俅说着将花枪丢到老者手中。
老者接过花枪,心下已经凉了半截,自己刚从鬼门关里捡了一条命回来,看高俅的那个样子定是没有打算要了自己的命,也不敢在八大门派面前杀了自己,自己何苦去白白送死。
只是高俅言语中甚是挑逗,方才过招中一直留着后手,若是此时自己不同他交手,那脸上不就毫无光彩。
“老伯,你且同他交手,让我来指点你一二,你定能赢他。”华青河见老者迟疑,连忙说道。
“老夫要你个毛头小子指点,岂不让人笑话。”老者说着提枪耍出,逼向高俅。
两人又交战在一起。
华青河轻哼一声,自是知道老者又中了他的诡计,小声问道:“白姑娘,你看可有破解之法?”
白婧宸可是想怒又不怒,无奈的说道:“我真是着了公子的道了,那老者虽说长枪优势现在荡然无存,可要是他将花枪缩短,也可与之一战。”
“白姑娘,他使得是铁枪,怎么缩短哩,这里有没有短枪,就是有了,你看那只是短棍铁枪头,还不够高俅一刀哩……”
“华公子莫要心急,你且听我说完,你看他铁枪尾部可是有所不同之处?”
华青河看去,果真是老者手中的花枪尾部有些猫腻。
白婧宸接着道:“他这花枪可以拆开,想来也是已然留了后手,要不是你刚才故意极怒他,恐怕他还要一直隐藏,依我之见,他若是将花枪变短,使得枪术应该是罗氏女子枪法,这套枪法,虽说女子好使,可赔上他神行确实刚刚恰好。”
华青河听了叫道:“老伯,你就不要隐藏了,将你花枪弄短,使出‘罗氏女子枪法’便是。”
老者听闻,心下一惊,这小子当真不能小瞧,竟然会使得这套枪法,随即退后几步,拉开阵势。
高俅收回刀笑道:“你一个老头怎么使那什么女子枪法,好生羞人,不过也好,让我看看你有什么能耐。”
老者也不顾众人的嗤笑,只是自顾的将枪弄短,随后冷哼一声道:“我要你的命!”
高俅笑道:“就你?莫不是忘了方才我饶了你数次?”
“你们怎么有那么多的废话,赶紧开打,老伯,他这刀法弱点在于刀上,因他使得刀其中无比,虽说每一击攻势强劲,可这刀法完全匹配不上那柄刀,你只消挑他的手腕即可。”
华青河也是趁着老者弄枪的空档问了白婧宸怎么对付高俅,所以才这么说道。
“大言不惭!”高俅喝了一身,突然变招,这刀中夹杂着尘埃,刀气凌厉,仿佛空气静止,依稀能看见粉尘在空中被消散成两半。
这时老者也是只身上前,同他交斗在一起,也和华青河所说的无二,那老者使了短枪来,功力大有增长,气势长虹,一时之间占了上风,但那高俅也并未就此妥协,将左手中的刀又送回右手上,紧贴花枪,那花枪每一刺看似逼着他的要害,可却是只能顺着身子而过。
就这样数招之后,高俅找准机会,左手打出一掌,老者不防,胸口中了一掌,震飞出去,那花枪跌落在地。
“怎么还使用手掌来!你羞不羞人?”华青河见老者被震飞出去,开口骂道。
“华小兄弟,这还规定不能使拳掌了?”
“这个当然,你两人比的是兵器,你既然来了,自然要遵循我们名门正派的规矩。”
“这算哪门子的规矩?罢了,老头,你起来,我不用掌便是了。”
“你…….”那老者可是当真的气啊,此时又不能求饶,又打不过高俅,怪就怪自己低估了高俅的实力,也高估了在场的几个门派,自己都快被羞辱死了,还不动手帮忙。
这时,一个人影闪了出来,手里拿了根棍子说道:“刘兄,让我来教训他。”
高俅扫了一眼来者,说道“来者可是丐帮九袋布衣长老?”
“正是!”
“丐帮何必趟这趟浑水,我只是教训一下‘白羽帮’不知天高地厚的老头,莫不是这样也惹到了你们?”高俅又看了一眼丐帮的帮主说道:“若是你们帮主出战,我或许还能考虑单打独斗,你一个小小九袋长老,一同跟那老头一起上罢。”
“少废话,你公然前来挑衅,我们自是要你好看,‘魂月帮’罪恶多端,就是此时杀了你,也是替天行道。”
九袋布衣长老话语刚落,提滚攻来。
两人交上手来,那长老功力也是不若,因他使的是木棍,自是不会跟高俅硬碰硬,只是借着身体灵活游走攻击,不让高俅施展霸刀威力。
华青河问道:“白姑娘,那长老使得可是丐帮的打狗棒法?”见她点头又说道:“可是打狗棒法不是丐帮的绝学,非丐帮帮主谁也不能学的么?”
白婧宸乐道:“华公子,照你这么说,丐帮能成为天下第一大棒,实力位居八大门派前三,是靠人数咯?”
“还请白姑娘告知。”
秋生插话道:“这丐帮虽说人数众多,但要说实力能进前三,必然跟他们的武学有关,打狗棒法位居第一,也是武林上的一项绝学,可并不是只有帮主能学,这帮里的众位长老自是都有学习,但也要看功力,一个内功几十年的人自然使出来的威力当然要高过普通的学艺人。好比你学了这么多的华山剑法,还是不是只够师傅一招。”
“原来是这样,哈哈,我还以为哩。白姑娘,你说那位长老能胜过高俅么?”
白婧宸摇摇头,华青河接着说道:“那你告诉我,怎么才能打得过他。”
白婧宸又摇摇头道:“毫无胜算,除非两人一起上,长老以棍攻高俅下盘,攻他的足三里穴和三阴交穴,而另一头那老者花枪已繁星之势,攻他的上身,刺他膻中穴、鸠尾穴、神阙穴。”
华青河将从白婧宸处听来的话一一告诉了场上的三人,高俅自是不会让他们得逞,不过那两人也是江湖上的高手,自是会逼得高俅这般动作。
这么一来,两人围攻一人,一人拼命花枪刺出,似繁星点点,密不透风,一人手上棍棒左右拍打,扰乱高俅的步伐,两人一张一收,一收一张,配合的好生默契。高俅刚想用到劈断丐帮长老的棍棒,却又见老者的枪头刺来,一时之间腾不开手来。
但也是高俅身经百战,一打二是常有的事,也只是同他们这样缠斗了数十招,突然凌空跃起,向老者攻出一刀,老者见状花枪未收,神行后退一步,这一下给了长老机会,长老跃地平躺,凌空踢出一脚,直逼高俅的腰间,那高俅皮燥肉厚,又是个大胖子,怎么会轻易受伤,只是轻微顺势翻到一边,随后眼神一变,逼向老者。
“白姑娘,你说那高俅要怎么才能胜过两人?”
白婧宸微微一笑,原来华青河是在考她,看了一眼场上交战的两人,正要说话,眼神一聚,突然小声叫道:“不好!”
华青河还没弄明白什么回事,也是极快的脱口而出“不好!”
老者还未听到声音,高俅已经逼到自己跟前,提枪一档,那刀甚是霸道,硬是震退了老者十余步,要不是老者划枪将枪抵在地上,还不知道要退到哪里。
“白姑娘…..”
“他使得是阿鼻三刀,他们两人打不过他。”
“什么是阿鼻三刀?”
“你且莫问了,先让老者认输便是,我看高俅不会杀他,只是怒气未消,让他求饶可保全身。”
华青河虽然不知道阿鼻三刀有多么恐怖,但一想白婧宸如此说来,定是有她的道理,所以开口说道:“高副堂主,见好便收了罢,你技高一筹,我自是佩服。”
高俅道:“华小兄弟,你不就是想看戏么,怎么的现在又没了兴致不成?”
一旁的少林主持站起身来说道:“阿弥陀佛,高施主,得饶人处且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