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说道,华青河见万恒笑声丑恶,自是满脸的瞧不起他,因此骂道:“让你笑了?”
万恒被华青河一指,也是有些动怒,自己好歹也是万府二弟子,更是万顶阳的义子,这等身份,在城中以至于江湖上也是有些威望,但又有所顾及,因此冷眼一扫,并不打算理他,就他华青河的脾气定要和自己好生理论一番,自己又何苦招惹。
华青河见他冷眼扫及,再逼上前就要动手,却被师姐拉住,也听得华群林说道:“河儿,你莫要闹!”只好作罢,又甩开师姐,跑回华群林身后站好。
一旁的秋生小声说道:“青河师弟,你消消气,何苦不跟他一般见识。”
华青河也只是轻哼一声,也不再说话,这时场上可陆续进来几群人,分别是,丐帮,白羽帮,天鹰教。
待那些人都坐了帐篷,华青河才开头问一旁的秋生师兄道:“秋生师兄,这丐帮、天鹰教以前你也同我讲过,这白羽帮是什么个帮会,怎么也能同来参加‘武林大会’?莫不是天下所有的帮派都能来参加不成?”
秋生道:“这白羽帮也是近几年才刚刚成立,但实力不俗,已经挤进八大门派,他们的帮主白羽晨听说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不过我也没有见过,你看,他们首位上坐的却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者,想必也只是传闻。”
“那师兄,前日你跟我讲的‘魂月帮’怎么不见?”
“‘魂月帮’是江湖邪派,做些杀人偷鸡摸狗的勾搭,自是不能来参加‘武林大会’。”
华青河心下嘀咕道:那‘魂月帮’不能参加大会,怎么又会出现在城中,想来莫不是来闹事的不成?
就华青河这么一想,又见一群汉子走了进来,为首的正是前些日子里自己的见到的‘魂月帮’的副堂主。
华青河示意了秋生师兄一下,你看,这不是来了么?
秋生定眼一看,却是是‘魂月帮’,有点尴尬的笑了笑。
五岳的众位掌门也是面面相觑,有些疑惑,那万顶阳更是一惊,他们怎么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来了。
‘魂月帮’的领头人高俅扫了一眼在场的诸位江湖人士,自顾冷笑一声,往那唯一没有旗帜的帐篷走去。
先前‘白羽帮’的那个老者起身骂道:“一个邪帮怎么还敢到次出来?”
高俅笑道:“你们白羽帮不也来了,我们‘魂月帮’又怎么来不得?你口口声声说我们是邪帮,你们白羽帮又是干净了?”
那被讽讥的老者怒道:“我们白羽帮做事光明磊郭,虽说只是一个小小帮派,但也做些行侠仗义的事情,同你们邪帮可不同,既然你们敢到此处,想必也是没有打算活着回去,老夫听闻你高俅刀法精湛,趁此机会特来领教。”
那人说着接过身边随从的花枪,大步上前逼近。
这人之所以想要动手,那一来是想巩固自己‘白羽帮’的地位,二来是量着自己要是先动了手,其它门派自然也会前来帮忙。
也是一个急性子的主,就是不知道他们的帮主看了会不会感到失望。
高俅整整了衣襟,拍了拍左肩上的灰尘淡淡说道:“我只是来看看热闹,你诺是不欢迎我,那自可请便,你还不配做我的对手。
那人怒关冲发,举枪刺出,指向高俅喉咙,高俅使得此招只是虚招,端坐的神行不动,亦不提刀去挡。
那人斜枪收回,被他识破攻招,更是着恼,说道:“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高俅道:“我说了我只是来蹭个热闹,你不欢迎大可一走了之,你自喻名门正派,要想替天行义,只管动手便是。”
“那就拿你命来。”那人话语飘落,嗤的一声,长枪若游龙,卷起风声直刺而出,将高俅的左肩上刺破了一条长缝。
高俅斜看一眼自己的左肩,口中嚷道:“你个老头好不识抬举,我百般让你,你竟然坏我衣服。”
那人冷淡一笑,口中说道:“这次要你命!”说着手上动作也不迟疑,挺枪刺出,又是攻向高俅的喉咙。
高俅见状也是反应极敏,抽出身旁随从的朴刀斜削,铛的一声,隔开来枪,顺势起身,起身上前趁势回击,喝道:“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两人这一上手,并是越大越快,那老者一手花枪使得极其灵活,任那高俅连劈数刀,都一一挡开,斗到十余招的时候,高俅手上的朴刀刀刃已经系数起了横折,也是他刀劲强力,朴刀质量过于差欠。
高俅虽说这一交手连攻数招并不讨好,但也是震得老者手心隐隐作痛,当下神行一闪,避开高俅凌厉一击。这一下老者离高俅已有数丈,此时真是他手中花枪的优势,趁机枪游全身,让高俅难以近身,随即长枪刺出。
高俅自是识得,也不避开,右手拿刀,左手搭在刀尖上,那枪头正是点在刀刃与刀柄的交界处。老者一愣,心下暗道:“莫不是他在嘲讽与我,竟然这般挡我攻招”,随即用力刺出。
高俅自持自己功夫极高,自是不怕,只是用力一拼。也是那朴刀虽说只是随从的兵器,但韧性极好,到了一定的幅度便不在弯曲,两人一直之间定在那里。
老者大喝一声,握着枪柄的双手微微转动,随后拼尽全身力气递了出去。这一下高俅只是抵挡不住,神行不动,一点一点的后退,脚下的砂石沙沙作响。
被那老者推着莫约退了十余步,高俅突然刀刃翻转,神行也随之侧开,那枪因为突破了格挡的受力直刺而出,同时老者也因为惯性神行往前一顷,暗中叫了一声“不妙”随即脚下用力一顶,神行一转消散惯性势力。
这时高俅只是闪到一边笑道:“哼,白羽帮也不过如此,你们帮主怎么养了你这样的废物。”
老者自是极怒,本来还想趁此机会出个风头,不想让他这般戏弄,但也对刚才感到一丝寒意,只是箭在弦上,不等不发,接着枪挑起砂石,破空逼来,高俅见状冷笑一声,退后数步,回头示意。
一旁为他提刀的随从将手中的大刀用力丢出。
老者怎么会让他得逞,那刀从空中飘落,长枪早已虚幻刺向高俅,高俅连忙收手避让,就这么一个当下,老者手中的枪头穿进了刀柄上的铁环。
只是那刀过于沉重,老者枪提刀子,明显有些吃力,暗惊:“这刀怕是有四五十公斤之重,只听说高俅手中大刀沉重,不想竟是比自己这把枪也要重了一半有余。”
“老头儿,你年纪大了,还是乖乖回去抱孙子去。”
“哼,要你管事,看你怎么同我动手。”老者口中说着,将枪一划,竟是将刀甩到空中,高俅见状,脚下掌尖用力,蹭跃而起几丈之高。
老者也是不给他这个机会,本就是要逼他起身,这人若到了空中平衡自然掌握,眼下只能做一个活靶子,当下提枪斜扫,攻向高俅。高俅凌空之时就已料到,也是不及,空中腰劲运作,避开长枪来势。
老者见斜扫落空,转身一个‘回马枪’顷的刺出,这一下,任你高俅通天本领也必定中这一击。
可是结局却是不如老者所料,高俅凌空收起双脚,那枪正好刺刀脚下,顺势双脚一点,在空中翻了个圈,伸手将刀接住,随即安然落在地上。
“秒哉,妙哉!”华青河也是看了这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也忘记了自己可是名门正派,情不自禁的拍手叫好,见那老者冷眼看向自己,自是尴尬的收回手。
两人刀枪微涨,阴风徐徐吹来,卷起砂石粉末漫天挥洒。
霎时两人冷眼相对,剑拔弩张,同时冷喝一声,又交战在一起。
华青河低声问道:“白姑娘可曾识得这两人招式?”
白婧宸道:“那‘魂月帮’高俅所使刀法是普通的刀法,老者使得是罗家枪法,此枪法可攻可守,况且这枪法正是针对刀法,高俅要是只用这套刀法,不出十招定会败下手来。”
白婧宸话完,果真被她说中。那高俅虽说力量巨大,手中的铁刀更是强劲无比,但如此交手,近不得老者的身,更别说能伤了他分毫,反之自己却被越压越出于劣势。
华青河又问道:“那高俅岂不是要遭殃了?”
白婧宸笑道:“这到也不至于,高俅能在‘魂月帮’谋得一席之位,倘若只是会这等普通的刀法,那岂不是笑话了。”
“那他若只就之用这刀法难道就毫无胜算?”
“也不竟然,罗家枪法,强调的是一个攻守合一,可是你看那老者身形叫小,那柄花枪配他略有不足,虽说他使得有模有样,可也发挥不出罗家枪法的真正实力,那高俅只要躲过直刺,趁机近身,转攻他的下盘,自然就能破解。”
听了这里,华青河阴险一笑大声说道:“你个刀疤汉子,近他的身,攻他下盘就好,何必弄的如此狼狈?”
众人往他这个方向看来,随他而在的众人也是看向他,更是白婧宸也是一愣,华公子这般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