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很早就有人在屋外呵斥。让杂役们速速去矿区工作!
杨水生起来一看,现在才凌晨,天都是漆黑一片。这么早就去工作,劳役们根本连足够的休息时间都没有,长期这么下去,就是铁打的身体也会垮!
卞二也猛地惊醒,一个骨碌爬起来,一看,发现杨水生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突然意识到不对,惊叫一声,连忙别过头,从地上呼了一把泥土就要往脸上抹!
杨水生感到好笑,调笑着说。“你不用抹了,我都知道你是个女孩了!”
卞二一愣,看着杨水生呐呐的不知道说什么。
杨水生摆摆手。“你放心吧,我对你这种小屁孩没什么兴趣,如果这小胸脯和小屁股能再大点,或许我还能多瞅两眼……哈哈哈!”
卞二一下子就被刺激到了。“你个流氓,居然对我说这种话,简直下流无耻!”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脯,感觉很不服气。“哪里小了?你眼瞎吧!”
杨水生眨了眨眼,这小妮子一边骂自己流氓,一边还反驳说自己的胸脯不小。在这种环境下还能关心这个……女人果然是种奇怪的生物!
门外又响起叫门的声音,卞二这才惊醒过来。“哎呀,要赶紧去吃饭了,去晚了就赶不上了!”
她手忙脚乱抹上泥土,看起来又是脏呼呼的了!弄好之后,她就往门口走。犹豫了一下,回头对杨水生说。
“你不去吃饭吗,每天吃饭的时间都是固定的,如果没赶上就只能饿肚子做事了!”
杨水生摸着下巴,还是决定跟她去看看,毕竟自己初来乍到,多了解一些总是没错的!
跟着卞二一起出去,卞二有些不放心,叮嘱他说道。“这事你知道就行了,不要告诉别人!”
杨水生点点头。“放心,我没那么无聊……”
两人匆匆来到矿山,这里已经有很多矿山杂役了,都站在一堆。一眼看去不下千人,杨水生暗自吃惊。
光是挖矿的杂役就这么多了,那在加上其他的,剑阁的杂役那不得有几万人!
卞二催促他说道。
“快跟我过去,等刘监役过来就要开始点名了,如果吃饭不仅没饭吃,而且还要受罚!”
杨水生这才知道昨天的那个监役姓刘。他问卞二。
“这里这么多杂役,只靠那刘监役一个人看管吗?”
卞二拉着他进了人堆,才慢慢解释。
“刘监役管着整个矿山,但是在他也会从普通杂役里面挑选一些做他的帮手!不然他自己是管不过来的!”
杨水生眺目,果然看到山台上方站着二十多个人,他们也穿着杂役服,不过跟普通的杂役却不一样,身上并没有什么劳苦的痕迹。
只见他们站在上方,都手持棍棒,上面沾染着干涸的血迹,眼神凶恶盛气凌人的看着下方的普通杂役!
下面的杂役都惧怕无比,全部噤声低头。杨水生扭头一看,发现卞二这会也安分的紧,埋着头一声不吭!
不一会,刘监役慢慢渡步过来,这些个打手们脸上神情马上就不一样了,纷纷上来问好,全都点头哈腰的。
刘监役淡淡点头,走到高台上,吩咐说。“时间到了,现在可以开始点人了!”
下面的打手连忙附和,就开始忙活了。其中一个满口黄牙的家伙走到杨水生这一波。拿出一个名册就开始点人。
二十多个人分开点,也没花太久,就连杨水生这刚来新人也没点漏,忙活完之后,这黄牙屁颠儿的跑到刘监役面前,哈着腰说。
“刘监役,我这边点完了,今天少来了两个家伙,等下我再去查查什么情况!”
刘监役眯了眯眼,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远处的杨水生,阴声说道。“我看你这边好像多了一个生面孔啊……”
他话说到这里就停了,不过黄牙却愣住了。这矿山杂役一千多人,每天来来去去的,这刘监役怎么会清楚有没有添人少人啊!
其实一般来说刘监役还真不会清楚这个,不过杨水生是黄领事亲自交给他,又是他亲自带过来的,自然不会不知道!
黄牙心思急转,他不知道刘监役点出这个人是要自己照顾还是“照顾”呢!摸不清的情况下,黄牙试探的问。
“那您看这新人初来乍到,怎么安排比较合适呢?”
刘监役挑挑眉,颇为不悦的说。
“那是你的事情,不要问我!不过我看这家伙好像不怎么懂规矩啊,你看他连杂役服都没有穿,是不是不服从管理啊!”
一听刘监役这么说,黄牙瞬间就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回头一看,果然杨水生身上还挂着那身破烂道袍!
其实从刘监役过来以后,杨水生就在关注他们了,一见这黄牙直往自己瞅,他就知道接下来没好事了,不过他也不着急,想看看他们准备做些什么!
这黄牙跳下石台,不怀好意的朝着杨水生走过来。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这是要教训人了!
杨水生目不斜视,像没看到一般,不过他身边的杂役们都吓得够呛,都担心是冲着自己来的!就连卞二也一下子脸色煞白!
黄牙走到杨水生面前,周围的杂役们都退开几步,生怕殃及池鱼,卞二犹豫了一下,不过最后也退开了,只是有些担心的看着他。
黄牙把脸凑上去,咧开嘴说。“你小子怎么不穿杂役服,刚来就不服规律,你以为这里是你家啊!”
黄牙凑这么近跟杨水生说话,嘴巴里一股怪味直冲他的鼻腔,差点没被熏晕过去!赶紧退开几丈远,一脸嫌弃的喊到!
“靠,你给道爷滚远点,你丫早上早上吃的什么玩意,嘴里比茅坑都臭!”
杨水生这可是提着嗓门喊的,在这比较安静的情况下,基本上在场所有的杂役和打手们都听到的清清楚楚!
黄牙脸上僵了一下,然后慢慢的涨成了猪肝色。至于其他人也都目瞪口呆!只有卞二听他说的有趣,居然一下子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过马上就吓得赶紧捂住嘴巴!
黄牙忍不了了,自己身为打手,其他杂役见到都是毕恭毕敬丝毫不敢冒犯,而这个初来乍到的家伙居然敢这么骂自己!
“你居然敢骂我,我看你是翻了天了,今天我就让你生不如此,让你知道什么是规矩!”
黄牙说完红着眼就要教训杨水生,一棒子呼过去,势大力沉呼呼做响。
杨水生讶异,这黄牙看起来瘦小不堪,耍起棒子来倒也有模有样,看来这些打手手底下还真是有些功夫的!
木棒就要砸中他的时候,杨水生一个侧身轻飘飘的就避过去了!经过不漏丹长期改善肉身,他现在身体的抗击打和敏捷度都非常高。对这种攻势是不在话下的!
黄牙见攻势落空,愣了一下。觉得很没面子,更是恼羞成怒。手腕一翻,居然挥出一套棒法!一阵棒影就向杨水生袭去。
这棒法舞得还是有几分功底的,势若奔雷,八方不漏。不过在杨水生眼里,却显得破绽百出!
在他脑海里,演化出来的八卦图缓缓运转,进过它的推算演练之后,这招式就像剥了皮的小姑娘,没有一点秘密和威力可言!杨水生甚至能清楚的知道黄牙下一步会攻击什么地方,他的所有反应都被演算出来!
所以在其他人眼里,不管黄牙怎么打,棒法再怎么眼花缭乱,但是杨水生总能轻轻躲过,最后连他的一块衣角都没沾上!
黄牙脸色越来越差,打了这么半天徒劳无功,他慢慢明白这小子不好对付了,更让他担心的是这一切刘监役都是看在眼里的,如果让刘监役觉得自己能力不行,那自己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当下他不在犹豫,对着另外十几个打手喊到。“各位兄弟都来帮个忙,这个家伙有些邪门,我一个人对付不了!”
杨水生嘲讽。
“哟呵,打不过就叫帮手啊,不过看你这样,其他的打手应该也不怎么样嘛!就这点实力怎么为宗门服务啊,干脆我今天就教你们一招棒法吧!”
杨水生一个挪位,轻飘飘的绕到黄牙身边。劈手夺过木棒。就往黄牙脑门一敲,没用多大力气,不然以杨水生现在的力量,绝对把他脑门崩碎!
即使这样,黄牙还是疼得呲牙咧嘴,抱着头一蹦一跳的惨叫!
这个时候其他的打手得到刘监役的首肯,纷纷赶过来把杨水生围在中央,至于其他杂役们老早就跑到一边去看热闹了!
黄牙跳起来愤恨的说。“大家别担心,这小子就是手头力气大了一点,我们人多,一定能把他收拾掉!”
杨水生晃着木棒,竖起中指调笑他们。“来来来,道爷今天就教你们一套“打狗棒法”,你们可要看清楚了!”
“打狗棒法”!
这些个打手一听名字鼻子都气歪了,这分明是在侮辱他们,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啊!二十来个人一拥而上就要围殴杨水生了。
一看这架势,杨水生心里还是有些没底的,他这还是第一次实打实跟人动手,也不知道这么多人,八卦图能不能算得过来!
不过表面上,他还是一副信步闲庭的模样。
“教你们第一招鸡飞狗跳!”
杨水生提着棒子就进了人堆,不过对面二十多个人一起来攻,扑面而来的就是一堆棒子。
脑海里八卦图开始演算,但是运转却有些滞涩。这么杂的的攻击,已经超出了杨水生目前的演算能力,所以比较吃力,只能演算明白其中的几路攻击,其他的就无能为力了!
即使这样,对杨水生也没太大影响!因为他最大的倚仗不是演算能力,而是自己的抗击打能力!
最后,他虽然扭身躲开了几路,但是头上和后背上却一下子挨了十来棍子。
杨水生立马翻身。手里的棒子一阵乱挥,虽然没有章法,但是速度奇快。顿时一阵噼里啪啦。然后响起了七八声惨叫声!
他乘胜追击,格挡开几棍,又挨上几棍,然后敲上一棒!就这样一来二去。没多久这二十多个打手居然被打趴下了,躺在地上抱着脑壳打滚。嘴里还都在哀嚎!
“哈哈,刚才那一招叫做天下无狗!都见识到了吧,看这威力,一招出手,天下无敌啊,你们这些癞皮狗,哈巴狗全都趴了,哈哈哈!”
在场的杂役们都傻眼了,这家伙是什么人啊!这么猛,还跑来做杂役干嘛?
黄牙前前后后脑门上挨了不少,缓了好半天才感觉好了些!不过仍然感觉头上撕裂般的疼,心里把杨水生骂了个半死。为什么只往头上呼,就不能打其他地方吗!
使劲揉了揉脑袋。黄牙有些惊吓的说。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们明明都打中你了,为什么你一点事都没有!”
杨水生笑眯眯的说。“想知道啊……我不告诉你!”
打手们:……
其实之前在牢房,他已经自虐两个月了,不断加快不漏丹的吸收。所以现在他的身体强度比之以前不可同日而语,像黄牙他们这样攻击,简直就跟挠痒痒一样了!
打手们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打又打不过。他们也没辙。只有看刘监役怎么说了。
不过等他们回头一看,刘监役一见情况不对,早就跑了,此刻连个人毛都没有!
黄牙无奈,色厉内荏的说。“今天就先放过你了,以后再收拾你!”
杨水生丢下木棒,撇撇嘴。
“你们杂役峰的事情我不想管,但是你们最好也别管我!当然也别指望我给你们挖矿!你们不惹我,我也不会给你们捣乱,井水不犯河水,懂吗?”
黄牙他们都沉默了,打不过人家有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