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府里住了三四日,赵瞳渊和赵凝渊陪着郑氏还拉着大舅母柳氏作陪,天南海北的聊让郑氏好不开心,“啊呀,有你们两个丫头在啊,怕是又可以多活十年喽。”
“谁说的,您老人家啊,还要再活几百岁呢,比那彭祖寿星还要活得长哩。”赵凝渊一番话逗得郑氏笑声连连,声声称是。这时,忽听得外头柳氏的丫鬟来报说柳府给递了帖子。
“怎么啦?”郑氏见是柳府给送帖子来了便问道。柳氏当下就接了帖子,看完后一脸笑意,说:“是舅母递的帖子,邀咱们家的姑娘们去府上做客,尤其是赵家的姑娘一定要去。”
“哦,是大长公主殿下下的帖子?真是莫大的荣幸啊。”郑氏听闻喜笑颜开,大长公主慧眼识人,要是这几个丫头能得她指点一二,便是受益无穷的。
赵凝渊疑惑,这大长公主又不认识她们,为什么指名一定要赵家姑娘去呢?赵瞳渊也不解,脑中闪过夏侯烈的影子,难道是夏侯烈在大长公主面前提及?
听闻要见大长公主,这礼节方面可不能忽视。柳氏下午就让赵瞳渊姐妹还有苏家姐妹一起,顶着茶碗练习走路。在摔掉了三五个茶碗后,赵瞳渊的步子终于得到了柳氏的勉强认可。
第二天一早,柳府的马车就来接她们了,大长公主虽有自己的府邸,但是她嫌府里冷清,住在柳府热闹。或许是没有孩子,大长公主十分疼爱后辈们的孩子,柳氏就是她一手带大的,和她的感情也十分亲密,简直把大长公主当成自己母亲一般。
到了柳府,果不其然,夏侯烈也在这里,他身着石青色的云纹深衣,坐在大长公主旁边,见赵瞳渊一行人来了,起身一个劲得冲着赵瞳渊笑。
“参见大长公主,参见北定王世子。”柳氏是二品诰命,和世子同级,不用朝世子跪拜。“起来吧。这孩子,见舅母还行什么大礼啊。”说话的是大长公主,大长公主年逾古稀,头发全都花白了,带着貂皮镶玉的抹额,穿着紫色带寿字纹样的方补方领衣,手上还把玩着一串核桃,慈眉善目,神采奕奕。可以想象得出这位大长公主在年轻韶华的时候是怎样一副俏丽的好模样。
“哪个是赵家二小姐啊?”大长公主瞧着下首那四个姑娘,各有千秋,不知哪个是夏侯烈口中的赵家二小姐赵瞳渊。
“回大长公主的话,臣女便是赵瞳渊。臣女恭祝大长公主殿下身体康健。”被点到名的赵瞳渊出列向大长公主磕头跪拜。“起来起来,好孩子,别动不动就跪。把这里当自己家一样。啊呀,看到你这俏模样就想到本宫年轻时候,本宫喜欢的紧啊!来,坐到本宫边上,给本宫说说,是怎么从白老头那里脱身的?”大长公主听得夏侯烈把那天发生在白家的事情同大长公主说了一遍,听得大长公主都替赵瞳渊捏了一把汗,迫不及待的要见见她,到底是怎样的灵秀人物。
听得大长公主叫鼎鼎大名的白家家主白老头,底下人都憋着笑,这世间敢这么称呼白家家主的,唯大长公主一人尔。听赵瞳渊叙述到给陷害时,大长公主眉头紧锁,连最喜欢的牛乳茶都捧在手上忘喝了,到说道给自己洗清冤屈时大长公主的眉头又舒展开来,还直夸赵瞳渊机灵,当听到白家大夫人沈氏的嚣张言语时大长公主又竖着眉头嘀咕着骂了一句。当然,赵瞳渊也没忘记提及姐姐和苏家的声援,连夏侯烈帮她的事情都说了,大长公主顿时又对赵瞳渊满意了几分。当即让女官去匣中挑了一个桃红碧玺瓜式佩给赵瞳渊系上。
留她们用过午饭,又拉着赵瞳渊等人说了一会子话,大长公主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感到乏了,才让夏侯烈送她们出府,临走之时还赏了四位小姐许多珍宝。出柳府时,夏侯烈悄悄塞给赵瞳渊一个盒子,说是大长公主额外赏的。送走了赵瞳渊一行人,大长公主被身边的女官搀扶着走出来,冲着夏侯烈神秘一笑:“这么好的姑娘可不是年年都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