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呵呵一笑,也觉得我自己自从知道赵如意有心上人后,就变得神神叨叨的。
杨衣其实长得很漂亮,但不知为何跟我一样,从来没有交往过男朋友。肉多常说她是我们寝室的室花叫我要好好保护她,杨衣闻言不好意思道:“哪有,我们寝室的姑娘们都长得好看,连肉多你也有自己独特的美丽啊!”
好话谁不愿意听呢?但如果只是恭维的话,就别当定论了。我素知杨衣心里善良而且单纯,连我们去锅炉房打水有人跟她争前后,她也不爱生气。
她只说:“赶着去投胎啊。”好吧,她这也算是没有生气吧?
我们每周至少要去大澡堂洗一次澡,别以为我们不爱干净每周才洗一次澡,其余时候我们都是打水回寝室洗的。我和杨衣素来形影不离,自然是同进同出。每次去洗澡,杨衣就显得特别的高兴,她说她的人生有两大爱好,洗澡和睡觉,故而每次洗澡她都特别的慢,慢到什么程度了?她洗一个澡,寝室里除了我没人再愿意等她。
有次我们晚上下了自习去洗澡,洗到被澡堂阿姨赶出去的时候,她突然怅然而言:“我的白傻傻,你最好了。”
我朝把着她的肩,用吹的不大干的头发去厮磨她白玉般的细颈,回敬道:“我的杨傻傻,你也挺好的。”
关于杨傻和白傻的绰号来源,在我们寝室已经算是不新鲜。只不过因为杨傻经常都会不小心撞在我上铺的床弦上,慢慢的我就这样叫了起来。而她礼尚往来,倒也这样回敬了我。叫着叫着,也就成为独特的绰号了。
老黑罗拂在听到我们这样称呼彼此之后,简直嗤之以鼻,她说:“你们俩都傻,都傻。”她的话立即引起肉多的共鸣,此时正是晚上熄灯之后,我如往常一样坐在杨衣床上洗脚。
肉多跟老黑关系一向不错,估计这和她们平日里喜好相似并且都有洁癖有关,她们现在已经好到互称老伴的地步了。
肉多说:“老伴老伴,就是一直相伴的意思,没有错啊!”好吧,我竟然被她说傻,我也真是够傻的。
我们几人谈话间,李媛雷打不动地正在和她亲爱的男朋友煲电话粥,我们都不知道每天晚上她的电话要讲多久,记得有次我半夜起床上厕所听见她在说话,当时还以为她在讲梦话,谁知仔细一听竟然还在和她男朋友保持着通话。
曹檬也在和她新交的男友商量着说明天早上要吃什么之类的话,电话好不容易挂了,陈琳琳就打趣地说她一句:“你们天天在教室里做同桌,难道都没有将话给讲完吗,大晚上的还打电话。”
谁知此话刚落,楼下就传来某男生叫喊的声音,我竖着耳朵听了听,竟然好像是在叫曹檬,声音越来越大,估计整栋楼都听到了,只听楼下有女生怒道:“大晚上的不睡觉,叫丧呢!”
那叫声果然停了。
再后来曹檬电话响了,紧接着就是她噼里啪啦教训对方的声音。众人本来都对于那男生半夜来女生寝室楼下叫喊的行为所不齿,但见他此刻被曹檬这般谩骂之后又对他深表同情。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只是不知曹檬喜欢上了这个男生的哪一点。
个人自扫门前雪,莫管她她人瓦上霜。我们各自将自己整理干净后,便上床去忙自己的事儿。
我近日里又寻得几本小说,其中一本还是耽美小说,而且是瘟得痛介绍给我看的。我因为上次出口伤了他的缘故,好久都没有跟他说过话,谁知他却给我写了张字条让我看这本小说,说看了之后告诉他有什么感悟。我越看就越感后悔,原来他还是介意我开玩笑说他和马玮玮有龙阳之好。
第二日去教室先找了马玮玮问瘟得痛近日是否情绪低落,心情不佳,他一脸疑惑地说:“没有啊,你问的好奇怪。”
我见他丝毫不知情,便打着哈哈说:“那啥,包子最近跟你联系没有啊?”
“他去了大学认识了漂亮妹妹哪还想的起我啊?”他愤愤不平道。
我深知包子的太阳脾性,走到哪暖到哪儿,但走过了的地方就只剩下冰天雪地了,便十分同情地看着他。
马玮玮此人,我对他的第一印象并不深刻,但近日里接触下来,倒觉得他脾性其实挺好。看得出来他是富裕家庭出来的孩子,而瘟得痛很显然就是跟我一般都普通家庭的出生。
语文课上了红楼梦的章节之后,我就陷入了石头记构建的梦境中无法自拔,我一遍又一遍地读红楼梦,从头到尾,由粗至细,直到有一天瘟得痛告诉我说:“马玮玮最近也在看红楼梦。”
我听闻此话以为自己觅得一知音,便在马玮玮向我询问有关宝黛、宝钗情缘故事的时候,跟他细细探讨,仔细琢磨。我很高兴,在我身边有一个跟我一样对红楼梦痴迷的人,而且这个人还明显不如我懂得多,我为他答疑解惑的同时,又增强了对红楼梦的理解,这是何等好的事情!
后来跟他聊的多了,瘟得痛对我们座位离得那么远聊天还需要传递纸条的艰难看不下去,便索性在我们聊的尽兴的时候与马玮玮换了座位。有了他的帮助,我与马玮玮聊的更加酣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