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我知道了“黑白无常”是白叶的弟弟,穿黑衣服的叫白小黑,穿白衣服的叫白小白,他们带我走的这条路叫空间通道,他们在空气中撕裂的口子叫空间门,这个门可以通往任何地方。他们告诉我,在广袤的宇宙中存在着多种文明,且各个文明的各个阶段也都可以找到,它们互相独立,各自发展,空间门是连接它们的唯一通道,所有的文明都会经历开端、发展、高潮、结束,不过那都要经历亿万年,太遥远了,根本不用去想。最后,他们约我以后空了去侏罗纪星狩猎恐龙,我连连称好,说有时间了一定去。
我们边说边聊到了学校,在他们打开空间门,转身要走的时候,我叫住了他们,走到他们跟前,伸出我的两只手,用力地捏住他们的屁股,捏的他们嗷嗷直叫,这是我练就了多年的抓奶龙爪手,本来是准备用在小叶子的身上的,并且也不是抓屁股,而是抓……抓哪里看名字就知道了,我就不细说了,但我已经与小叶子在爱情上决裂了,这绝世神功也就没了用武之地,今天我灵机一动就用了他们两身上。
小黑说不是说好了不计前嫌的吗,我说是不计前嫌啊,但略施小戒还是有必要的。说完,我一推他们两的屁股,把他们推进了空间门,随即空间门关闭,一切恢复如常,我又回到了学校。
躺在宿舍床上的时候,如果不是我手里拿着那把黄闪闪的小匕首,我还真的会以为我刚才梦游了一圈。为了验证真伪,我把手指放在匕首的刀刃上一划,瞬间划出了一个口子,血流了下来,看来一切都是真的。
接下来的两天一如即往的平淡,如果日子一下这么过下去,我连那把小匕首都会忘却,它被我放在了衣柜的最下面,上面则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即使有小偷来也肯定翻不到那里。
第三天早上晨读的时候,我当时正在闭着眼睛默背一篇古文,突然有人推门而进,听脚步声应该是班主任,这个时候她应该也没什么正事,所以我也没睁眼看她,只听她走到讲台,用书敲了敲讲台,让大家安静,我因为是默背,也没理她那个茬,继续背我的。她站在讲台上絮絮叨叨地说了半天,在我看来没一句有用的,我一直觉得她这个口才,不去演祥林嫂真是可惜了。
在我默背完之后,我睁开眼看向讲台,想预估一下班主任还要说多久才能完事,当我把目光投向讲的时候,我发现班主任身后站着一个女生,那个女人正在死死地盯着我,我一看那人惊的差点叫出来,那不是白叶吗?她怎么跟我们班主任站一起了?我疑惑着,就听班主任说,今天我们班转来一位新同学,叫白叶,她以后将跟我们一同学习,希望大家能够互助互爱,让我们班的成绩再上一下新台阶,大家欢迎。说着班主任带头鼓掌,班上立即掌声雷动,比校长上台讲话的时候还热烈,主要都是男生带动的,而男生里尤以王大头鼓的最起劲,一边鼓一边努力睁着小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白叶,他这个状态只有在宿舍看岛国动作片的时候才会出现,看来今天他失态了。
看到众男生的表现,我叹着气摇了摇头,他们都被白叶的美色迷惑了,殊不知她的真实面目,不过这也应该算是她的真实面目,只不过我的心里还始终迈不过那个槛。
掌声过后,班主任对白叶说,你下去坐吧。白叶抱着书走下讲台。王大头见状赶忙用袖口擦拭他旁边的那把椅子,然后仰着头看着白叶款款走来,不过白叶并没有在他跟前停下,而是直接走到了小叶子旁边坐下。
整个上午,全班的男生都在看小叶子,就连上课间上厕所的人都比平时减少了许多。中午下课后,许多男生拥上去想带白叶逛逛校园,熟悉一下环境,都被白叶婉言拒绝了,然后她走到我跟前,笑了笑,我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走出了教室,她则在后面半步不舍地跟着我,我都能感到一种同性相残的仇视目光。
为了避免在学校食堂引起骚乱,我带着白叶来到校外的一个小饭馆,边吃边聊。我问她你怎么来了,她说你是我老公,我是你未婚妻,来看看你不是很正常吗,我听完一口饭差点喷出来,赶忙堵住她的嘴,左右看看没人注意到我们才放下心来,说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太危险,她好像不太明白,但还是点了点头。我又说就算你要见我那也不用来我们班假冒学生呀,在学校外面看看不就行了。她说那怎么行,我准备暂居于此,而且接近你不也需要一个合理的身份不是吗,我低头不语,不知该怎么劝好了放弃“暂居于此”的念头,她似乎觉察到了我的情绪,说,你是不是还没跟你的父母说啊,你要是张不了口,我替你去说吧,我赶忙说不用了,事情快成了,她说那就好,然后大口地吃起饭来。
从小饭馆出来,我嘱咐白叶在学校里不要暴露我们的关系,否则后果会很严重,学校里的恋情只适合走地下模式,不能明目张胆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所以你就应该明白吧,她点了点头。
回到宿舍,远远地我就听见王大头在给宿舍的男同胞们下指示,他说白叶他已经先占了,谁也不要跟他争,他志在必得,而且已经做好了要经受暴风骤雨洗礼的准备,他正在慷慨激昂地发表泡妞感言的时候,我推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