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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知是故人来(1)

穆长君还未及答话,一团绿影穿窗而入,在二人身前立定身姿,一看,却是木婕。苏若正欲问话,却听得她急急叫道:“不好了,章一影追到这边来了。”二人大惊起身,苏若道:“他定是对我起了疑心,既到了这边,一定会来客房察探,少不得再冒险骗他一骗。”当下与他二人筹划一番。

木婕二人将窗户关好,奔至走廊,掩好房门,半蹲在屋外拐角处,屏息等待。苏若回身从茶壶里倒了半钟茶水,一口喝了,依原样倒在地下。不多时,果然听见木窗轻响,凝神聆听,却再无声响,正心下纳闷,突觉一物撞在腰上,吓了一跳,所幸服了真毒,身体四肢俱无反应。又觉右颈有物触压,想来是那章一影正用手指试探,看看是否真是中了毒。眼下这般情景,若那章一影有心伤害,自己避无可避,也只有坐以待毙,实是凶险之极。

苏若正自胡思乱想,不免心脏生应,呯呯直跳,忽觉右手被一把向后抓了去,手心定惊穴突地钻心的疼痛,只想大叫着用力甩开,却哪里叫得出来,甩得开去?气息急促未定,右手已被放开,软绵绵地自然垂下。目光瞥见几只修长的手指伸了过来,直向自己身前探来,想着怀中尚有灵石环剑玉佩和胶源县印,不禁心下焦急,正惶然无计处,听得呯呯几声,房门被拍得震天作响,穆长君的声音大叫道:“客官客官,你的马受惊了,快要挣断缰绳了,你快去看看吧!”那只手就此顿住,忽地消失,随后听得吱嘎一声轻响。

穆长君二人推门冲了进来,木婕取了解药给苏若服下。过了半刻,苏若方觉四肢生了力气,慢慢站起来撑桌坐下,试着将内力运用一周,方才平心静气下来,自嘲道:“书中常说作茧自缚,先前还不太相信世间还有这等思虑不周之人,不想今日自饮毒茶,竟是比那更胜一筹了。今后传了出去,武林中再没人会自惭形秽了。”木婕笑道:“如此说来,应该让我灌你吃那毒茶的,也省得你老认为自讨毒吃惹人笑话。”转头看见穆长群坐于一旁喝水,问道:“穆兄如何在这里?方才瞧见,吓我一跳。”苏若道:“幸亏有他,不然我今夜难以逃离朱府。适才你出手逼退章一影时,正是穆兄带我躲藏于假山之中,然后伺机逃了出来。说来惭愧,我本领低微,竟是处处遇险,须得你们相助。”

穆长君道:“苏兄这是说哪里话?那章一影贵为幻魅堂副堂主,武功自是非同小可,身具摧魂掌、断魄剑和凫无影轻功三大绝学,人称无常愁,意即地府黑白无常见了都发愁,江湖中能与之抗衡者不过四五人。我们三人无论谁单独遇上了,正面交锋都决无胜算,所以苏兄不必心存芥蒂。倒是木姑娘,你那身轻功连无常愁都无法企及,实在令我等大开眼界。”

木婕拱手笑道:“穆兄谬赞!不过单论轻功,那无常愁的确略逊一筹。师傅在教我武艺时,考虑到我乃女流之辈,力道修为都难以匹敌男子,便另辟蹊径,教我专攻轻功身法。又请了师伯授我弹指飞花,让我能打则打,打不过就逃,辅以飞物远攻相助,一般都能全身而退。我学武非是想称霸武林,只为在天下能自由自在的来往,所以这一点微末技艺足矣。”穆长君笑道:“你师傅深谋远虑,实乃高人!你这一点微末技艺,不知江湖中多少人梦寐以求啊!”木婕道:“别尽说我,快说说你的事。”苏若也道:“正是,穆兄如何在朱府?”

穆长君又喝了口水,道:“那日在长孙府,我见边上一人行迹可疑,料想与凶手相关,遂一路跟踪,来到陈州,见他进了朱府。我暗中察访,得知那朱府主人原是当今圣上的旁亲,现因在朝中为官不在府中,诺大的府第倒成了幻魅堂分部所在。那一日我听到两个护院提及长孙兄,说他在陈州遍地找寻昆吾派弟子,叫嚣着替妹报仇。因伤了几个末等弟子,幻魅堂很是恼火,索性将他捆绑关了起来。我这几日夜夜潜藏在朱府,想要打听到关押长孙兄的所在,可巧遇上了你们。你们去朱府干嘛?”苏若见问,少不得将丐帮千里送画尔后遭人暗算失落朱府之事又讲了一遍,末了道:“我知这画关系重大,以我的修为,难保此画平安,因料想见过真迹的人不多,所以来了个移花接木,将原画妥为收藏,另背了幅假画掩人耳目。为做得逼真,还特地将左珄所留书信摘抄了一份。待见到长孙兄,再将真画完璧归赵,也算不负左珄之托。”

穆长君二人叹服,木婕道:“苏兄高招!难怪你丢了画也毫不为意,原来早有安排。不知幻魅堂何时才会发现此画为假?”苏若道:“我料想他们鉴画还需费些时日,暂时应该不会再来对付我们。我们正好趁此机会,去打探长孙兄的下落并救他出来。”穆长君道:“据我几次进府察探所知,长孙兄应该尚在陈州。幻魅堂势力雄厚,仅是陈州的力量便是一般帮派望尘莫及。以我们三人之力,还不能成事。待我还去找个帮手来,再详作筹谋。”那二人奇道:“咦,是谁?”穆长君笑道:“先卖个关子,时候到了自然便知。”

第二日,苏若三人专往城中有名的酒楼而去,半日工夫便进了四五家。每至一处,都是选了最显眼的座位,穆长君总是要了一套上好的精砂茶具,取了自带的茶叶出来,沐手,焚香,涤器,投放,润茶,冲水,动作行云流水,姿态虔诚凝重,极具仪式感。苏若二人受其感染,每每在他沏茶时,都是屏气凝神,大气也不出,唯恐幅度一大,便亵渎了这仪式的圣洁气息。茶叶尚未完全浸润,便先嗅到一道奇异的清香,仿若一城春雨轻润,十里春风微拂,身边立时变成春花烂漫的郊野,春水初生,春叶初绽,春草初盛,身心毛孔无一不通透舒畅。整楼的客人都能感受到这奇异嗅觉,全围了过来,七嘴八舌询问茶叶的名称和来处。穆长君总是淡淡笑道:“自家所出,乡野粗茶,不足道哉!”客人问不出名由,便多是想方设法地要讨一口茶喝。清茶入口,便觉醇香浓郁,回味甘爽,杯空茶尽,犹有一丝清醇甘甜吊在舌尖上,久久不散,令人舍不得再作吞咽之举。不到一日工夫,经由酒客之口,这股茶香便散尽陈州城,大街小巷人人都知晓城里来了奇茶,香醇天下无双。

苏若与木婕二人见穆长君这大半日便只是沏茶,品茶,却绝口不提寻人之事,心中未免纳闷,却又不便相问,只在心里略略着急。向晚时分,到了城北的归霞楼,才刚坐下,早有人看见,知晓是早前沏茶的三人,便口口相传,不多时诺大的酒楼已是座无虚席,人人都望着能一品传闻中的奇茶。店家见如此景象,心里早已乐开了花,不但对三人殷勤之至,早早的把最好的茶具捧了出来,还免费赠送了满桌的好酒好菜。穆长君如前日一般,沐浴了双手,将檀香取出,正准备点上,旁边忽地窜过一个高大的身影,伸了双手来捧檀香,口中叫道:“我来!我来!”穆长君淡淡一笑,递了过去。来人虔诚地将檀香点上,插入香炉,拜了一拜,郑重地将热水递与穆长君。苏若二人一看,险些叫出声来,不速之客竟是神影妙手韩三空,心下均想,这两人一个是侠盗,一个是捕快,不是对头么?前番短兵相接,斗得风生水起,怎么今日看来,竟像是默契十足的好友?

穆长君却仿佛未受所扰,接过热水,将茶具轻轻涤荡一番,取出荷包里的茶叶。韩三空瞬间睁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紧盯着茶叶,仿若要用目光吞了一般。穆长君依次投放,冲水,看看围过来的人群,正要开口,韩三空早已抢上一步,自行端了一杯,置于鼻下,闭目深深一吸,口中长长舒出一口气来,睁眼见得一位酒客刚喝了一大口,急急叫道:“这得用品的,不是喝的!你如此饮用,体味不出这茶的好来,真真糟蹋了这神仙也喝不到的好茶!”

苏若与木婕相视一笑,各自取了一杯来。沏茶一次,不过十余杯,周围酒客急不可耐,早早的将其余几杯抢了开去,抢着的喜笑颜开,架不住同行之人的苦苦哀求,将这一小杯分了几份,慢慢品尝。没抢着的便垂头丧气,摇着头叹着气自行离去。只有三两个衣着华贵的,许是仗着官高财粗,对穆长君许以重金求购,却都被婉言相拒,纠缠一番,方才气忿忿的拂袖而去。

好不容易静了下来,苏若四人才得舒了一口气,各自坐好细细品味。韩三空喝尽了茶,将杯底细看一番,叹道:“想了这么多年,今日总算得偿所愿,终于抿到了一小口,真是不易啊!”苏若笑道:“韩兄如何这般感慨?好似为了这茶历尽千辛万苦一般?”韩三空置了茶杯于桌上,挟了口菜,道:“岂只千辛万苦?我这人,半生飘荡江湖,本是无欲无求之人,偏偏舌头不争气,生出个喜茶的嗜好来,但闻哪里有好茶,就是拼了命也要去尝它一尝。不管是皇宫大院,还是帮派重地,我都曾为了好茶去闯上一番。”木婕听到这里,心中一动,暗道原来是他,接口笑道:“只怕不是光天化日下的闯,而是夜深人静时的偷吧?”韩三空却不以为然,道:“最初是偷来着,并不想因一撮春茶惹得人家劳师动众,不料有次被一个小女孩发现了,只好变成刀光剑影的闯啦。说起来,那女孩只是个头尚小,倒有几分你的模样。”

木婕低头抿茶,极力忍住笑意,秀肩轻轻耸动。韩三空继续说道:“天下名茶我差不多都品了个遍,楚茶纤羽,条真匀齐,白毫似羽,香气清高,味醇回甘,品之忘忧。吴茶雀隐,绿黄相隐,光滑挺直,香鲜清嫩,润爽甘醇,品之忘俗。君山碧舌,条索紧结,青翠可人,清香袭人,醇香浓郁,品之欲仙。此三者,皆为茶中极品。我只道三者之外,再无可品之茶。不想去年在徐州,遇见邻座一人沏了茶来喝。那人毛手毛脚,我只道他是粗鄙之人,所沏也为粗鄙之茶,起初不以为意。不想他一钟水冲下去,那香气扑鼻而来,竟然带了梅、桂、兰、枙等多种花香,似乎还隐含梨、枣、桃等几种果香。我当下大惊,急急抢前去看时,那人已将茶一口喝了下去。我心疼不已,险些吐血,真是一朵鲜花给蛮牛吞了去。”说到此处,顿了一顿,取勺舀了碗鲜鲤汤。木婕正听得津津有味,见状催促道:“后来如何了?”

韩三空咽了一大口,又道:“事已至此,我只得缠了他要买他余下的茶叶。不想那人却死活不肯,说什么这茶有钱也买不了,给了我,自己便没了。我急得差点当场削了他,又想施展妙手偷了他,但此人与我无怨无仇,又不知他是否穷凶极恶欺诈他人,针对一个无辜之人有违我的原则,便没能下手。后来缠得他无法,终是告诉我这茶的来历,原来是密州一个穆姓姑娘所制,只卖有缘人,其他人任你是谁,纵有金山银山,都无计可施。”

苏若似有所思,转向穆长君:“密州?穆姓?可与穆兄有关?”穆长君笑了笑,对韩三空道:“所以你赶到密州,找到穆家茶园,潜入园里,去瞧了茶树栽植地,又溜进湘霞轩,偷偷翻找茶叶,结果被我发现,慌不择路,闯进了阿姐的炒茶室,将茶室闹了个天翻地覆?我那时尚不知是你。”苏若与木婕大为惊奇,齐转头来看韩三空,见他咳了两声,干笑道:“我那也是走投无路嘛。我打听到穆家茶园所在,来寻你姐姐,只为求得几包茶叶而已。不想你姐姐说什么茶卖有缘人,而我有心无缘,竟然不卖与我。我求了大半天,软磨硬泡,她硬是不允,我实在无法,便在夜里偷偷溜进茶园,凭着对茶香的敏锐嗅觉,找到了茶树种植地。你道她那茶叶为什么花香果香都蕴含其中?原来这茶树周边,遍植果树香花。三株茶树成倚背之势,周边一圈种梅树、桂花、玉兰、枙花、兰花各两株,外围再种梨树、枣树、桃树各五棵,一株茶树倒用了七八种果花来配,花香果香浸润其中,花雾果露滴入土中,加上茶树原本就是良种极品,你说那茶叶能不香吗?啧啧啧,单是说说我都忍不住咽口水。”

穆长君笑道:“这个品种名叫潇香雾。我家茶园三百余亩,共有五个品种。其中潇香雾一百余亩,所栽茶树不过一万五千株,一年所摘芽苞不过四十余万,采回来之后,需得用香枝木作燃材取火,劈成长短大小相等的块状,以确保火力均衡稳定。炒制手法分抖搭摺捺甩抓扣,力道不能太猛,也不能过柔,须得如石中渗水,绸里蕴玉。园中人口三十余人,能炒得这茶的,却只有我阿姐一人。炒好后,六万芽头始得一斤,一季总计不过六七斤。今日你们所饮,只是去年旧茶,如果是今季新制,品相味道却又有不同。”那三人听了,唯有叹服。

苏若想起一事,问道:“韩兄本是去密州求茶,为何却盗了县印离开?”韩三空咽了口水,道:“这事还得从茶叶说起。我行事本有个原则,向来只盗佞官奸商,不扰百姓。但为了潇香雾,我竟也不惜破了自己的规矩。话说我潜入茶园,弄清了茶树的栽植方式,又缘香味寻至湘霞轩,翻找潇香雾,正要得手,突然房门一开,进来了个青年公子。我吃了一惊,未及思辨,这人已提了青光剑直刺过来。我边避边逃,窜过游廊,看见尽头一扇房门,来不及细想,一头闯了进去。原来却是炒茶室,她姐姐正在整理竹具,地上遍地都是篾箕。我无处落脚,只好将那些竹具撞得东倒西歪,最后夺窗而逃,别提多狼狈了。如此一闹,自然求茶更无望了。我便转去县衙探听她弟弟穆长君的情况,想着若是有机会能帮得一二,将功赎罪,也许便能打动穆姑娘,成为她口中的有缘人。结果几日下来,却发现县令主薄几个昏官,竟然在背后绞尽脑汁地设法排挤穆长君,真是卑鄙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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