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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离恨如春草(1)

那碧骢驹乃是万里挑一的稀世良驹,筋骨强健,后肢如弓,爆发如电,尤擅飞溪越涧,苏若虽是轻功不弱,尽得师传,也难以追及,何况起步追赶时一人一马奔行已远。初时还见得背影依稀,不多时便已行踪全无,只余风声在草间树梢飒飒作响。

苏若奔出十余里,体力渐渐不支,眼见得暮色四合,无数杂林野丛的影子此起彼伏,松风里枭声连连,不由得慢下身形,静下心来思量对策,忽想起那碧骢驹原是自己的爱马,多年来相依为命,同过甘共过苦,早已互生了情谊,前行回转不过是一声呼令而已,不由得对自己的情急则乱暗自叫声惭愧,当下向周边一看,飞身跃上旁边一棵松树,在枝端立定身形,气聚丹田,清啸数声。气息丰劲绵长,远远的传了开去。半刻后,果然听见急促的马蹄声隐隐传来,间杂着几声急乱的清咤声。不多时,山路的转角处越出一团高大的黑影,奔腾至苏若站立的松下,长嘶一声,方立足不动,正是那去而复返的碧骢驹。

那霜衣女子骑在马背上,紧勒着缰绳,双腿犹在击打马腹,兀自气恼不已,见碧骢驹伫立不前,便停了动作,微微昂首,向上望去。一轮弯月悬停树梢,蓊郁的密林中森森风起,无数枝叶的墨影随势摇摆,就近的松枝晃动稍轻,上面立一修长身影,暮色里五官轮廓不详,却可想见那脸上定有戏谑笑意。

虽有帷帽遮罩,女子玉面也不由得微微燥热,心下愠怒,银牙一咬,娇哼一声,从马背飞身而起,手执马鞭径直向苏若点去。苏若轻点树干,错步轻纵,一侧一闪,堪堪避过马鞭,旋身落在马背上。那女子身姿轻盈,一点不中,空中一招“秋月穿云”,半转娇躯,轻轻巧巧地落在苏若方才站立的松枝上,丽影俏立,清婉多姿。松技上下轻晃,仿若无物,竟似那女子不曾落下一般,可见这女子的轻功着实高明。两人易位瞬息之间,兔起鹘落,迅捷利落,本是突如其来,旁人看来却极是自然娴熟,竟似演练良久自生默契一般。

那女子居高临下俯视苏若,半晌开口道:“你是谁?”声音清脆柔润,言辞里却满是桀骜霸气,待凡事皆如理所应当。苏若微蹙剑眉,暗忖这女子何以能如此若无其事,任性乖张得这般理直气壮,唇角却仍带笑意,回道:“苏若。”

“苏若是谁?”声音几不可闻,仿若喃喃自语。

“是个被你弹石引路横刀夺马却又连声质问的陌路人。”苏若哑然失笑。

那女子恍然醒转,道:“抱歉,我因见公子与一友人面貌相似,总是恍惚走神,以致失礼,还请公子见谅。不过,”狡黠地话锋一转:“你这马也太无礼了些,竟然不听使唤自行奔返,倘若摔着本姑娘受了伤,你如何担当得起?”她不提盗马之过,竟反倒指责起苏若和碧骢驹的不是来,真真是胡搅蛮缠。

苏若浅笑出声,摸摸马头,道:“碧骢驹并非任性欺人,唯听在下一人使唤而已。依在下所观,以姑娘的敏锐聪颖和这般身手,马儿即使有心摔你,只怕也难伤你一根毛发吧。”那女子哼了一声,不置可否,歪头又问:“这马儿可曾起名?你素日是如何驯养的它?我看这马儿极是矫健神勇,你嘱咐下它,让它随了我吧,我定不会亏待于它。”

苏若再度失笑,满目怜爱,摸摸碧骢驹浓密顺滑的鬃毛:“它叫霜影,是我采药时在山中所遇,当时仅有四个月大,身上有伤,倒于道旁奄奄一息。我两日不眠不休,始得略有好转,方将它带回家中。几年来它与我相依为命,情同兄弟,只听我一人使唤,哪里是荣华锦食可以引诱得去。霜影,你说是也不是?”霜影微微侧头,打了声大大的响鼻。

苏若朗声大笑,拍拍马颈:“好兄弟!”抬头问道:“敢问姑娘芳名?不知为何引我来此?”那女子哼了一声,娇蛮道:“你忘了吗?是你的好兄弟驮我到这里来的,你倒是问问这好兄弟,它要干什么?”顿了一顿,柔声道:“我叫……木婕。”

恰在这时,东方上空有红光隐隐闪烁,宿鸟鸣叫着四下惊飞,木婕抬头瞧了瞧,低声道:“方才我骑行到前方,远远看见一串火光蜿蜒前行,约有十余人,不知所为何事,左右无事,要不要去瞧瞧?”苏若不禁莞尔,点头应允。二人将霜影藏于密林中,各自展开轻功,纵行三四里,见得一片疏朗树林,林中空地聚了十余个骑马的蒙面黑衣人,皆手执火把,照得林里亮如白昼。

二人慢慢靠近,寻了棵距离十丈远的大松树,悄声隐入繁枝,透过叶隙远远望去,但见这群黑衣人散作一圈,进退有度,寂然无声,连马也不曾嘶鸣乱踢,显然训练有素且组织严密。不多时,听得马蹄作响,林外奔进一人一马,依然作蒙面黑衣装扮,行至一紫带黑衣人前俯耳低语。那黑衣人颔首示意,抬手一挥,其余黑衣人皆熄了火把,四下散入林中,隐去身形,刹那间整个林子无影无声,竟似什么事也不曾发生过一般。

苏若心下诧异,转头看向木婕,见她已半揭垂纱,凝睇不语,侧影里黛眉澈目,秀鼻樱唇,精致如玉雕,黝眸中娇波流慧,映着明月清光,宛如星河流转,深邃璀璨,心中竟怦怦跳动,疑似那松枝也随之乱颠,几欲坠树,忙吸气定神,转眼不敢再看。

马蹄再响,转眼间扎进两匹马来,月光下依稀可见马上一男一女,奔行甚急,像是着急赶路,浑然不知林中危机四伏。待至林中空地,一团黑影霍然从树后跃出,挡住去路,奔行在前的马儿受惊之下扬蹄嘶鸣。林中忽然大亮,周围出现了十余个黑衣人,烈火熊焰,骑马将二人团团围住。那男子左右微睇,知道来者不善,退后两步倚近后骑女子,抽刀出鞘,扬声喝道:“阁下何人?半夜阻行,意欲何为?”

一黑衣人趋马上前,也不答话,执软鞭呼的一下直向那男子颈部横扫过去。男子怒喝一声,沉肩塌腰,刀尖上挑,向着软鞭中段斜削过去。黑衣人腕中蓄势,抖动鞭身,改扫为缠,鞭尾直向男子手腕缠去,要令他撒手松刀。那男子左臂忽伸,看准鞭势来头,竖向一格,任那软鞭缠住手臂,尔后平肘转腕,五指凌空一抓,捉住鞭身用力一拉,同时右腕倒翻,端平刀身,向前一送,直刺黑衣人胸口。

黑衣人初时见软鞭缠住对方手臂,以为得手,心中窃喜,回力猛收,要将男子拉下马来,却不想对方神力,反被力道牵制直向前扑,眼见刀尖递到,只得松手弃鞭,侧仰带翻跃下马去,险险避过刀身,面带愧色悻悻退到边上。

立时又有五名黑衣人骑马出列,各使兵器,齐向那男子当头罩去。那男子左手入腰,出来时手中又是一刀,原来是使了琉金鸳鸯刀,双手交替,左右互斫,与那五人斗在一起。一时间刀钩齐飞,寒光剑影四下飞闪,形成一道光墙,墙内身影倏忽变换,早已分不清各自所属。那男子刀法招式颇为精奇,双刀上下翻飞,如团雪滚滚,湖里烁金,稳健中常含险招,却又大开大阖,阳刚大气,俨然有名家风范,只是以一敌五,又顾着身边女子,即便竭尽全力,也只堪堪与五人打成平手。

斗得三四十招,一使剑的黑衣人突然侧身回招,剑尖一抖,却是刺向那个女子。女子花容失色,张口欲呼,眼见男子险象环生,另一钩已快撩到他左肩,当下生生将惊呼吞回肚里,咬牙俯身向马背贴去,只是慢了一步,听得“嗖”声轻响,长剑已刺入右臂,瞬时鲜血淋漓。女子终是忍不住轻呼了一声,本就苍白的脸色全失了血气。

男子暴喝数声,左刀格开银钩,不顾侧方两枚长剑削到,右腕一翻,反手斫向那名黑衣人。刹那间剑光闪烁,痛哼连声,偷袭的黑衣人右臂中了一招,那男子腰际也中了两剑,俱是殷殷血色。这一招后,围攻的黑衣人皆退了开去,回到圈缘位置,持械冷眼相观。女子倚近男子,微微颤抖,哽咽着问道:“左珄大哥,左珄大哥,你怎么样了?”那叫左珄的男子浓眉紧锁,摇了摇头,瞪眼怒视周边,沉声问道:“卑劣鼠辈,竟敢暗剑伤人,偷袭手无寸铁的弱女子,难怪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你们与我究竟有何冤仇,如此这般痛下杀手?”

紫带黑衣人淡淡瞥了一眼受伤的下属,迫其低头后缩一步,方催马缓步出列,在左珄前一丈处立定,开口道:“误伤令妹,实在抱歉。非是我等恃强凌弱,更非有怨仇相报,只是兄弟们近来手紧,想找几个银子使使,欲借左兄行装一观,还请兄台慷慨成全。”

左珄右手紧捂腰际的伤口,自是不信这群黑衣人如此大费周章,竟是为了区区银两,但为今之计却是不易多生事端,只能静观其变,当下左手还刀回鞘,解开背上包袱,用力抛至前方地上。使钩的黑衣人翻身下马,解开包袱细细翻开了一番,见除了衣物银两别无他物,昂首向紫带黑衣人摇了摇头。紫带黑衣人冷冷扫了一眼地上诸物,抬眼定视左珄,仍是不紧不慢地道:“我等坦诚相待,左兄何以存心相欺,尽用些平常俗物搪塞敷衍?”

左珄心下警觉,不动声色地向后方的女子靠了靠,左手复握住刀柄,横封在前,道:“在下所有,已尽付予,若难以如意,请容我回家取来金银珠宝双手奉上,却不知多少可行?”使钩的黑衣人大声喝叱:“谁稀罕你那些财物,少废话,画在哪儿?”

苏若和木婕远远听见,恍然大悟,暗忖这伙强人果然没那么简单,却是为了什么画而来,只不知那画是何宝贝,竟惹得这么多人兴师动众。左珄闻言,右手微微一颤,立时又浸出丝丝鲜血,口中却强自辩道:“画?在下一介武夫,素来不喜书画,不知阁下口中的画是幅什么画?”

紫带黑衣人浓眉微皱,突地纵身飞起,众人但觉眼前一花,还未回过神来,却见其已回转马上,身前多了一人,却是左珄身后的那名女子,面色如纸,浑身颤抖,抿紧了樱唇不吭一声。这一手轻功着实惊人,身形飘忽如鬼魅,如何来去在场多人都未看清。苏若倒吸了一口气,听得耳畔木婕低低地呼了声:“凫无影!”猛然想起,这凫无影乃是昆吾派秘传轻功,神出鬼没如魅影,其总部幻魅堂名号便由此而来。这幻魅堂声名显赫,武林上仅有浩凝阁可与之抗衡,只是素日仗着实力强悍,行事霸道乖张,不择手段,江湖好汉大都不齿,众人多是避而远之,不想今日却为了一幅画蒙面打劫。

左珄心头大震,惊呼了一声“琁妹”,不顾伤口撕裂,持了双刀,血红着眼睛,便欲上前拼命。紫带黑衣人抽剑向女子颈上一靠,喝道:“你若上前一步,我立时叫她香消玉殒!”左珄举着双刀,目眦欲裂,即刻要冒出火来,却终是不敢有所举动。黑衣人又道:“我知道此女并非你的妹子,而是你的心上人,若想要她安好,就道出画的下落,我可没有足够的耐心与你斡旋。”

左珄双手微微颤动,内心如焚,深深地看了一眼女子,狠心道:“我实在不知什么画,你们若要查究,绑我去好了。琁妹不懂武功,更不知什么书画,劫之无用,请放了她!”紫带黑衣人目中怒光一闪,手腕一紧,那女子雪肌上顿时浸出一丝鲜血来。左珄几近发狂,恨声道:“奸狡小人!放开她!倘若琁妹有所不测,我左珄定当为她报仇,与她同生共死,左右不过是拼了这条命罢了。”说话间语音微抖,那女子泪光盈盈,与左珄深情对视,微微点了点头,下了必死的决心。

恰在此时,空中噗地一声轻响,有物撞在紫带黑衣人的剑上,迫其偏右一寸,随即一道青光闪动,森森剑气袭来,片刻已至马前。外围黑衣人惊呼出声,紫带黑衣人暗吃一惊,却也临变不乱,长剑一抖,化出一片剑幕,封住袭来的剑势,再刷刷刷连出三剑,剑剑精准狠,刺向扑来的青影。

苏若一击不中,空中一个旋身,翻至马后,长剑一挺,使一招“清风满拂”,连刺黑衣人后背三大要穴。黑衣人身形拨起,一个后翻高高上纵,当头向苏若顶上直刺下来。电光火石间,两人连换三招,打个了平手。一旁的左珄已将女子拉至身后,与五个黑衣人混乱在一起,终因双手难敌十拳,加之腰部有伤,又顾及女子,十几招之后,被一刀撩中左肩,再被一槊挑中左背,跌下马去。身上血流如注,再难以起身。女子不顾大敌环侍,跳下马去,抱住左珄连声呼喊,手忙脚乱地去掩他涌血的伤口,却哪里掩得住,左珄鲜血如注,早已是血人一个。

苏若的剑法虽得名家师传,却是甚少与高手对敌,经验不足,加之未及弱冠,修为不深,初时因攻其不备,勉强打了个平手,时间一长,便显出劣势来,招架渐感吃力,全靠剑招精妙勉力支撑。反观紫带黑衣人,出剑狠辣凌厉,力道绵长不绝,辅之以飘忽迅捷的身法,御剑如风,将苏若压制得透不过气来。只因想瞧出苏若的武功来历,是以迟迟未下杀招。但君苍派数十年不入江湖,隐匿不问世事,也未与各门各派结怨拉仇,故江湖人知之甚少,饶是紫带黑衣人见多识广,一时半刻也摸不清来路。四五十招之后紫带黑衣人仍是不能识别断言,于是放弃了此念,下手再不容情,左手空中虚划半圆,长剑凌空一点,竟幻化出无数条剑身,密密点点攻向苏若下盘,上下左右各个方位似乎都在剑光笼罩之下,正是昆吾派久负盛名的一招“崩山滚石”。月光之下,寒芒如电,苏若但觉前方是巍峨山川,山崩地裂,滚石如惊涛骇浪般滚滚向脚下涌来,要将他掀翻在地,骇异之下斜还一剑,才刚腾身而起,但觉两下刺痛,力道外泄,半空里跌下地来。原来纵起时虽避开了最下面的剑影,却没能绕开中盘的剑光,终是左腿连中了两剑。

苏若脚下剧痛难忍,无法站立,只得以剑支地,半跪于地上。紫带黑衣人一招得手,回腕收剑,走到苏若跟前,打量片刻,开口问道:“阁下是谁?为何坏我好事?”苏若虽然疼痛,脸上却兀自含笑,道:“路人一个,不齿你卑劣行径,路见不平,拨刀相助而已。”黑衣人哼了一声,道:“修为平平,却妄想螳臂挡车!你的剑法与十几年前的逆贼王重师有几分相似,可是他什么人?”苏若叹道:“王重师一代名将,在下无名小卒,哪里有幸能与他攀上关系?”黑衣人冷笑一声,正欲上前一步,忽听得女子哭声大作,回头看时,左珄面如死灰,头颅垂于一旁,女子伏其身上,哭得肝肠寸断。一矮胖黑衣人正用手摸探左珄的脉博,见首领回头瞧过来,忙起身惶恐禀道:“没气了,心脏似被槊上长钉刺中。”

紫带黑衣人目中怒火熊熊,将一干下属扫视得心惊胆战,冷声道:“一群废物!”目光瞥到哀哀痛泣的女子,上前两步,却见那女子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咬着唇一言不发,眸光却甚是清亮坚定,将黑衣人一个一个盯过去,嘴角慢慢浸出血来。紫带黑衣人暗自叫声不好,抢步过去,刚触到女子身体,却见她已瘫软在左珄身上,秀目紧闭,面色透出丝丝黑气。掀开她的牙关,里面尚有一小滴吞咽未尽的紫色汁液。原来那女子趁人不备,吞下了随身携带的毒药,殉情随左珄而去。乱世之中,烽火不息,百姓多朝不保夕,平常女儿家大都随身带有含毒药丸,以备危急时保全玉身免受凌辱。可叹世道纷乱,常恐江湖秋风恶,吹尽雪岭芙蓉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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