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咱们获得了两个超等好成绩的姬炀么,怎么跑学堂里练字来了?”姬晋华哈哈笑着给其他人开了个头。
“人家默写得了个倒数第一的丁下,总得好好用功补补吧?难道华哥不知道他的成绩吗?”另一个少年接过话头。
“丁下啊,真是不容易。默写前我还专门提示了要写什么,居然还是个丁下,我都怀疑若是我当时不提醒,某人会不会连写什么都不知道而交个白卷呢?啊哈哈!真是个笨蛋!”姬晋华极尽嘲讽。
“丁下估计比白卷也强不了多少,当时还抢座呢!姬乐和你过来,说说是不是被抢座而影响了文试成绩呢?”一个稍微高大强壮点的少年对着门外招呼,“过来,还不进来,欠揍么?快点!”吆喝声中,一名少年怯懦懦地走了进来。
姬炀在姬晋华进来的时候看了他一眼,见他似乎并没有找自己说话的意思,就继续埋头写字,才写几个字,被门口的呼喝声吵得写错了字,便又抬起头看向门口,除了一群嬉笑着的少年外,还看到一个缩头缩脑、泫然欲泣的少年,乍一看觉得眼熟,再看时就想起来了,原来是前日争座位的少年。
“说,是不是他抢了你的座位?”稍高壮的少年一手指着姬炀,一手拽着姬乐和问道。
“嗯,...是的。”姬乐和犹犹豫豫地答道。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放开姬乐和!”姬英武已经看不下去了,站起来喝道。
“姬英武,你少管闲事!”不待他人答话,姬晋华已经跳出来叫道。“姬炀!可是你占了他的位置,让他没法安心默写?”
姬英武被姬晋华这么一叫,感觉有些奇怪:姬晋华怎么敢公然找姬炀的麻烦了呢?以往多是兔子见狼般地躲着,怎么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是我占了他的座。”姬炀淡淡地答道。
“既然是你占了他的座,影响了他的成绩,那么就是承认了错误。有错不仅要改,还要向别人道歉,这点你可知道?”
“你什么意思?”姬炀说话依然淡淡地。
“什么意思?说这么明白了都不懂,真是个蠢蛋!难怪得个丁下成绩。我的意思就是要你向姬乐和赔礼道歉!”姬晋华语气十分的嚣张。
姬晋华刚说完,那边的姬乐和就哭丧着脸轻声嚷嚷道:“只占了开始一会,没有什么影响的,不用赔礼,也不敢让他道歉啊!”说到后面都带着哭腔了。
“对,赔礼道歉!”,“赔礼道歉!”和姬晋华一起来的几个少年高声附和。
不等姬炀说话,姬英武已经怒道:“姬晋华你这是强词夺理,不仅是强词夺理,还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找姬炀的麻烦,以前挨那顿打是不是因为隔了小半年就忘了疼?今天特来讨打?”
“姬英武!平时我也算敬重你,何况上次挨打也有你的份,今天就再警告你少管闲事,一边待着去。”姬晋华说完姬英武,又转向姬炀道:“愣着干嘛,要躲在姬英武后面当缩头乌龟么?还不向姬乐和道歉!”
姬炀没有再说话,只是越过姬英武向着姬晋华等人走去。
见姬炀不说话,反而向自己走来,众少年都不约而同地向后退去,倒是把姬晋华留在了最前面。
姬晋华见姬炀走了过来,知道他已中计,脸上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可又见姬炀临近,身前更无一人,笑脸顿时变为惊容。不过这姬晋华向来伶俐,退后一步顺手抓住背后一人就甩向姬炀,口中说道:“你上,回头我们都奖赏你。”
这个被姬晋华拉出来的少年叫嚣助威还行,让他去跟姬炀打,那简直要了他的命。立时就眼泪流了下来,带着哭腔道:“我什么赏赐都不要,华哥饶了我吧。”说着便向一边逃去。
不等少年逃开,姬炀已经走了过来,随手一拨,就拨得跌出半丈远。
看姬炀出手似乎并未用力,但少年一跤跌坐在地上,顺势躺倒,竟“哎哟,哎哟!”地呼痛起来。
姬炀拨开少年后,一把就抓住想要逃开的姬晋华,抓着衣衫领口直接将他提了起来。
“不要打人,姬炀!”姬英武急忙叫道。
姬晋华没逃掉,被提起来后,羞怒涨红了脸,甩起手臂腿脚便向姬炀打踢过去;还没打到姬炀,就被姬炀瞠目一瞪,顿时委顿下来,不敢乱动。
“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姬炀冷冷地问道。
“我,我。”姬晋华一边口吃着,一边扭头望向门外,“我什么也没说啊!”
姬炀手臂一甩,嗖地一声,竟是将姬晋华摔得飞了出去,嘭地撞破纸窗,再啪地一声,想来是摔在窗外地上了。姬炀将姬晋华摔出去后,看了畏畏缩缩的众少年一眼,就转身往回走。
“哪个竟敢打我弟弟?!”伴随着话音,一道白影从窗外跃入。
姬炀回头一看,是一个白衣青年正扶着姬晋华站在刚才位置。“嗯?”姬炀虽然读书不行,可不代表脑子不会转圈,眉眼一瞪,也瞧出是来找茬的。
姬晋华一身狼狈,还有两三处擦伤,其实算不得什么,但却使劲嚎了起来,大声呼痛,就连刚才被姬炀推倒的少年这时呼痛声也大了一倍。姬晋华一边嚎,一边指着姬炀道:“就是这个赖皮小霸王的到处欺负人。”
白衣青年看看姬炀又看看周围的人,沉声问道:“可是真的?”
众少年见正主到了,立时高兴起来,纷纷挺胸抬头上前,指着姬炀说道:“就是这小子到处欺负人,咱们雏龙园的弟子几乎被他欺负遍了,好多人被打得很惨,尤其华哥惨的厉害!......”
姬英武见白衣青年进来就明白了一切,这时看少年们犹如编好的剧本般指责姬炀,便迈步上前道:“不是那样的,姬炀无故是不会打人的。”
不等姬英武继续说下去,白衣人就盯住姬炀问道:“晋华所说可是真的?”
姬炀不在乎什么真假,看这人找茬的样子,就知道有架可打,一扬头道:“讨打么?”
白衣人想象过姬炀会怎么回答,可完全没想到这小子这么嚣张,居然说自己讨打,当即怒笑道:“好,好,就冲你这话,想来众人所说不假。我刚才只是见你将晋华摔了一跤,本想呵斥你一番,不想这般嚣张,也怪不得惹起众怒,看来果然是横行霸道惯了,众人积怨已深,这才指责于你。你这等恶人恶行,也不知怎么还能留在雏龙园修习,师傅们没管教你,今天便由我来管教管教。”
姬炀满不在乎,还略带些兴奋:“少废话,来吧!”
“姬炀,慢着!”姬英武一把拉住姬炀,又朝白衣人问道:“你是何人,敢来雏龙园寻衅?”
不等白衣人开口,姬晋华早停住呼痛,厉声叫道:“姬英武,你真的做了姬炀的跟屁虫么?早说了叫你少管闲事,我哥是镇龙殿入门弟子,当然管教得了姬炀。”
姬英武前日比武没打一场,今日正好遇到一个挑事的,看起来还像个对手的样子,心中当然兴奋,被姬英武这么一拉,有些不耐烦,随手甩开姬英武,向着白衣人叫道:“来吧!”
姬英武还待要拦,却见那白衣青年已经一脚踹了过来,这一脚带着劲风,姬英武知道厉害,赶忙跳到一旁。又见姬炀好事喜打,明白这一架已经是打定了,自己再难拦住;可又怕姬炀如前番被盛玉打得那么惨,便趁众人正注意二人打斗,悄悄溜出学堂,找人去了。
见白衣人一脚踹来,姬炀也是一脚踢去。两脚一撞,姬炀只感觉大力涌来,另一只脚怎么都站不稳,身子一歪便向一旁倒去,砸翻了一张桌子,却也靠着桌子没跌坐地上。
白衣人也被姬炀一脚踢得踉跄,倒退一步,扶住一张桌子才站稳。白衣人对了一脚,心下便登时一惊,才回想起众人述说的姬炀故事,暗想自己弟弟所言看来不虚。当下聚起全身灵力,飞身而上,又是一脚当胸踹下。
姬炀往旁一滚,躲过这一脚;那白衣人变招又踹,姬炀又一滚;白衣人回脚再踹时,姬炀拉过一张桌子挡在身前。白衣人似乎不想坏了桌子,收了脚,伸手去拉桌子;姬炀趁机站起身来。白衣人拉开桌子,挥臂就是一拳;姬炀蛮横,也是一拳迎上。
嘭地一声,两人竟都稍稍后退。白衣人正惊异于姬炀劲力古怪,一拳打得自己灵力运转都是一顿时,竟被姬炀抢了先手。只见姬炀迈出一步,腰腿发力,一拳打向白衣人胸前;白衣人虽然自付身躯强健,可也不愿被打中丢了脸面,挥臂格挡,另一只手也向姬炀脑袋打去。只是当手臂碰到姬炀手臂时,竟然被大力微微弹开,没有完全格开姬炀这一拳,右脚向前一步,躲过这一拳,不想姬炀脚下也动,竟欺身而进,同样躲开白衣人这拳。这一下姬炀几乎撞入白衣人怀里,被白衣人抬膝猛顶,姬炀也趁着身躯扑势,挥左拳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