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扯着方辰,靠向方辰的方向低声极速的碎碎念。
“快跪下啊,你想彻底消失吗?”
方辰面对这震撼的场面与白服的劝阻依旧不动于衷,面无表情的看着石像。在脸上没有读出一丝忌惮的意思。
白服男子焦急如焚放开抓住方辰的手。连连磕头。
“这是个冤死之人,将军没有必要跟他见识。”
此话一说出,地震顿时平缓,刚刚掉落下来的石块神奇般的漂浮在上空,归位在原处的所在的地方。
方辰初来乍到,当然不知道这句话里面的意思。
冤死之人,是要去十八层经过折磨与磨难的,在那儿简直生不如死,折磨鬼的手段可以说多如牛毛。所以那个地方被人们称为真正的地狱。
这个镇守将心知肚明,自己将他打的灰飞烟灭。要不如让他去经历一番,现在他脑补着方辰在里面惨不忍睹的模样,这满怀的怒气就渐渐的消下来。
等平静了一会儿,白服与黑服男子长叹一口气,站了起来,仿佛在自己去了十八层溜达一般。
黑服男子满腔愤怒,幽怨的眼神足够至方辰于死地。要不是白服男子在这儿,他能抽出鞭子活活抽死方辰。
他刚刚是为了自己而跪,要不是为了担心自己的生死,他完全可以看着方辰死在自己的面前,不会诞生一丝怜悯之心。
白服男子长舒了一口气,吐了一口浊气,严肃的脸色面向方辰。颠了颠手指头。
“你啊你。说你点什么好呢。”
方辰现在经过毛毛的教育,已经是男子骨气当头。心中的男儿气魄都快溺出来了。可死不可辱。
他至今都为那晚在山头妥协的自己而感到的可悲,士可杀不可辱!这是他现在的观念,也是活下去的方式。
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跪恩师,绝不会向任何的第三者低头。谁也不行,哪怕是天王老子。
方辰虽然刚刚才惹事,他能看出面前这个人的心怀,他不是假慈悲,是真大度。
一个与菩萨旗鼓相当的大气,拥有这样气度的人,成大器不过是时间关系罢了。
出于礼貌,方辰面对这个胸怀宽阔的人鞠了一躬。面沉微笑的。
“谢谢了。”
白袍男子见到这一幕,不仅放下气恼,反而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突然而来的尊敬让他有些兴奋。对此他在方辰身上看到了耐人亲近的东西。
他此刻百感交集,谁也不知道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行礼会掀起他内心深处的波澜。
他到底经历了什么。谁也不得而知,大善?大恶?
“上路吧,还有很长一段行程呢。”
他压制着脸上时刻都有可能迸发的笑容,咬牙切齿的说着。
一路上他都默默无言,眼角也时不时萌发出水珠,从未收到了尊重的他,他第一次感到世间的温暖。想想方辰即将要到十八层受磨难,心里便是百般不是滋味。心如刀割。
他又故意低着头,不让面部神色给其余的人看到。
他们跨过一道道的道口,现如今来到繁华市街,这让方辰也惊叹无比,原本以为低于本该是孤寂一片,到处的孤魂野鬼、怨气遍地。
没有想到既然还有这么热闹的一面。到处都是人都摆着摊位,吆喝着卖物。
“窥魂瞳,窥魂瞳咯。最上等的窥魂瞳,只要一亿冥币啦。亏本卖啦。”
方辰无疑被这个扯着嗓子的老板吸引了去,他跃跃欲试的来到白服男子身边。指着地上的摊位上神奇的物品。
“那个是什么,有什么用。”
白袍男子方辰的一句话从深情中抽离出来,喜悦的看着方辰,有些懵懵懂懂的看向方辰的手指方向。
“哦....那个啊。”
他细心的跟方辰仔仔细细的解释,态度跟前面更加的温和。
一群摊贩连忙与两位鬼差打着招呼,生怕有什么过分的要求降临在自己的头上。
“窥魂瞳呢,是一个法器,拥有它过后,你就算在凡间也能见过鬼魂,每个练魅人士必备物品。”
“练魅人士?”
方辰疑惑不解的问着,满脸的纠想。
“练魅是什么?”
白袍男子嬉笑着,指着那个摊贩老板。
“世上有修仙之人,那便就有练魅的。除此之外呢,还有修魔的。”
“修仙是为了上升成仙或者成佛。练魅便是到地狱成为一方之主。修魔要是能成大器,就能任游世方各地。”
方辰不仅没有释怀,反而更加的满腹狐疑。他从出生就没有听说什么练魅与修魔。整个大脑只有修仙与修行,现在对这个新鲜的玩意儿兴趣十足。
“那它们之间谁好一些?”
白袍男子也皱着眉头,思虑一会儿。又缓缓额摇着头。
“这个......这个不好说,各有各的好。”
方辰也懒得在这么个问题耗上那么的时间,他现在就想拥有那个所谓的窥魂瞳,想尽一切的办法。
“我能要一个那个吗?”
白袍情不自禁的笑了一声。
“不可以,任何不是居住在这层的鬼魂都不能带走这儿的一分一毛。”
“何况,你一个要投胎的人,拿着也没什么用。再说你有钱吗?”
方辰急中生智,嬉皮笑脸的搂着白袍男子的肩膀。说着自己的想法。
“那我是不是带着这个去投胎,下一世便能看到一般人不能看到的东西?身怀一般人没有的东西。”
白袍一愣,坚硬的身子一软。
“按道理说应该是可以的。”
这个想法在他的很久就诞生了,可是每个锁魂将都是紧工职守的,不可能带出去。因为这要是让上面的人知道了。这个放水的锁魂将将会受到最痛苦的惩罚。到底什么样的惩罚,无人得知,因为进去的人都没有过来过。
谁也不会拿自己卑微的性命去挑战整个地府的威严,不能、不敢。
“那我可以带走一个吗?”
“不可以!”白袍断然的拒绝道,他虽然现在对方辰有这复杂的感情,但是他不能拿与搭档两个人的命运赌博。
“为什么不可以吗?”
他现在也没有把所有的东西都告诉方辰。
“你有钱吗?”
“没有。那不就得了。”
“你特么的到底走不走?”黑袍男子一脸的不耐烦。
方辰败在了金钱的面前,他恋恋不舍的看向摊位上一个个盒子,慢慢的向前走着。
(方辰这个废物真的很难扶起来,我得绞尽脑汁的为他创造条件,慢慢磨出来一个真正的男人。希望大家不要吝啬自己的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