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情,好比三月的雨,朦朦胧胧,淅淅沥沥。没有惊涛骇浪,没有海阔天空。好比种下的一颗种子,发芽,生长,野蛮的怒放。也许,它只是颗种子,永远的留存在地底下,埋在心里,得不到风雨的洗礼。
安以杰和伊菲在那晚之后,再没说过一句话,没有眼神的交流,安以杰恨死了宁浩。安以杰觉得伊菲跟小龙女一样,为什么要回古墓,却不看一眼那张纸条。其实那张纸条上写的是:
“我喜欢你,我需要你的打扰,我要你天天回头!”。
平静的生活,总会显得无趣。每次课后、晚自习后,安以杰总和陆子超、沈林锋混在一起。安以杰通过考试证明自己成绩不坏,在班内还里进入前五名,陆子超他们也乐与交一个成绩好的朋友,陆子超有时还提醒安以杰,有这么好的成绩要少玩一点,不能像他这个样子。安以杰表示玩和学习是可以分开的,不能把有限的青春投入到无限的知识海洋,还有年少的梦想和那些漂亮的女生。
没过多久,班里进行了一次座位大调整,班干部也进行重新选举。安以杰居然当上了组长,奇怪的是宁浩也是组长,班长没有变,刘羽熙全票当选。安以杰和伊菲分开了,搬东西的时候,这段时间以来,俩人第一次眼神交流,眼神里充满了怨念。安以杰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这次座位调整,伊菲坐在了班长的周围,郁小慧坐在了安以杰的后面。班里一个分了四个小组,安以杰是二组的小组长,宁浩是四组的小组长。伊菲和班长都在第三组,二组和三组是在教室的中间,代表着一个班的核心,成绩好的都在两个组,成绩中等的都在一组和四组,成绩差的都在后面,不分组别。无论座位怎么调,陆子超还是坐在最后一排,他说那是他的地盘。
一切调整好了以后,郁小慧坐在安以杰的后面,拿笔头戳了戳安以杰,安以杰回过头去,郁小慧说:
“喂,听说你把我的好姐妹弄哭了。”
安以杰说:“不是我,是宁浩干的。”
郁小慧说:“明明是你,还不承认。”
安以杰说:“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明明是宁浩数别人回头多少次,才把她弄哭的,这个小人,长舌八卦男。”说着往宁浩那边看去,眼神却与伊菲相遇,稍作停顿,却又碰上了班长的眼神,一丝说不出的严厉和正气,安以杰想:却,班长算个啥,靠打小报告生存的人。
郁小慧说:“说话别报么毒好不,人家也是班干部,你也是班干部,都是班组成员,要起到带头作用。”
安以杰说:“忘了你也是班干部,文艺委员,可现在这情况班里有什么文艺活动,除了开班会,你就是摆设。”
郁小慧说:“你……,我懒得跟你说!”
安以杰趴在桌子上,回想坐在伊菲后面的时光,心里又有些失落,虽然后面又坐了个美女,可一点也提不起兴致。想着想着,又偷偷的看伊菲去了,伊菲却正在跟班长讨论问题。安以杰心里各种不爽,伊菲哪有那么多的问题找同学请教,有老师不问却要问班长。
郁小慧是个安静的女孩子,安以杰几乎感觉不到后面还有美女的存在,课间时间安以杰要死不活的趴在桌子上,谁也不理,眼睛偷瞄伊菲的一举一动。伊菲跟班长打得火热,下课期间总在聊天,一样的笑,一样的俏,可是不是为他安以杰。安以杰心里骂道,假装正经的猥琐男。他看了看班长,眼神里好像充满了胜利的光辉。
安以杰烦了,也懒得看他们了,趴在桌子上不停的胡思乱想。教室里突然传来女生的尘叫,安以杰听得出那是伊菲的声音。安以杰想,娘的,难道班长要非礼了。搭头、起身、握拳,动作一气呵成,伊菲拿着一本书,在桌子上胡乱的拍打,一边拍打,一边尖叫。
刘羽熙义正严辞的吼道:“陆子超,这是教室,你要干什么?”
陆子超说:“干嘛,我惹到你了!”
刘羽熙说:“你也是班集体的成员,能不能为班集体考虑下,除了期负女同学、打架、闹事,你还会些什么?”
陆子超说:“要你管,老师都不管,你来管我,活得不耐烦了!”说着就要动手。
刘羽熙腾的从座位上站起来,也是摆出一副战斗的架势,脸涨得通红。边上的同学纷纷起来拉住他们,各种劝架。陆子超是不闹事,心里不痛快,也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今天调戏的对象变成伊菲了。他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个黑乎乎大甲壳虫,趁伊菲不注意,丢在她的桌子上。伊菲吓得花容失色,拼命拍打。安以杰对陆子超和刘羽熙要打架的事情莫不关心,只是看着伊菲,他多希望伊菲对他有个求助的眼神,他一定过去帮她解决困境,没准还会去揍陆子超一把,帮伊菲出气。可伊菲拍打完虫子,眼神里全是对刘羽熙的关注。
安以杰无奈的坐了下来,心想那些劝架的真是多管闲事,劝个什么架,让陆子超揍他一顿多好,要是陆子超揍不过他,安以杰肯定上去帮陆子超一起揍。
郁小慧从后面戳了戳安以杰:“你怎么不过去帮忙啊?”
安以杰说:“帮谁?”
郁小慧说:“当然是他啦!”
安以杰说:“你说的他是指谁,这多人在那里。”
郁小慧说:“怎么,难道是叫你去帮陆子超?”
安以杰正一肚子的不爽,说:“怎么,不行吗?陆子超是我兄弟,帮他是应该的。”
郁小慧说:“猪头啊,都懒得理你!”
安以杰也懒得理她,回过头继续趴在桌子上,不知道是谁在放音乐:
如果说你要离开我,请诚实点来告诉我,不要偷偷摸摸的走,像上次一样等半年;如果说你真的要走,把我的相片还给我……
一遍一遍的唱,唱得安以杰心烦意乱,我这是怎么了,是恋爱了吗?我们什么也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做,都没有开始,哪有结束。可我心里好乱,好牵挂她,好想跟她坐在一起,看她笑,看她闹,哪怕一刻也好。
安以杰一直有写日记的习惯,那天安以杰在日记里写道:
花开的时候,灿烂芬芳,花落的时候,失落迷芒。你是我心里的一朵花,可是我看不到它的绽放。也许有天,你成了别人的新娘,而我也会是别人的新郎,但只有你,永远是我最初的梦想。
校园的日子过得很快,平静而又平淡。安以杰的心也平淡下来了,该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大家都说伊菲爱上了刘羽熙,可刘羽熙不为所动,身为班长,哪能为儿女情长所牵绊。安以杰也确定伊菲是爱上班长了,人家那么优秀,考试成绩总是年级第一,又是班长,那么有才华,自己跟人家比起来,跟个跳梁小丑一样。
陆子超又闹事了,这次他把一串点然鞭炮塞进伊菲的课桌里面,伊菲直接吓得哭了起来。刘羽熙想站起来,却被陆子超按在桌子上了。让陆子超没想到是,伊菲的同桌胡亚男是个女汉子,飞起一脚踢在陆子超的裤档里,陆子超裤子上一只大大脚印,双手握着命根子,疼得直不起腰,狼狈的回到座位上。
郁小慧对安以杰说:“哈哈,你兄弟吃亏了,你不去安抚下?”
安以杰说:“我怎么安抚,去帮他揉下吗?”
郁小慧脸腾的就红了,红到脖子根了,“你要不要那么流氓,无耻!”
安以杰看郁小慧的窘迫的样子,到是来了不少兴趣,也许真是跟坏人学坏人,他现在喜欢看到女生不安的样子,女生只要漂亮,生气的时候好像也挺可爱的。安以杰嬉皮笑脸的说:“我又没说什么,是你自己想多了。”
郁小慧正色着说:“难怪说你这人没个正经,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安以杰发现郁小慧其实真的挺漂亮的,圆圆的脸,弯弯的眉,长长的头发带着一个可爱的粉色小蝴蝶,活脱脱的像一个童话里面走出的仙女。说话的声音特别好听,难怪是文艺委员,肯定是唱歌唱得好。安以杰说:“你听谁说我没个正经的,其实我还不错,为人热情又活泼,大方而又善良,温柔而又多情……”
郁小慧说:“得了吧,自吹自擂,脸比树皮还厚。”
安以杰一本正经的说:“那得看是什么树了。”
郁小慧扑哧的笑了出来,但马上又正色着说:“你作为班干部,又是陆子超的好兄弟,怎么就不劝劝他好好学习,将来考上大学再玩也不迟啊!”
安以杰说:“天天谈大学,又不是考不上大学就没出路,不是说条条大路通罗马吗?人各有志,何必强求。”
郁小慧想了想,还是坚信考上大学才是唯一的出路,但安以杰讲的似乎也不是没有道理,跟安以杰说:“你不是说我这个文艺委员是个摆设吗?要不我组织一场活动,你必须得参加。”
安以杰突然觉得掉进别人设好的圈套了,怎么说来说去,自己还得参加这个小女生组织的什么活动。安以杰很警觉的说:“什么活动?你不能逼我参加。”
郁小慧俏皮的笑着说:“我就组织个辨论大赛,就以大学是唯一的出路为辨题,你是反方,正方我自有安排。”
安以杰说:“这是哪门子的文艺活动,不参加!”
郁小慧说:“你是班干部,必须起到带头作用。”
安以杰一听到郁小慧说班干部三个字就觉得头痛,悔恨当初为什么要当个什么破组长,一点好处都没有,还得听他们摆弄。
郁小慧又说:“正方是宁浩带头组织的,你就组织不起来吗?”
安以杰一听到宁浩,恨得牙痒痒,当即回复:“我参加,我的组员我自己定可以吗?”
郁小慧说:“悉听尊便。”
安以杰说:“我的队员有陆子超,沈林锋,我是组长。”
郁小慧说:“你这不是胡闹吗,他们能参加辩论会吗?”
安以杰说:“你这是歧视,班里最不想上大学的就是他们俩,作为反方最合适不过了。”
郁小慧没有反驳,似乎安以杰说什么都那么有道理。
宁浩知道反方是安以杰以后,准备得更加卖力,毕竟当初让他在伊菲面前丢了颜面。这次他拉着班长,还有婉玲作为队员,班长刘羽熙是满满的正能量,婉玲则是代表成绩优秀的高冷女神,胜利的天平完全在他这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