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十六年八月初九,皇太极在沈阳清宁宫内暴毙而亡。实力强大的、原本由皇太极直接掌握的两黄旗的将领,主张拥立豪格继承大位。其中有图尔格、索尼、图赖、锡翰、巩阿岱、鳌拜、谭泰、塔瞻、遏必隆等,再有就是掌管着掌握镶蓝旗的郑亲王济尔哈朗,也倾向于拥立豪格登极。
七日后的八月十六日,两黄旗大臣在大清门盟誓,拥护豪格继承皇位,并部署两黄旗巴牙喇,张弓挟矢,环卫崇政殿。图尔格、遏必隆又传令他的护军,备好甲胄弓矢,护卫大清门。从大清门到崇政殿,杀气腾腾,剑拔弩张,清廷的臣子们面无表情,鱼贯进入议事会场。
议商帝位继承人的会议在崇政殿的东庑殿举行,会议由皇族中年纪最长、地位最高的时年61岁的礼亲王代善主持。
主张拥立多尔衮的两白旗旗主,豫郡王多铎、英郡王阿济格弟兄已经做好了必争的准备,一定要把多尔衮扶上龙廷。
多尔衮和两白旗的官员横眉冷对,坚决反对立豪格为君。主张由多尔衮登极的重臣也大有人在。东庑殿内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起来,与会者个个屏息沉思,寻找解决办法。
多尔衮明白,自己强行继位绝对不是最佳选择,豪格绝非等闲之辈。豪格也知道,和桀骜不驯的多尔衮协商解决,绝对没有可能,武力解决也没有绝对把握。
争夺皇位的大战从皇太极死的那天就开始,双方一直互不相让,宫廷内火药味很浓,稍不小心,就可能擦枪走火。朝廷内所有的王爷和重臣,毫无例外都卷入了多尔衮与豪格为夺皇位进行的斗争旋涡里。
“豪格,你是皇长子,就你来吧”多尔衮试探性的说道,其实多尔衮已经备好了埋伏只要豪格一答应,正白旗的士兵就随时冲进来劈死他。
当然索尼也做好了准备,只要多尔衮、多铎、阿齐格上了位,两黄旗的士兵也会冲进来干死他仨。
豪格听到多尔衮提到让自己接班很高兴,但是想了想汉人不是有‘三推让’的传统吗?,当年皇太极也是反复推辞后才上的,于是假做谦逊的道“我德行不够”话音刚落,多铎便力劝多尔衮继承大位,否则自己可以继承皇统。多铎最后说道:“不立我,论长当立礼亲王代善。”礼亲王表示自己年逾花甲,应由豪格继承大统。
“我年纪大了,当年阿玛崩的时候,我就说我做不了,豪格是先皇长子,这皇帝理应豪格来做。”代善道
“他自己都说自己不行,既然大哥也不愿意,那就我勉为其难做着受累的官儿吧!”多铎当仁不让
“哪里轮的到你!”一向随和的代善也跳出来说道
“既如此就让睿亲王多尔衮当”
听到这里豪格再也听不下去了,转身离开了崇政殿,这时索尼、鳌拜等人站出来表明态度“只能是先皇的儿子当,否则我两黄旗决不答应。”并抽出了佩刀
多尔衮一看,自己做不了,正黄、镶黄、镶蓝三旗实力强劲,于是抱起六岁的福临按在龙椅上说道“就他了”……就是这样,福临于八月二十五在沈阳登基称帝觉得于明年改元顺治。
……
八月十五是中秋节,朱慈烺一大早就到坤宁宫拜见‘便宜母亲’周玉凤、同时见到了‘便宜伯母’张宝珠还有‘便宜小妈’袁贵妃、及一众地位更低的小妈,再有就是弟弟定王慈炯、永王慈照、没来及封王的慈焕,大妹妹坤兴公主朱媺娖和来不及取名字的昭仁公主。
“慈烺给皇伯母请安、给皇娘请安、给各位皇姨娘请安”朱慈烺边拜边道
“起来吧”懿安张皇后张宝珠微笑着道
“谢皇伯母”朱慈烺说着站起身,仔细打量着这个5000里挑1的大美人,尽看的张宝珠的脸骚红。
“烺哥儿,怎么这样看伯母”周皇后呵斥道
“哦”朱慈烺反应过来“儿失礼了”
“哈哈哈,皇太极这条老狗终于死了”就在这时朱由检大笑着走进点来
“儿子给父皇请安”朱慈烺闻声赶紧面相崇祯跪倒
“起来,起来,真给你给说着了,皇太极死了,不多一天也不少一天,正是八月初九”朱由检说着在殿中御座上坐下
“父皇高兴的太早,别忘了还有三月十九。”朱慈烺当头泼了冷水
“嗯,儿呀,太祖真的说不迁都回南京,朕就得亡天下吗?”朱由检问道
“真的”朱慈烺目光坚定的道
“那,明日朕试着探探大臣的意见”崇祯道
“父皇,他们必然反对,因为一迁都,他们的资产是带走还是不带走。带着,欺君之罪就暴露了。不带,舍得吗?”朱慈烺道
“那该如何是好?”朱由检道
“父皇,请把京营和东厂、锦衣卫交由儿臣提督,兵仗局、军器局、火药局交由儿臣打理,并准儿臣节制孙传庭、姜镶、姜让、姜瑄、周遇吉、唐通以及山海关的吴三桂。”朱慈烺道
“这,你要兵权……”朱由检盯着朱慈烺道
“父皇,请问这些人里除了孙传庭,您指挥的动谁呀?”朱慈烺目光坚定的道“乱世君主当学刘邦”朱慈烺说着站起身“该无赖就无赖,该流氓就得流氓,父皇不肯留骂名,就让儿子来,只要挺过明年的三月十九,改变大明的命运,将来父皇就是废了儿臣,或者…儿臣也甘愿。”
“好吧,京营、厂卫、各局交给你”朱由检说着和三个小儿子、两个女儿亲近去了,朱慈烺则借口不舒服回到端本宫。
……
崇祯十六年八月十六日乾清宫
“诸位爱卿,皇太极死了”朱由检满面春风的道
“臣为皇上贺”首辅陈演出班道
“臣等为皇上贺”
“别高兴的太早?”朱由检又换回严肃的表情道“知道朕是怎么知道的吗?”
“呃”
“因为一个梦,梦到太祖高皇帝”一说到这里群臣都跪了下来,朱由检顿了顿看看群臣战战兢兢的表情接着说“太祖高皇帝说:皇太极在八月初九死,朕就派人去辽东,果然一日不差。”
“高皇帝庇佑”首辅陈演表演道
“还没完呢?”朱由检站起身说道“高皇帝说,我们这些后世之君中,除了武庙,没一个孝顺的,从来不去拜谒孝陵,他说如果不在明年正月前回到南京去,朕三月十九就挂在寿皇殿前的槐树上”说着用手指向魏藻德“魏藻德,你的脑袋会被刘宗敏的夹板夹烂,还有你、你、你都不得好死”
“陛下,迁都万万不可呀!”陈演道
“此事不必再议,你们不想走,就留下”朱由检说完示意王承恩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御极一十六载,辽东之患未解、西北流贼丛生,实为不肖,决定于下月十五日,从天.津水路南下留都,定于明年五月初十日祭拜孝陵,并改留都为京师,年年五月初十日都到孝陵祭拜。太子英武颇有成祖文皇帝之遗风,特封为太子监国,监管北方事物。孙传庭、姜镶、姜让、姜瑄、周遇吉、唐通、吴三桂所部皆要遵太子殿下节制,京营各卫、锦衣卫南北镇抚司、东厂皆由太子节制,京师兵仗局、军器局、火药局也交由太子打理。朕去往南都,诸卿家愿意随同则往、不愿随同的则留在京师,但要每逢3、6、9日及朔望朝,向太子殿下汇报北方各省的情况,即日起遵太祖时制度撤销内阁辅政,皇帝直接管辖六部。钦此”
“陛下这有违祖制呀!”
“祖制,太祖时有内阁吗?有司礼监吗?朕意已决,朕走以后,你们是跟着去南都还是留下来,随意”朱由检说着离开乾清宫
当然,这些说辞都是朱慈烺教给崇祯的,国库空虚要整体迁都自然是耗费巨大,但是只是朱由检带着后妃、皇子、皇女以及少量宫女、宦官及必要的天子依仗、二十四玺、先祖牌位等物则耗费就小得多,朱由检的私房钱就够了。
……
崇祯十六年九月十四日,孙传庭在郏县击溃李自成、斩杀谢君友,险些擒获李自成本人,李自成逃到襄城,就在这时天公不作美,河.南突降大雨,粮道出现危险,一筹莫展的孙传庭接到朱慈烺的信“孙督师钧鉴,孙督师当立即率部回潼关固守,不可浪战,且潼关若守不住,天下危矣!汝当保存实力,切不可轻言牺牲,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存,河.南乃是四战之地,不可久留。白广恩可能投敌,当斩之以夺其军,高杰部将许定国也当仔细留意。河.南是非之地,当速速撤离,并让陈永福军、秦明翼军同撤,有序撤离总比溃败强,若不出吾所料,见字时河.南郏县正在下雨,李自成必扬言约定时间决战,督师不须理会,撤、速撤!朱慈烺,崇祯十六年八月十六”
“太子真乃神人也”孙传庭当即赞叹,而后传达命令,之后,陈永福、秦明翼、左良玉也得到孙传庭的通知,四路兵马有序撤离河.南,孙传庭、白广恩、牛成虎、高杰部带着周王朱恭枵一族全数撤入潼关,此时孙部主力未损,为消耗李自成留足了实力,秦明翼部撤到了重.庆,左良玉部接到撤退命令,如获开释,撒丫子跑到了湖.北武昌。
……
“孙传庭跑了?”李自成纳闷道“他不怕崇祯小儿要他的命吗?”
“不光是他的人走了,几路明军都溜了”刘宗敏气呼呼的道
“不对呀?明军在郏县取得大捷,不该跑呀!”牛金星、宋献策也没想明白
“定是有高人指点了”李岩说着指了指天“孙传庭靠的是‘火车’军,可是天上的雨,至少下七、八天,明军中真的能打的就是孙传庭,白广恩、高杰都是软柿子,此次定是有高人指点,而且此人之地位定能保证崇祯不会杀孙传庭”
“那就强攻潼关”李自成斩钉截铁的道
“不可,此刻孙部主力尚存,且潼关易守难攻,当攻敌必救,引崇祯逼孙传庭来送死。”
于是,李自成进攻开封,可是开封的藩王早就窜到陕西去了,河南再有没有文章可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