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克复北方,朱慈烺最关心的还是瘟疫,当时中国北方流行鼠疫,此刻在北都的满洲鞑子依然尝到了瘟疫的苦头,当然河.南、山.西、山.东、北.直也有瘟疫,朱慈烺依稀记得《大明劫》里面有个叫吴有性的,找他,对就找他,朱慈烺心中道
“李伴伴,你把骆养性找来”
“是”
半晌,骆养性来到朱慈烺面前“臣,骆养性叩见太子殿下”
“起来说话”
“谢殿下”
“本宫想让你找个人”
“不知殿下要找什么人”骆养性有些疑惑道
“吴有性,一个游医”朱慈烺道
“皇宫里那些个太医,殿下若是不舒服,找他们便是”
“我说的病只有这个游医能治”
“哦”
“什么病,非他不可”
“大头瘟”朱慈烺道
“殿下,南京没有出现大头瘟呀!”
“可是河.南、山.东、山.西、北直隶有呀!”
“臣这就去”
……
一晃过去了几日,崇祯十八年十月二十日,骆养性从江南省吴县找到了游医吴有性,并带到了皇宫。
“臣骆养性叩见太子殿下”
“起来说话”
“吴有性找到了”
“哦,快请进来”
“是”
“草民,吴有性叩见太子殿下”吴有性哆哆嗦嗦的叩着头
“快快起来,又可先生,抬起头来”
这个吴有性和《大明劫》中不大一样,《大明劫》中吴有性比孙传庭年轻,而这位一看就比孙传庭老了十几岁,怎么回事儿?
“先生,可认得孙传庭孙总督?”
“殿下,草民是吴县人,没去过陕.西”
“哦,可会治时疫,比如大头瘟”朱慈烺问道
“殿下,直浙一带与崇祯十四年爆发过发颐、大头瘟、虾膜瘟、瓜瓤瘟、疙瘩瘟,以及疟疾、痢疾等,草民认为这些非风非寒,非暑非湿,非六淫之邪所致,乃是疫疠之气,当是从口鼻而入,传变方式有九,但表不里、表而再表、但里不表、里而再里、表里分传、表里分传再分传、表胜于里、里胜于表、先表后里、先里后表……”吴有性侃侃而谈道
“什么表不表里不里的,你就说你会不会治吧?”骆养性不耐烦的道
“哎!不要吓着先生”朱慈烺赶紧发话“先生,北方被鞑子侵犯,又加上李自成、张献忠造的孽,已是瘟疫的重灾区,传播途径有二,一是先生所说的呼吸道,哦,就是口鼻;一是跳蚤。所以要号召全民勤洗澡、勤洗衣、勤洗被褥、勤洗头以预防,还有就是先生的达原饮、三消饮、白虎汤、瓜蒂散等良药以调理……”
“太子殿下,对医道如此精通,草民十分感佩”吴有性说着又行大礼
“快快请起,本宫哪里懂得什么医道,只是读了先生的《瘟疫论》”朱慈烺说着“本宫请先生不辞劳苦到南直隶北部、湖.北、河.南、山.东、山.西、北直隶去治疗瘟疫,先生我有个建议,你把用于治瘟药材直接投入井里,这样不就事半功倍了”
“殿下这是生而知之呀!,草民的《瘟疫论》尚在初创,殿下就把草民的达原饮、三消饮、白虎汤、瓜蒂散这几个方子的名字说出来了,草民实在佩服”
“说道方子槟榔、厚朴、草果仁、知母、芍药、黄芩、甘草倒也是寻常药材,却是治疗温疫之邪的主方;加之以大黄、羌活、葛根、柴胡、生姜、大枣以治疗温疫之邪出入表里,表证、里证、半表半里之证兼见者。先生眼下北方流行的鼠疫,不知先生有何对策?”朱慈烺道
“殿下已经说是跳蚤和呼吸道两种途径,那草民觉得殿下所言之四勤是其一,第二就是灭鼠,第三则是以三消饮解之”吴有性道
“那就有劳先生了,太医院、惠民药局全力配合先生,为方便先生作为,本宫这就上疏为先生讨一个官戴”朱慈烺道
“草民岂敢要什么官戴”
“哎!先生若能造福民族,给个爵位又何妨,先为先生请个户部侍郎衔,南直、北直、鲁、豫、晋、陕、甘、湖广八省总督医政吧,就这么定了,明日旨道,先生就启程”朱慈烺说着对骆养性道“送先生驿馆歇息”
“是,臣这就去办”
……
崇祯皇帝于当日就准了朱慈烺的奏请,就这样,吴有性这样一个江湖游医穿上了大红袍带孔雀的补服领着太医院的太医踏上了防治鼠疫之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