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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寨子山芳亮殒命 宁武关宗敏折兵

朱慈烺心急如焚。这是他两世为人打的第一仗,也是至关重要的一战。

又一个斥候回来报告,刘芳亮已接近林州。曹化淳已指挥大部人马向官道两侧山后移动,一旦刘芳亮不停留,各路人马将马上进入预定位置。

朱慈烺期待着林州的消息。各部已相机运动在两山后,选择在距离自己预定地点相对较近的地方等候。

申时,斥候来报,刘芳亮进入林州,好象没有继续前进的意思,其他人正在监视。

刘芳亮最终还是在林州住了下来,朱慈烺放下了提着的心。

天亮前,各部已进入指定位置。其实也并不复杂,入口处南面山上安排直卫协的一哨240人,只要敌人全部进入伏击圈后,放下燃烧的滚木叉死道路,之后向东走,往下放一定量燃烧的滚木并引燃道路两侧的蒿草。在拐弯处也安排直卫协的一哨240人,入口处火起,这块也叉死道路点燃滚木,再去点燃官道两侧蒿草,这样可以烧死一半。东段北山上安排直卫协四哨960人以火起为号,石头,滚木往下落,砸死多少算多少。出口处也是直卫协一哨240人以滚木石头封住,还是以火封口稳妥。这样,敌人势必向南面山上跑,直卫协余下的3000人分立于此,其中有400人持自生火铳设伏部队由朱慈烺本人指挥,9600名骑兵由曹化淳统领隐藏于东面山后,待敌大部队困于谷内后,出击吃掉敌先头部队。

万事俱备,就等刘芳亮来了。天已大亮,太阳冉冉升起。各部隐藏的不错,走在官道上很难发现。一阵马蹄声起,一个猎户打扮的人奔向朱慈烺这来。

曹化淳引着这个猎户来到跟前,原来是斥候。

“刘贼已经出动,向寨子山这边开来,不须一个时辰即可到达。”

朱慈烺的心放下来了。

刘芳亮催促队伍速行,路上基本没遇到什么抵抗,大明眼看完了,彰德府也唾手可得。闯王的情况怎么样,不知道。但自己的任务是收复黄河以北各州府,兜了半个圈子,出来的虽早,但定要比闯王他们晚到北京,自己只能按照命令一步一步的来。

刘芳亮是李自成手下的帅才,智勇双全,但遇到先知先觉的朱慈烺,刘芳亮就倒霉了。

刘芳亮也有点志得意满,闯王看重自己,自己也没给他丢脸。骑在马上,招呼着:“弟兄们,快点走,到彰德大掠三天,不封刀。”

一听这话,士兵走起来更加来劲。走到寨子山,刘芳亮觉得地势不利便道“刘汝魁,你带800人前去看看。”

“末将听令。”

刘汝魁更是傲慢的不得了,心道有什么看的,一路就算有抵抗的,也都龟缩在州府守城,出都不敢出来。

刘汝魁走出七、八里,还向山两侧瞭望,有什么呀,什么也没看到,快到了寨子山的出口。刘汝魁勒住马缰绳,前方已相当开阔了,一眼可以望出十余里地,对传令兵说道:“去,禀告大帅,平安无事。”

刘芳亮得报后喊了一声:“走”

大部队进入了寨子山。15000人的队伍,声势浩大。俗话说得好:人上一万,无边无沿,人上十万,扯地连天。

前锋是5000余骑兵,中间是缁重,3000余人护行,后卫是7000余步兵。

朱慈烺告诫士兵不要轻举妄动,听其号令。看着大顺军没任何防备,向前行进,士卒们心道“太子真神人也”。

计过去有15000余人,当最后一个人进入山口的时候,朱慈烺向西看了看,再也看不到大顺军的影子后,一声大吼。

“弟兄们,招呼”

刹时间,一根根燃烧着的或是些没燃烧的滚木,向山口滚去,顿时,山口处堆积了几百根滚木,涂抹了黄油和松香的滚木也跟着燃烧起来,并四下蔓延。

这天崇祯甲申年农历二月二十七日正是清明节,杂草、灌木都耗尽了水份,干柴遇烈火,瞬间,火光腾空而起。

朱慈烺一看,没三个时辰,大火熄不了,随即指挥部队顺着大山向西行进,一边走,一边向山底官道两侧放火箭,扔震天雷并引燃准备好的滚木扔下山底。

那边火光一起,捌弯处的240士卒也照本宣科,扔下滚木,点燃蒿草。出口处的240士卒也扔下滚木、石头和震天雷,片刻之间,出口堆积有两人多高,还冒着雄雄火光,想从此出去,比登天还难。

刘汝魁率领的800人,没有被封在里面,见后面火起,愣在当场,说时迟那时快,曹化淳所领9600名骑兵杀到将刘汝魁杀的片甲不留。

东北段北山的960名士卒在也不用瞄准,先是投下震天雷,而后捡起石头和滚木向山底砸去。谷内的大顺军,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鬼哭狼嚎,乱作一团。

刘芳亮反应过来,自己中埋伏了。片刻之功,自己的士兵死伤大半,心中骇然。自己无法相信,明朝哪来的如此厉害的将领。稍一定神,马上大喝一声,“弟兄们,向南面山坡冲!”

骄兵必败,这是自古以来就有的道理。就算他们不是骄兵,一路而来,太顺利了,他们根本想不到,也从来没想过会有人半路截杀他们,包括刘芳亮。

混乱停止了,大顺军反应过来,各拿刀枪向南面山坡冲去,战马是用不上了。刘芳亮带领剩余的5000多士兵刚冲到100米左右,半山腰上出现大批明军士卒。

刘芳亮大叫道:“退也是死,杀出去才能活,弟兄们杀出一条血路,冲啊!”

朱慈烺手一挥,明军开火了,400支自生火铳射出的铅子儿向大顺军招呼,顿时,枪声大作。大顺军也是一边冲,一边射箭。

朱慈烺并不认识刘芳亮,但看到一个穿着铁甲手提大刀,较为显眼,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便从士卒手中要过自生火铳,对着刘芳亮的腿“砰”的一枪

刘芳亮正手持大刀拚命向上冲,朱慈烺的射来的子弹正中左腿,一个趔趄,单刀杵地,立住了他那高大的身躯。

身后亲兵一拥而上,想上前护驾。火铳兵的弹雨一到,大部分亲兵也倒在刘芳亮的身旁。剩下的几个亲兵,拉着刘芳亮向后退去。朱慈烺一声令下,南北两山的明军发起总攻,犀利的鸳鸯阵一出,先是狼铣,后是耥耙、长枪,最后是苗刀补刀。近似屠杀,刘芳亮部被悉数歼灭,刘芳亮本人绝望的抹了脖子。

李自成所谓百万大军,其实真正能打仗的也就15万,而左革五营便是其主力部队,刘芳亮带来的便是左革五营的1营。

大火雄雄之下的16000余人大顺军无一生还。

明军的战斗力并不强,士兵们的战斗意志也薄弱。这是伏击,充分利用了地形,人数上也是优势。大顺军舍生忘死,无一投降,如果正面交锋,又怎么样?朱慈烺可不敢想。

不过目的达到了,告诉曹化淳让各部记住阵亡将士的姓名、家乡,以后,有机会要重重地抚恤其家人,尸体好生掩埋,但不要立碑。

大顺军也要掩埋好,特别是刘芳亮要立碑,众人不解其意。朱慈烺不解释,其实厚葬刘芳亮是给李自成的手下一个好印象。

安排好一切,部队回到彰德休整,也不用再偷偷摸摸的了。

当天夜里,朱慈烺派曹化淳领4800骑兵袭取林州,封锁了刘芳亮被歼的消息。

但消息还是传到了彰德府,这下可好,彰德府官吏前来迎接。

……

几乎同时李自成大军在宁武关受挫,宁武关守将周遇吉率部殊死抵抗,由于朱慈烺的揭帖‘李自成的发家史’揭露了李自成是党项人的身份,宁武关的百姓也都自觉加入抵抗李自成的战斗,至崇祯十七年二月二十七日,权将军刘宗敏所部老营死伤过万,这是李自成军从没有遇到过的抵抗。

“宗敏,明日再攻一次,若还是拿不下,俺们就撤回关中”李自成道

就在同时,周遇吉却受到朱慈烺撤退的命令,做好部署,将明军士卒遗骸掩埋,并将闯贼的头颅做成‘京观’后,率领剩余的万余军民趁着夜黑,悄悄离开宁武向居庸关撤退。

崇祯十七年二月二十八日,李自成、刘宗敏进入宁武关,看到了在潼关看到的一样的景象,“周遇吉,我日你先人”而后又是吐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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