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玲赶紧收了笑容:“姑娘可是姓木?”老者猛的一回头:“你怎知我是…?你…说木什么?”栾玲道:“来这青楼的大爷,哪有几位让穿衣服的,你看我的眼色毫不动容,不是女子又是什么?”那女子正是水心,她探完妓院再回花丛却不见了鬼生踪影,忙到各处去寻,这才来到小楼,遇见了栾玲。
栾玲又道:“我只问姑娘可是姓木?”水心也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栾玲大喜,忙走几步到水心近前,一拉水心的手道:“快跟我来”。几步走到床前,栾玲一揭帐帘,用手向里一指,笑道:“你看这是谁?”
只见粉彩五色罗帐高挑,鸳鸯绣红大被轻铺,上面端躺一人。轻闭双目,头上微潮。不是鬼生是谁?水心不由的轻呼一声,又回头望了眼栾玲,只见她面带笑容,扭腰展在床边,双肩外露,身上的毯子只是简略一围,眼看就要滑落,心中怒气陡生,右掌一甩,啪的打了栾玲一记耳光。
这一下直把栾玲打的原地转了个圈才倒在地上,嘴角已然滴下血来。她眼中带泪,却不哭出声来,细细的道:“快快带他走吧,再没有牵挂了”。水心不明白她话含义,怒道:“贱蹄子,勾引男人还不够,天生个卖肉的东西!”说完用手拉鬼生:“还不快走,躺在这里干什么?”鬼生却是不动,栾玲忙道:“姑娘不必担心,他被人点了穴道,天明就可无事,无关性命的!”水心一楞,怪不得鬼生没有反映,可是又是谁点了他穴道?
忙的把鬼生扶起身,搭在自己肩上,栾玲也来帮忙,把鬼生背在水心背上,为鬼生整理衣服。水心一见又是一脚,把栾玲踢倒在地:“害他害的还不够?”说完扭身就走。
鬼生实是苦不堪言,他不能动弹,连话也说不得。从水心询问栾玲开始他就听出是水心声音,到栾玲为水心带路见他,水心打栾玲耳光,他都想大喊,心中甚是不悦“为什么要打栾玲!凭什么打一个柔弱女子!”这是他想质问水心的,又听水心一脚踹倒栾玲,心中大是心疼,愤恨自己不能动弹,否则定要看看栾玲伤势,不管什么上人,还水心一个嘴巴!
只感觉身子飘了几飘便跃下了小楼,跳出了墙外。水心负着鬼生在大街上狂奔,耳后还响着阿奴的斯吼,鬼生心中纳闷,水心为何这么急,这是要去哪里?
走不多时来到了城边,水心打了个口哨,城上也是轻响两声。随即放下绳子,水心系了鬼生,一拉绳子,城上人连忙拉起,把鬼生拽到城上。之后又是水心与阿奴,城上人见鬼生动也不动,问道:“怎么会这个样子?”却是三斤的声音,鬼生一喜“怎么三爷逃了出来?”
水心轻道:“出城再说”忙又用绳子把阿奴从城另侧系下,自己有负了鬼生随三斤跃下城墙。
出城向南,鬼生只闻两耳风声,也不知去什么地方。行途劳累,这时又大感昏眩,颠簸中竟睡了过去。在睁眼时还是漆黑,鬼生才记起自己眼睛已盲,身上一阵酸痛,血液已经流通,料想过不多时穴道就可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