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生一楞,自己昨日分明浇了水,今日怎么旱到如此地步。土地失水果实却不萎,反而是更加繁茂,更是猜疑不透。
鬼生虽不明此中原因,但也知是有人动了手脚。木阮芷曾在这菜前驻脚,料想必是动了这蔬菜才染上怪疾,难道这上被人下了毒?想到此不由的大恼,轻啸一声。林鸟乍出,声震四野,山上碎石随声滚落。六月初三,下毒的人自不是别人了,定是他们所为。只是这人行事一象磊落,今日竟做如此下作之事。
心中有蓄,鬼生火气渐消。来到湖边又向那菜地一瞥,指间一努一粒弹珠直射潭中,随之激起一层水浪云片般向菜地横去。扑拉拉一阵响声,水浪拦腰将果菜斩断,看那切口,竟如刀切一般。
果菜尽毁,鬼生心中忽感一阵落寞。袍绣一抖背对山峦而立。等了片刻不闻声响,脸上忽然一沉,变色道:“还不出来,想看到什么时候,用我上前迎你么?”
山石后稀疏一响,声音先到:“少主武功又是大尽,小可今日可是大长见识”说着从山后闪出一人,紧走两步到鬼生身后,跪地行礼。这人二十五六岁年纪,相貌到是英俊,只是脸上带着一股顽滑之气,嘴角间全是献媚。又听那人道:“小可方信子参见少主”声音到是洪朗。
鬼生轻哼一声,也不回话,仍然背身而立。方信子跪了半天不见鬼生有言,也不敢冒动,只得跪在原地。鬼生沉了片刻这才转身,脸上甚冷低沉道:“秦游来了没?”
方信子连忙起身赔笑道:“秦当家,风爷几位全都到了,还有各路的堂主”鬼生冷笑一声“你们逼的到真是紧”方信子一惊,退后两步道:“这也都是为了少主好,当年定的规矩…”
鬼生不去看他,慢走两步到折倒菜旁,眼中尽显怜惜之色。忽的长叹一口气道:“找也随你们去找了,还来烦我做什么?”方信子一楞,一时不好回答,默然站在原地。鬼生又道:“秦游人呢?”方信子向山上一指道:“往常一样,山上扎营,秦爷让我先来通报,他明日即率人前来参见”鬼生手臂一摆:“你先回去,告诉秦游,稍侯,我去拜访!”
方信子听鬼生冷漠,心中也是一寒。他素闻少主性情古怪,今日偷瞄在此,几句冷言也让他不禁唏嘘。心中一慌竟忘了行礼,转身拔腿就走。快到林边渐渐放心,隐约间听的鬼生叹道:“哎,真当自己家了,想来就来,想走,他就走了..”
天色快到正午,鬼生又回了地室。木阮芷仍自侧卧而睡。鬼生做了几个小菜,放到桌上,又烹了个鱼汤,料想等木阮芷醒后正温刚好可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