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池碧水,鬼生独个在水边发呆。一想到木阮芷,便要回身找瞧。却见木阮芷倒影已映在水中,头上鬓发随风而起,哪等的丽质容颜。鬼生心头一颤,竟看的呆了。眼望水中丽人,到似是画中景物一般。
却见木阮芷眼角陡的一扬,面目一阵狰狞,隐约见股黑气罩在原本秀丽的脸上。木阮芷猛的向前一步,右臂一举,向鬼生头上击下。鬼生一望木阮芷脸色,不及多想,以为这丫头定是大病初愈,刚一出门又受了风,这间定是反复了。一念到此,身型一闪。木阮芷只决身前一股白气忽的消失,鬼生早已不见。手臂这时落下,正扑了个空,身子向前一探,便往湖中载去。眼见就要落身水中,柳腰被人一揽。木阮芷轻伊一声,身子一软倒在了鬼生怀里。
鬼生怀中抱着木阮芷,只见她粉嘴不听张合,忽忽的喘气不停。更想她是有恙,刚才却是失心了。脸上关心神色大显,急的却是说不出话来。木阮芷脸上黑气已然褪去,反而是更加红晕。轻等片刻木阮芷呼吸渐匀,见自己躺在鬼生怀里,脸上一板嗔道:“扶我回去吧,身子倦了”言语间很是生硬。鬼生也不在意,听言依话,搀起木阮芷,顺道回折。
片刻就踏上石板。鬼生扶着木阮芷手臂,透过衣服只觉得她身上一阵冰寒,并不象先前的温软。这时候又想起池中人脸,越想越觉得不象木阮芷。自己只顾一边发呆,半天也不见她身影。心中猛抖个激灵,‘难道身边这人并不是木阮芷?今日正是六月初三,每年的这个时候他们都会来。这人难不成是他们中人,或是木阮芷就是他们一伙?’想到此处心中一痛,偷眼瞧她,木阮芷也正望着自己,脸上带笑。
微风飕飕,树枝慢摇绞的树叶轻舞乱响。鬼生样着木阮芷的笑容心中直突,毕竟这笑笑的太过诡异,与木阮芷根本就是两人。
二人回到地室,鬼生搀木阮芷上床。木阮芷头向内侧径自睡去。鬼生一见,楞楞的呆在原地,一时说不出话来。再看这石室一阵陌生,仿佛竟不是自己的。再也无从落脚,心中一堵急走几步,抢出室来。
走到庭院之上,鬼生心中一阵狐疑。何以木阮芷性情变的如此之巨,院中跺步两周,猛的身手在头上打个暴栗。自己只想池边之事蹊跷,又明知今日正是六月初三,何不去一探究竟?想到此定了定心神,推门而出直奔后山。
水边依旧寂静,只是少了木阮芷轻舞的身影。鬼生原地打望,他在池边发呆之季,木阮芷就在他身后,而木阮芷身后便是菜圃。他边想边看,身子转向菜地,果蔬长的正红,朔大的果实殷红欲滴,也没什么异样之处。刚一念此,忽的夷了一声,再看菜地,作物虽长的繁茂,但菜下土地已干裂的不成样子,块块黄土翻出,竟然失了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