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阮芷见衣杉被人除去,心中就是一寒,顷刻间就要流下泪来。她生病昏迷,这衣服定不是她自己脱的了。难道是那无方和尚,还有那两个丑陋的随从?一想之下胸中一堵,再也忍耐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她料定自己被人轻薄,这石室便是他们囚禁自己所在了。猛的跳下床来,想去寻无方拼命。她是好人家女儿,落到这步田地,竟是不想活了。无奈脚一落地,便是一扭,加之她本就虚弱无力,一下子伏在地。木阮芷挣扎着起身,用力撑地,却流了一身虚汗,把小衣浸的也湿了,身上无力又倒在地上。
木阮芷泪眼朦胧,心中恼恨自己竟是如此无用,换做是柳莺姐姐,决不会似她这般软弱。她虽与柳莺初时,相处也没有几天。但看柳莺做事说话,已是无比的佩服,加之有李庭之那样的相公,木阮芷虽生在官宦人家,也是自叹不如。
忽听的有脚步做响,从那帘布之后。初听还不真切,有些遥远。再过片刻提踏声渐渐真切,似乎有人在下台阶。木阮芷一呆,心想怪不得是个石室,难道自己身处地下?紧接着帘布一挑进来一人,正是那个白衣书生。
木阮芷还以为是无方和尚,心中一横,暗想和他搏命,不成便咬舌自尽。哪想竟进来个年轻相公,她虽不认识,但这人和无方一伙也定不是什么好人。
书生见木阮芷跌落在地上,忙紧快走两步弯腰来抱。木阮芷一惊,自己紧穿小衣,这男子如此无礼,比那无方还要了得。忙伸手来拒,那书生身型极快,木阮芷手臂一抬,他把肩便沉到她臂下,左臂一搭肩头,右手伸到双腿之下,将木阮芷抱了起来。木阮芷本是推他身子,这么一来,竟成自己环臂抱着那书生。她穿的甚少,肩头,大腿全暴露在书生手中,如此肌肤之亲还是第一次。木阮芷脸上一红,忙把手从书生项上摘下,刚要推脱,书生已把她放到了床上。那男子替她盖好被子,便坐到床边,一声不响的望着她。
木阮芷初时惊慌,待躺到床上见书生并出轻薄举动,心中玄心也慢慢放下。见他如此直勾勾望着自己,脸上不由一阵燥热。但那目光是却是十分清净,与无方望自己的神情大不相同。看的人安详,又望的他深邃。木阮芷心头忽的一暖,这双眼睛瞧的她如此安逸,惊慌之意顿消。这么和他直视眼睛便被他吸住了,再也争脱不得。木阮芷眼皮渐沉,脑中莫名的产生一种对男子的依赖,即使少女的娇羞再浓,也压不下去了。
如此睡了不知多久,室中仍是那柱红烛在闪闪摇曳。木阮芷安神休息了半天,身上酸痛渐消,起身伸个懒腰,大感舒适。那书生正自布置饭菜,见她这模样,不禁一笑。木阮芷正自纳罕他笑什么,身上一凉,被子滑落,却原来忘了自己未穿衣服。她脸上一红,忙用手臂遮住身子。那书生用手一指,原来她衣服早已洗净晾干放到床边。木阮芷伸手去拿,见书生仍望着自己。羞道:“你…转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