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擦药吧!”罗珈选择不回答他,那种感觉是心疼吗?要说那不是心疼,可确实难受了。
北城傲天放开她的手,乖乖的让罗珈上药,她轻轻的将药涂抹在他胸前肩膀再到手臂,那种小心翼翼北城傲天也感受到了,他觉得这次受伤值得,这是罗珈第一次如此小心如此认真的做一件事。
突然,北城傲天人一晃,靠着床边,罗珈惊得连忙收手“对不起,我力道过重了吗?”
“没有,很轻!”
罗珈继续擦药,确认已经将所有的灼伤都涂了药膏,她才将药收起。
“已经好了,你先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自己的思绪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有些乱,还是先回妈妈那里,冷静下来好好想想。
“你就这么走了!”北城傲天张开双臂,让罗珈再看看他的意思。
“药已经给你擦好了。”罗珈再打量了他一遍,没有漏擦的地方,全都有擦药。
“全身伤,你忍心让我带伤自己穿衣!”
“你刚刚不是脱得很流利吗?这脱和穿是同个步骤,只是先后倒着来而已!”所以刚刚能脱得那么流利,现在穿也是没问题的。
“刚刚没人心疼,当然要忍着自己来,现在有人心疼,不一样。”
罗珈简直无语,还有这操作!
不过,算了,谁让北城傲天这伤是因为她来的,给他擦药正常,再帮他穿次衣服,也没什么。
拿起床上的亵衣,看着北城傲天扬起的嘴角,帮他穿衣服,真的这么满足吗?
面对面站着,穿好亵衣,刚拿起外衣,北城傲天却突然靠近低下头靠在罗珈肩膀,罗珈扔下外衣,连忙扶着他,却听到他说“别动,一宿没睡了,让我靠一下。”
罗珈真的就没动了,一宿没睡,他昨晚干嘛去了?难道是因为伤,疼得睡不着吗?
“既然一宿没睡,就躺回床上,靠着我也不好睡。”
“不要!这样靠着就好。”
“靠着怎么睡?”这样靠着能比躺着舒服吗?
“躺着睡不着!”北城傲天伸手抱着,就担心罗珈把他推开,不让靠。
“伤口疼吗?”躺着会弄到伤口吗?伤口疼,所以不好睡。
“没有你!,一个人睡不着。”
想到今天一大早他在窗前说的那句话,原来说的是这事,他一夜没睡,而她在赫连芬那里一觉睡到天亮。
“那就借你靠一下,不过换一下,别这么抱着。”拥抱式的靠着睡,真不是一般的别扭。
“好!”
回到床上,罗珈背对着北城傲天坐在床边,他就抱着罗珈,趴在她肩头,蹭蹭她的发间“珈珈,你真香。”
香?又没有洗沐浴露和洗发水,怎么可能会香“那是药味!”泡了半个月的药池,擦了半个月的药,就算是洗了沐浴露再喷香水也掩盖不了这股浓浓的药味。
“不是,是真的香。”北城傲天捏起她的一缕头发放在鼻尖嗅了嗅,然后拿到罗珈鼻尖“不信,你自己闻闻!”
“睡你的觉,别乱动。”罗珈没有闻,自己的头发是什么味,自己难道会不知道吗。
过了一会,罗珈感觉到趴在肩上的人安静了,呼吸也渐渐平稳,这么快就睡着了吗?
看来是真的一夜没睡,困了,又或者这些天因为自己,他没能好好的休息,累了。
一晚没睡,不可能困成这样,所以后者更有可能。
“睡着了吗?”没有回答,可能真的已经困得睡着了。
既然睡着了,那就把他放回床上,这样才可以好好休息。
突然,北城傲天抱着罗珈的双手一收,好像知道罗珈要把他放回床上,将她抱得更紧。
罗珈侧头回看“我吵到你了吗?”
见北城傲天紧闭双眼,原来不是。
轻轻掰开他双手,侧开身,扶着他躺回床上。
看着他长长的睫毛,罗珈有种感叹,一个男人眉毛怎么可以这么长,这么好看!
伸手刚要去拨弄一下,忽然想起那个清晨,会不会又突然醒来抓住她的手呢?
还是不要了,好不容易才可以休息,再把他吵醒就不好了。
收回手,起身准备离开,手却还是被抓住了。
还是吵醒了吗?
可是没有,北城傲天虽然伸手抓住了她,可他还是在睡眠状态,并没有醒。
“不要走!”北城傲天嘟囔了一句。
………………
“你们把这桌子抬那边去,别放这里!”北城傲雪陪着赫连芬,帮她分配人重装喜堂。
“小雪,你瞧瞧看,灯笼是不是不平衡!”
北城傲雪看向大堂的两个大喜红灯笼,“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高低了!”
“那个,把梯子搬过来,灯笼调一下!”很快就有人把梯子搬了过来。
“这边的调低一点!”北城傲雪指着一边的灯笼,梯子放好就上去调灯笼。
“停!太低了,再高一点,再上去一点点。躲开一下,我再瞧瞧。”人往下躲了一点,北城傲雪看了看,满意的点点头“可以了,下来吧!”
“夫人,这些要摆放在何处?”好几个人手里各搬着一盆盆栽的红花询问赫连芬。
“这些摆放在这红毯两边,”北城傲雪一指直通喜堂的红毯,“两个花架放一盆,而这个花架就是插束花的。”
“是!”她们将盆花摆放好,很快就有人把一束束花插在花架上。
“对了,怎么没看见嫂子?”北城傲雪找了一遍,怎么没看见罗珈呢,话说她这几天不是应该会陪在赫连芬身边吗,都已经大下午了,人呢?
“她一早就离开我的院子了,后来好像还去爹的院子了!”赫连芬看着赫连翼,罗珈去的时间好像赫连翼也在“翼儿,你可看见珈珈去哪了?”
“可能、和帝王回院子了吧!”赫连翼不确定是不是回去了,更不确定她压着心中的怒火离开,会去哪里发泄。
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北城傲天一定在她身边。
“哦!这样。”北城傲雪点头表示知道了,“那、继续布置!”
“这里也不用珈珈帮忙,就不要去打扰他们了。”
“还不是因为您把嫂子扣你这了。”把两人分开,这会还敢去打扰吗。
“我不把人留下来,能成事吗?”
“说的也是。”不把罗珈留在这边,事就难成了。
赫连翼听着两人的对话,却在心里叫苦,事罗珈已经知道了,还发了好大的火,把他和祖父一起训了。
“雪儿,这就是你们想换的喜堂!”花世煜看着这布置在露天下的喜堂,这就是北城傲雪和赫连芬一起商量后,改换的喜堂。
“怎么样,不错吧!”这露天喜堂可不是一般的喜堂,不是一般的新人,怎么能办一般的婚礼呢。
“是很别致,可要是下雨怎么办?要是婚礼进行一半就……”
“呸!你少乌鸦嘴!”北城傲雪揪着他的耳朵“你听着,要是真的下雨了,我、我剁了你!”
“这是天气问题,跟我有什么关系!”花世煜感觉这样很冤,天气又不是他在定,为什么下雨他就要遭殃。
“因为你这会说了,你乌鸦嘴,不关你关谁?”
“好好好,婚礼当天一定晴空万里、万里无云、阳光明媚、微风徐徐,保证不会下……!”
“还说!”北城傲雪再一拉。
“保、保证出太、太阳……别揪了!”
北城傲雪这才放开他的耳朵,花世煜捂着自己的耳朵,龇嘴说道“雪儿,这么多人在呢,你怎么还这么暴力。”
“我暴不暴力需要分人多人少吗?”
“这么多外人,稍微保持一下你的女子形象!”
“形象!有时间说我暴力,谈论形象,还不去帮忙把椅子排好!”
“有那么多人,就不……”看见北城傲雪眯起的眼,花世煜话风立马一换“马上去!”
花世煜一溜烟跑了,去帮赫连翼排桌子椅子了。
赫连翼见他这么怂,不忘补刀“你已经得了一种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