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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乞丐之王

少年小跑到那个可怜的女孩身边,面包师看见贾斯汀疑惑的脸说:他在我的门口乞讨就算了,现在居然偷我的面包。

面包师又踢了几脚小女孩没站稳居然直接摔倒在了地上,手上好不容易抢来的面包也溅满了污水。自从雪灾以来生意一直不好做,生意一直赔本自己积蓄几乎一半都赔了进去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个能够让自己发泄的人下手多少有些重。不过下手多少还有些分寸,并没有往她要害的地方打。

年少的贾斯汀早就看不下去了,他可分不清楚面包师到底有没有下死手。他只看到女孩被踢倒在地,被泥水溅了一身,看起来更可怜了。好了停手!贾斯汀大声对着厨师喊。

面包师看了一眼贾斯汀,犹豫了一下终于停了手。少爷,我知道你是一个体面人。可是她是一个小偷,小偷就应该受到惩罚,不然他们会肆无忌惮的。自从看守城门的守卫放这些流民进来之后我已经丢了将近一筐面包了。

那些都是凯文带人偷的,和艾瓦我没关系,艾瓦只偷过一次,艾瓦的肚子饿的不行了。泥浆的女孩哭着说。

果然是你们干的,面包师更愤怒了,回头拿起面案上的擀面杖就要继续打小女孩。贾斯汀赶忙冲上来抱住愤怒的面包师,可是贾斯汀拦得住面包师,却拦不住面包师的嘴,就是你们天天害我丢面包,亏我还可怜过你们,怕你饿死还送给你们些吃的.....

小女孩趁着贾斯汀拦住面包师的空裆,赶紧从泥堆里爬起来逃走了。看到小女孩越逃越远,面包师终于冷静了下来。小少爷,我知道你是个体面人,也同情那些没饭吃的。但是他们就像一群狼,是养不熟的。唉,面包师一声叹气扭头打算回面包房。

贾斯汀拦住了面包师劝解道,不过也不能让他白拿你的面包,是我让她逃走的,就让我来赔你好吧。

不少爷,我不应该让体面人吃这亏,还是由我来吃吧!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希望他们能涨些教训。让这些小混蛋们知道我罗克可不是好欺负的。面包握拳头恶狠狠的说。

不过你的生意也不好做,贾斯汀将口袋里的银币抓住一枚塞到面包师沾满面粉的手里。

面包师看看手里的银币终于叹了口气。她偷的面包不值这个钱,等等我,我去给你找钱。没过一会面包师回来,手上多了十多个铜币。你和城里的那些老爷们一样,都是体面人,体面人都会有好报的。以后买面包来罗克这里,绝对会给你一个好价钱的。

听完罗克的叮嘱后贾斯汀往回走,又路过隔壁酒馆,酒馆里竖琴声混合着抑扬顿挫的笛声飘了过来,好事的竖琴手边说边唱。酒馆里的男人女人都在唱,歌词仿佛是在讽刺刚刚在酒馆里发生的事,少年带着一块白色的面包,你来到酒馆究竟为了什么,我只要一些好吃的肉,少年的皮肤白如雪,少年的个子没桌高,少年还没有断奶,美丽的女郎喜欢上了他,美丽的女郎送了他一个吻,羞涩少年逃跑了,跑的比狗快,条的比兔高,连手中的白面包都忘了拿,嘿酒馆里上等美酒在大酒桶里,我们倒着酒,我们在这里饮尽天下美酒!我们愿有朝成为他!啊呀不,他也只是个可怜的家伙!那妩媚的女子的一吻却与他何干?只能独自在他的床上孤单睡去啊......酒馆里的音乐声歌唱声越来高,连厚厚的木板都挡不住,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不用一天,半个黑岩堡都会唱了。

看起来我以后不光不能去这个酒馆,连这个城门都不能走了.....害羞的贾斯汀顺着脚印找到一个人肚子蹲在街角的小女孩,小女孩正低着头大口大口吃着沾满泥水的面包。贾斯汀低着头走过去,他不想碰到任何一个刚刚从酒馆里走出来的酒客。

你不应该偷拿面包师的东西的,他是一个好人。贾斯汀想让自己说话尽量严肃些,就像祖父和自己说话时那样板着脸。

可是艾瓦肚子饿,艾瓦肚子饿。饿极了,不然也不会偷东西吃。她还在狼吞胡言那些面包。

贾斯汀生气的用拍掉了她手上沾满泥水的面包,你的面包钱我帮你付了。现在他们归我了,贾斯汀把掉在地上的面包又踩,又踢又碾,直到地上的面包和污泥化为了一体。

小女孩哭了起来,哭的很伤心,一边哭一边呜咽凯文欺负我,面包师欺负我,你也欺负......我的面包....我千辛万苦得到的面包.....少女的眼泪不断划过脸颊,女孩清澈的眼泪浑浊着脸上的污泥留到脸颊边的时候干脆流不动了变成了一颗泥球。小女孩越哭越伤心,越哭伤心,小小的身体却像一个不断抽动的抽风机。艾瓦的妈妈饿死了,艾瓦的爸爸不要我了。凯文和他的手下都欺负我,他们都嫌弃我说我要不到吃的,要不到钱......

贾斯汀小女孩的哭声渐渐融化了贾斯汀的心,终于停手了,他走到小女孩身边,用手摸了摸小女孩的头。他把手里加满肉的白面包掰开,果然就如面包师跟他说的那样,夹在里面的肉肥的流油。贾斯汀把半个面包递到女孩手边,吃吧!这个也是我付过钱的,贾斯汀用命令的口吻对女孩说。

艾瓦看着贾斯汀手中夹着肥肉的白面包咽了口口水,颤巍巍拿了过去。看少年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终究没有敢吃。

吃!这是命令!贾斯汀看到眼前婆婆妈妈的少女有些不耐烦。

恩,艾瓦被吓得抖了一下,她被少年身上的威严吓住了,小女孩试探似的张开嘴小口的咬了一下食物的美味立刻让她忘记了眼前还有一个男人站在那里开始大口大口的吃起手上的面包。说实话面包师做面包的手艺是很不错的,尤其是做白面包的时候,他会往里面加一些蛋液,让面包的口感更好一些。不过艾瓦很明显没有那样的空闲慢慢的品尝了,饥饿和困顿的生活几乎已经磨平了她的性格,她现在只顾得手上的面包。

贾斯汀看到女孩吃起了手上的面包,终于放心的蹲在女孩旁边吃起自己手上的那一份。他刚拿起来面包,发现右手上满是污泥。这让他有些倒胃口,他把手在裤子上蹭了蹭。发现还是蹭不干净,所幸放弃了干脆的吃起自己手上的那一份面包来。

贾斯汀撇了一眼正在狼吞虎咽的女孩感到由衷的怜悯,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我只能继续去乞讨,艾瓦低着头说。

不打算找个活干吗?有地方干活你就不会挨饿了。

可是,没有人喜欢艾瓦。他们都嫌弃艾瓦小,干不了力气活。酒馆的老板嫌艾瓦笨,不会招待客人。现在他们又有一个理由了,他们嫌弃艾瓦手不干净,艾瓦什么都不会做,女孩低着头,不敢抬头看贾斯汀。

那你就跟着我干,我不嫌弃艾瓦。也不用艾瓦干力气活,你看我壮的像头牛,力气活用不着你。贾斯汀拍着胸脯有我在你就不会受苦......

恩...恩...艾瓦用低如蚊蝇般的声音小声答应着。可是,可是艾瓦,小女孩说话断断续续的仿佛是在害怕些什么……

贾斯汀听到深处的小巷子里有人窃笑,没过一会,从黑色的街道里有一个胖的有些夸张的人走出来。

果然我一不注意小艾瓦你就偷懒,果然你是真的怠惰呢!胖子咧着嘴一边笑着,一边把腰上好像老鼠干一样的东西放在嘴里大口嚼了起来。

艾瓦一看到这个男人起就低着头不说话,时不时机械性的抖动了,放过我吧!艾瓦哀求道。

啧!啧!啧!胖子说话一字一顿,这可不行,这可不许。小艾瓦吃饱了,可是可怜的凯文还饿着。可怜的凯文只能吃这些晒干的老鼠,这可不行。现在小艾瓦吃饱了,更着凯文回家吧!

不,不要。艾瓦躲在贾斯汀身后,他说他会雇我干活,会带艾瓦走的。

啧啧啧小艾瓦,你还是那么笨,当初你就是这么信你爸爸,结果他把你卖到了我这里,自己不知道躲到哪享福去了!起开!小少爷,伤到你我可不管。

不行!贾斯汀挡在胖子面前,我可不能让你这么带走艾瓦。她讨厌你!不喜欢你!

胖子一把把贾斯汀推开,撞到小巷子的墙壁上。艾瓦想跑,却被一个大手直接按到在地上,胖子把艾瓦的头发绕到一只手上,用另一只手捂住艾瓦拼命吼叫的嘴。一溜烟,就已经跑了几步。

你想把她带走吗?回过劲的贾斯汀抓住那人的手,如果我是你或许会坐下来好好谈谈,兴许我可以出一个令你心动的价码。

你想做什么,那个胖子满脸嘲笑的说。一个富家公子,想从我手里买走一个乞丐?先说说你有多少筹码吧!

贾斯汀把腰上的钱袋解了下来,拉开绑钱袋的绳子,里面的钱一枚枚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这些钱还不如,我当初买他时的一半,如果你仅凭这些就像带她走你就太天真了。胖子嘲讽的说,

他骗人!艾瓦大声说,我爸爸把我卖给他的时候才花了十枚银币。

闭嘴!小****。胖子一个耳光扇到艾瓦的脸上。我还以为你是个富家子,没有想到你身上的钱才这么点转身就要继续走。

贾斯汀一瞬间感觉到有些尴尬,也有些愤怒。他本身觉得这些钱是一笔不小的财富。没有想到这个胖子居然看不上,贾斯汀抿了抿嘴唇。那么换一个,贾斯汀张嘴。我们就按照北方人的规矩来,咱们决斗,你赢了钱是你的,艾瓦也归你。如果你说了!钱也是你的艾瓦归我。从此以后你再也不能骚扰他。想一想,无论输赢赢家都是你,这绝对划算。

哼!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胖子拽着头发把夏瓦甩到地上,溅起了一身泥水。谁给你这样的自信能让你战胜凯文!

难道你连一个刚满十岁的小孩的挑战都不敢接吗?贾斯汀确信,自己的嘲讽能够挑动这个胖子,还有什么比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孩更好战胜的呢?或许在他心里战胜我就想战胜一个婴儿一样简单。

那好吧!我们比什么?骑马还是射箭?胖子大笑。

就在这里,看谁先打倒谁!贾斯汀一字一顿字字铿锵。

真是狂妄的小子,难道你家里的人没跟你说遇到比你高,比你壮的人要躲的远些?

见到胖子上钩,贾斯汀冷冷的说。小心你眼前可能不是一个小孩,而是一道铁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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