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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颠簸

无论是友情还是爱情,必有一段适应期,这段时间里,双方无止境地争吵,矛盾,互相用最激烈的方式攻击。直到磨平双方的棱角,就像齿轮和齿轮的完美契合。所以生活告诉我们,最恨你的人往往最了解你。

如果有一天你终究会忘记我,我们当初的诺言是不是可以当作玩笑。

被叫家长后我和耗子安静了一段时间,每天就是打打球,上课也安分了许多。番薯和宋古由于离得比较远,也不会在一起吃饭了。我们开始习惯分离,旅途里有了新的同伴,便不可避免的和过去告别。

宿舍也被调换了一下,我和耗子很自然的争取去了一个宿舍。宿舍里还有一个我们班的,很尴尬的,就是耗子的情敌?。另外三个就是另外一个班的了。就这样我们有了新的同学,新的生活,新的旅途。虽然班主任现在不是那么偏心我们了,不过一有空闲时间还是会带我们去打球的,他教我们的大道理我们都没有去奉行,反而是篮球我们玩到了现在。

你若是不想站起来,生活会给你一百种方式让你趴下。

那时候每天的记忆就是宿舍五个人每天中午利用午休时间去打球,从春天打到夏日,每天总要打到衣服湿透才肯回宿舍。就在那段时间,我们两人最大的收获就是晒黑了十度的皮肤还有不错的球技。其实想一下当初那段时间,没有多余的想法,每天就是练球,练球。至于学习,年少时,我们轻视一切,总以为自己想做就可以做到。直到后来想重新开始了却没有这个机会了。你玩弄了生活,生活这么记仇的人,怎么会轻易让你如意。

那年秋天风景很美,都说秋高气爽,可在我们的眼里,那个季节承载了我们太多的记忆。

我对耗子说,耗子,你有没有干过这么一件事,很喜欢一首歌,所以一开始总是单曲循环。可过了几天之后便对这首歌的感觉越来越少,直到淡忘它。耗子说,对于你这种装文艺的人来说,这叫范。不过在别人看来,不就是听腻了么。

是啊,我们厌烦了曾经让我们倾心很久的东西,于是开始有意识地远离它。可终有一天,我们想起这首歌时,却再也想不起它的名字,你说,我们是不是犯贱。对啊,人就是爱犯贱啊,不然怎么会老是飞蛾扑火呢。

那年春末,耗子两口子的爱情一直让他们单曲循环,有时候看见他们其中一人在笑,竟然可以在脸上看到对方的影子。夫妻相?那时还不懂这个词语的含义,但我觉得这样真诚而美好的东西就应该一直保留下来,起码以后被生活折磨的体无完肤时,这些美好的东西会让我们觉得自己还有坚持下去的理由。

男生的友情多半是真刀实枪的硬碰硬,我和耗子的性子也并不是契合的多么完美,性格使然吧,我们大多数时候是不会向对方示弱的,所以和事佬的角色就需要那货的老婆来担任了,然后每次他媳妇过来对我说“我家昊~错了”,我就已经非常想笑了,你要知道夫妻相这个东西是非常奇妙的,我有时真可以在她脸上看见耗子的影子,仿佛看见耗子在想我道歉,哈哈。你都道歉了,我能不大度?所以很多次我们都在他老婆的帮助下重归于好。

爱情的天平需要小心翼翼的保持平衡,年少时我们轻视一切,认为感情只需要爱就够了,肯定的么。爱情不就是要付出我们的爱么,倾其所有,无所保留。可我们忽视了在我们那个年纪其实已经需要去承担一些东西,爱情也是需要一些东西去做基石的。不然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大话西游?因为我们最后都活成了一条狗。有次和耗子谈论大话西游,我说,以为比别人看的早就可以避免一些东西,实际上,这只会让我们比别人多出一些对生活的不屑,到最后,我们会是被生活折磨的最惨的人。

每个离你而去的人都是不会回头的,所以我们在牵对方的手之前一定要告诫自己,如果有一天对方会飞得很远,千万不要妄想拉住她的翅膀,也千万不要驻足在原地期待着别人的回头,你要朝着相反的方向,不要回头,伸出自己的利爪一直向前。我们要一直铭记,地球是远的啊!你要是跑的足够远才有机会相遇,年少时我们不能选择成熟,成年后我们也不能怯懦。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耗子开始留在教室里学习。这个混球,真是不知轻重,学习能和我们的篮球事业相提并论?特别是每次打完球回到宿舍,我看见拿货竟然拿着一本书在那学习,我发现自己竟然很火大,本来就是么,真是顽固不化,然后我每次回来对耗子也是一副高冷模样。那时候我们都是习惯了对方的存在,后来我也明白不过是在恼火耗子的爱情占用了我们的友情空间。不过时间长了我也学会了安慰自己,因为我发现爱情带给一个人这么多的快乐。你知道那种感觉么,你远远的看着他们,觉得他们好像就可以一直那么对视着,笑着什么都不说就好像过了一辈子。

生活平淡无奇着进行着,期间我们进行了几场班级篮球赛,虽然每次都输了,但我们已经看见了我们的进步,耗子为了班赛也和老婆申请了请假,其实每次看见他们玩笑似的生气,我就感觉那种感情很舒服,你要知道,如果你遇见一个人可以让身边人觉得你们已经在一起很多年的感觉,你会发现,无论这个人最后在你的生活里扮演什么角色,这个人会是你记忆里最深的烙印。

如果生活可以一直这么继续下去该有多好,我们就呆在那段时间里,步伐不要太快,可以让我们细细品味那些岁月带给我们的幽香。

如果你的生命里出现一个女孩儿,她曾经在你生命的一段时间里就是你的整个世界,她的哭泣让你的整个世界都在下雨,她的一个笑容让你每天都可以美梦相伴。你的生命里是不是有一个女孩儿,她的物理学的不是很好,想带着你一起飞,可她就是那么笨,我好歹也是一百五十斤的人啊。你用一百斤的拉力去搬起一块儿比你重一半的石头,真是徒劳无功。后来那个女孩儿飞走了。我们为什么不要妄想拉住她们的翅膀?因为那时的我们都被那双可以飞的很远的翅膀拉扯的体无完肤。

在我们的学生年代里,同桌是一个无法逃避的词语,因为对于大部分人来说,曾经的同桌就是自己的大半个青春。就在我们被叫家长后不久,我每次上课睡觉背后总会出现一只圆规,我那时很是莫名其妙,这个女生很是奇怪啊,我又没惹你,难道我睡觉的姿势不够高雅?当时对那个女孩的第一印象,就是长到快要长到腿部的长发,很快地,班级调整座位,我和那个女孩顺利成章的成了同桌,耗子和他老婆也坐到了一起。直到今天,我依然清楚的记得那四个座位的位置。就隔着一个过道,同一排,我和耗子可以清楚的看到对方脸上猥琐的笑容。我依然可以清晰的记得,那天上课我们四个人用QQ糖作战的场景。我不知道那份挂在我们脸上的笑容以后还会不会见到,我只是清楚的记得,我们那时真的很开心,那是一种幸福。

耗子的成绩开始有了起色,他老婆自然功不可没。有时候爱情的魔力就是这么大,你早上起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快点看到她,那时候我们坚信结局就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美好,所以我们奉献出了我们最多的爱,我们所有想到的可以关心人的方式我们都可以无师自通。还记得晚会那天晚上,耗子带我来回飞奔两千米买了他媳妇最爱吃的玉米,我们那时的爱情就是那个模样,单纯的看不见一丝杂质。到了门口还要深呼吸几下,平复自己的心跳声,微弱的灯光下,耗子下头上的汗滴让我记住了爱情最好的样子。最后我还猥琐的模仿耗子买了个玉米,其实我忘了那个女孩并不会坐在我的身边。

感情就像下棋,不能走错一步,不然满盘皆输。

有些东西,尽管最后带给我们的结局是那么痛苦,我们依然无法痛恨它,我们会不停的责备自己那时的怯懦与无能,当时自己为何不能勇敢一点?不能坚持一下?为什么我们要坚信做错的那个人是自己,因为那份感情带给我们的真实的快乐,生命只有一次,那种快乐我们也许只会拥有一次。我们当然不能诋毁它,即使我们被留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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