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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耗子定理”

曾经有个女孩问过我一句话“你说我们最终距离有多远”,当时我无话可说。虽然现在已经晚了,但我还是想回答一下这个问题,我们的距离就是过去和现在的距离,近的你可以随时回想,远到你在也无法触摸到对方的点滴。

生活一如既往,那时我们并不懂体谅别人,所以在宋古面前毫无保留地说王古如何如何地眼瞎。我们以为这是在安慰宋古,因为在我们看来王古少说也是六分的长相(满分十分)怎么会找一个三分,不,二分的长相的丑逼。不过我们高估了王古的审美,依稀记得他们走到了一起走了三年直至我离开这里。我们也低估了宋古的暗恋水准,从头到尾他一直没有作出任何评价,我们也放弃了对王古的追踪。慢慢的,我们的谈话槽点也不会放在宋古身上。其实我一直相信宋古的暗恋没有结束,不然为何每次他们偶遇宋古也会偏头看向别处。很羡慕宋古这么爱一个人的方式,不闻不问,只是静静的望着。其实这就是爱人最崇高的方式不是么,只要对方安好就好,不是么。多年以后,他们还是朋友。可惜的,我们都没有做到这点,所以,会有很多女孩问我们“我们距离会有多远”。

耗子说一个漂亮女孩身边一定会有一个长相普通的好友。这货总是爱吹,爱做人生的导师,很不幸的,见惯了这种现象后,我决定给它一个名字。“耗子定理”,一个人注定要为另一个人做背景板,无论友情,无论爱情。

耗子决定追一个女孩儿,我说我全力支持,我给你写情书。最后那货用一盒40块的心形巧克力粗暴地打破了这份尴尬。自然地,女孩都喜欢温柔的男孩。怎么能这么粗暴呢。真是.。你应该写情书啊,巧克力不就是钱么,这不意味着要用钱追人家么,这不是骂人家肤浅么。所以我家耗子可怜败北。不过耗子说他们好歹也是有过几个月同桌感情的,我就不信以前以前的欢声笑语是不存在的。不久前耗子说其实爱情就是这么一种感觉,说不上来,就像烈酒,一口就要上脑。对啊,那时耗子的那份感觉还在,那个女的或许有了新的男同桌,新的欢声笑语。快乐还在,对面却换了一副面孔。高中的最后一个圣诞节,我帮耗子送了一个苹果给那个女孩,耗子就在十米外的桌子上坐着,即使过了好久,是不是还不能释然。其实那个女孩一个动作让我更加爱情这个东西的无耻。收下苹果后,她竟然没有反应过来耗子是谁。我故意说了一句,你那个初中同学。她或许记得的是那份四十块钱的巧克力,可耗子见到她想到的是那个幼稚年纪桌子上的三八线。

很多东西,我们一看便懂。很多东西,明知对错却要故意犯错。

我还记得第一个学期结束时下的那场雪,真好看。我们中午还在宋古宿舍吃了一碗面,吃完后我们还把桶放在宋古床下。那个****,都不知道生气。现在想起来,已经好久没看见那副故作严肃的嘴脸,那我们想吃泡面又想把碗塞到床下的时候该找谁呢?真是混球。连生气都不会,你现在过来,我教你啊。

旅社开始根据目的地给我们重新安排房间。

寒假很短暂,来了根据文理重新分班。番薯去了文科班,在另一座楼。我和耗子幸运的到了一个班。宋古隔的更远。

如果生活待你很好,你会怎么想。

一开始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吃个午饭顺便逛逛超市。享受着这个春天。班里新转来一个老师,也是我和耗子的班主任。他对我们很好,虽然我当时并不明白他这种偏心的源头。但我俩一直享受着这份特殊待遇,玩笑似的在他的推动下当选班委,每天一有空闲就帮我俩补课,没收的小说给我们俩……我们在他的“帮助”下玩的很开心,成绩依旧是红灯高挂。别问我为什么,如果你吃饭时那个店主每次都不问你要钱,时间长了你还会掏口袋么。

现在我知道了那个老师的初衷,他或许是看到了当初的自己,不好好学习,最终只能做个老师,领着微薄的工资,承受着生活的压力。他是不想我们活成他现在的模样。所以总是像哥们一样对我们。如果生活待你很好,你会怎么想。我会觉得,我就是天之骄子,我会一直被生活捧在手里温柔地送到成功的大门。所以我和耗子那段时间借着这份特殊待遇玩着各种花样。

如果你摔了一跤,你会不会爬起来。不起来,要是再摔倒怎么办?那么疼。

那个年纪,是很流行男闺密这个神奇的物种的。我和耗子就一直很歧视这种不上不下的关系。耗子说,怎么那么猥琐,不敢追就就做人家闺密。我的想法是,他们太混蛋,污染了男女只能有纯洁的爱情这个观念。男女怎么能有纯洁的友情的,真是扯淡。为了验证这个伟大的想法,我们决定做个实验,想想就觉得很有成就感。耗子说,如果成功了,咱们对爱情的理解就要步入大师级别了,真是可笑,你这个单身狗。

我们借到对面宿舍一个同学的手机,不经意间看见了他和一个女生的短信。真是猥琐,做什么男闺密呢,我们帮你告白。于是由我现场发挥,耗子亲手按键,一封深情的告白就大功告成了。这个作品太完美,以至于我们佩服了我们一个晚上。为什么一个晚上?因为第二天我们就被叫家长。理由“两个大男生欺负一个女生”真是可恶。幸亏我们抓住了最本质的问题,我们告诉老师那女的竟然敢带手机。哈哈,这下看谁死的惨。况且班主任还是我们这边的人,不过也很奇怪,那女的拿手机竟然没受处分,真是不公平。还有老师真是不够哥们。我和耗子都被叫了家长。其实爸妈来了我们还是很羞愧的,毕竟这件事怎么看都是有点猥琐的,爸妈批评了我一顿,也并没有说出什么话,或许在他们眼里,我只是无意中犯了一点小错误吧。或许他们眼里我还是以前那个只知道学习的乖孩子吧。爸妈走了后,我们俩人反省了半天,决定要改头换面。

如果你自己无法走出深渊,你会抓紧那双伸进深渊的手么。

我们在那件事后变乖了一段时间,虽然依旧是上课吊儿郎当,不过也不会坐强出头的事。我也从老师的眼神中看到了失望,或许他也明白了我们的无可救药,或许他只是累了。每天早上的数学课他总是一副没洗头发的模样?每天没来的及吃早饭而带的牛奶。我们习惯了旁人对我们的好之后,一旦身上的光环消失,我们却在埋怨那个人的不再庇护,其实,我们只是在逃避现实。

如果我们都会最终忘记彼此,最初为何要牵手。

是不是对待我们喜欢的人,我们总是习惯性地开她和另外一个人的玩笑。

耗子说他喜欢上班上一个女孩,那个女生是我们班长,据那货说两人也是每天打闹出来的感情。话说那货有个同桌别称叫?,于是拿货总爱叫人家母?。真是猥琐,你看现在喜欢人家要给人家告白,你都把人家推给别人了。你看现在多尴尬。我根据耗子的情况,觉得他应该来一份委婉的情书表达一下自己的心迹。不过拿货竟然还不听劝,依然粗暴的告诉那个女生,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奇怪的是那个女的同意了。难道这个世界的女孩喜欢粗暴的了。过了这个年纪,失去了太多的时候,我们就会明白,女孩喜欢你,即使穿着拖鞋表白她也会答应。

当时他们二人如何如何在我面前秀恩爱,其实我是略羡慕的。真的很有夫妻相,即使最后分分合合,坚信他们爱情的我,他们俩在我好友的分组里从未被分开过。那是个单独的分组,名字叫“耗子两口子”。其实这两个混球,真是的。耗子这个混蛋又不是不明白我最不喜欢破坏过去的东西了,到最后那个分组还是让我删除了。你看,让你们天天在我面前秀恩爱。弄得我删了半天都没下去手。

我们更多时候想的是对方对自己的感觉吧,所以忽略了很多重要的东西。

我们在爱情里流下的眼泪,可不可以换成更多的快乐。

或许只是自己贪图这回不去的光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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