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皇宫内,红墙绿瓦,雕栏画栋,一座座宫殿鳞次栉比,十步一回廊,五步一婉转,玉宇琼楼,恢弘大气。
一名身材瘦小的小太监一路从华阳殿小跑至昭阳宫,三月的天气还有些凉意,在他的额头上却冒出了一层细汗。
到了昭阳宫门口,抹了一把额头的汗,连忙向门口的侍卫问道:“马常侍可是在里面?”
侍卫见这公公有些眼生,但是既然能来这问起马常侍,想必应是有事找他,不敢怠慢,回道:“马常侍在里面陪着皇上批阅奏章,进去大约一个时辰了。”
小太监心里着急,不由得问道:“平日里,皇上会在里面呆多长时间?”
“皇上的行踪岂容我在私下议论,公公若是有急事,也只能在这耐心等着。”侍卫闻言,不悦道。
小太监心急如焚,却也无可奈何,只好在宫殿门口来回踱步。
昭阳宫内,楚昭皇一袭龙袍加身,气宇轩昂的坐在龙椅上,案桌上是一大叠百官呈上来的奏章,他正翻阅着一本,越看脸色越差,到最后竟一气之下,拍案而起,愤怒道:“如今东陵三番五次来犯我边境,朕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群大臣却联名上奏议和,你说,我养他们何用?”
伫立在一旁的便是皇上的贴身宦官马腾,本来是半百之年,如今看起来只有四十左右,眼神矍烁,脸上有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白皙。在昭皇翻阅奏章的时候,已经看出来了昭皇心情不好,如今听他说起这件事,自己早有耳闻,在一旁劝慰道:“皇上切勿为了这等小事,伤了龙体。东陵休兵养息了这么多年,如今早已羽翼丰满,但我南楚也不是泛泛之辈,地大物博,兵多将广,只是这些年倦怠了。”尖细的声音传了过来。
楚昭皇听了马腾的分析,觉得有理,走到马腾的身前道“你继续说下去。”
马腾一脸惶恐的跪下:“臣惶恐,请皇上责罚,刑司有律条规定,宦官不得参与朝政。”
楚昭皇指着马腾,笑了笑道:“愚钝,这只有你和朕,刑司怎会知晓你有没有参与政事,你且起来,但说无妨。”
马腾闻言,站了起来,低着头道:“皇上也曾带兵打仗,驰骋疆场过,面对逃兵时,你所采用的方法,只是在这,也刚好用得上而已。”
楚昭皇眼神一亮,大笑道:“若非你提起,我倒忘了本,此计甚好!”
说完,楚昭皇便挥了挥手让马腾先行退下,拿起笔,大手一挥,四个豪迈的字跃然于纸上“杀一儆百”。
小太监等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终于见着马腾从宫殿内出来,喜形于色,连忙上前拦住了他,俯耳道:“马常侍,马太尉让我把这个交于你,还拖人来说,望你一定要帮助他,不然马家就绝后了。”
小太监说完就匆匆离开了,马腾一脸惊讶,自己因为当年父母抛弃的原因,一直不喜欢这个弟弟,但是终归是有血缘关系。连忙回了自己的房间,打开了字条,才知道,自己的侄儿马玮这次酿下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