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当然能打动于纪正,因为在接下来的开发区成立后,跨海大桥是滨海的另一个重点建设项目,比开发区的工程还要浩大,历时五年,投资了数百亿。
跨海大桥建成后曾经被美国的国家地理杂志评为最具魅力的十所大桥之一。
这体现了华夏的建筑水平,也激活了滨海的经济。
滨海早就下定决心要建大桥,但一直因为这样那样的那的原因屡次推迟了上马的日期,这个消息在民间传的沸沸扬扬,但传来传去也很少人再相信。
很多人都知道要建大桥,但从来没人深究过建这所大桥的真正原因,杨宙这番分析很准确,甚至能写到滨海递交给发改委报批的申请书里。
陈国松第一次正式的看了看杨宙。
他知道申老头刚刚拉着这个少年下了一盘棋,但他不知道安忠和跟杨宙还有来往,仅凭申老头的青睐,他能高看杨宙一眼,但并不代表他会刻意的记住杨宙。
归根结底,陈国松是一个反感桌面下游戏的人,所以杨宙的这番话让他重新正视了杨宙。
“小扬也是建筑专业的?”陈国松问道。
“不是,我跟学校合作搞了个校园网,在给公司找办公地点时曾想在XC区找个写字楼,就是考虑到交通问题放弃了。”
杨宙没有再装低调,把自己最大的一张成绩单拿了出来。
“原来校园网就是你做出来的,我记得去年有一次会上还讨论过你们的事,注意网络安全啊。”
杨宙知道陈国松说的是那些黑海大数据库报警的事,这个事不大,但开了滨海的先河,所以公安机关在行动前向上请示过,陈国松有印象。
杨宙笑着回应:“陈市长请放心,我们已经加强了这方面的工作,不会再出现第二次。”
……
邱明给杨宙介绍的人根本没出现在宴会上,却是一个比陈国松还要实用的人——滨海市公安局的副局长。
他是跟着陈国松一起来的港城,但却没资格在申老头面前露面,就一直呆在前面的酒店。
杨宙跟他吃饭时,孟宇的电话忽然打了进来。
杨宙看着电话号码,愣了一下。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孟宇、杜小爱他们这个周末去了清照的九莲山,一群青春年少的家伙玩起来还有时间给自己打电话。
他说了声抱歉,接起电话,就听到孟宇在那边还跟人说着什么,声音比较混乱。
杨宙问孟宇怎么了。
孟宇说于天佑跟人打起来了。
“不着急,你慢慢说。”杨宙知道于天佑爱打架,但决不是胡搅蛮缠的主,事情肯定另有隐情。
“咱们宿舍加上小爱,于贝贝、安澜几人本来玩的挺好的,但没曾想下午的时候冒出一个开跑车的家伙,对安澜死缠烂打的,还说要请她吃饭,安澜不想去他就一直跟着,后来安澜去了,把我们一块也带上了,我们本来也是不想去的,但看那人是安澜的朋友也就没在意,饭桌上,那家伙不知道怎么听说了你,很不屑的评价几句,老二就火了,跟他理论几句,但没曾想他出门就动手了。”
“老二吃亏了吗?”
“没有,那个家伙吃亏了,但看样子他不想善罢干休。”
杨宙点头。
以雷一鸣那嚣张的劲头,要是吃了亏还当没事人就奇怪了。
孟宇有些担心:“现在怎么办,那家伙开着车,看起来很有钱的样子。”
“没事,今天太晚了,你们明天一早回滨海吧,他最不该撞到学校里去闹,我这里有点事走不开,等一切回了学校再说。”
杨宙三言两语先安抚了孟宇,然后给了一个处理意见。
因为有这个意外,杨宙再回到饭桌时有点分心,他怕雷一鸣真找人去清照把老二怎么着,毕业这些二代们嚣张惯了,很有点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式。
邱明几人也看出杨宙有点心不在焉,玩了一会也就打消了去唱歌的念头,各自回家。
第二天一早,各路人马也就回去了,杨宙在跟申时行告别的时候,把那副棋子拿了出来。
宴会上没有见红包礼品,但杨宙知道那些人肯定不会空手而来,只是不知道申老头是怎么处理的。
他拿出那副棋子,申老头很惊讶。
“小篆,刻的真精致,花了不少钱吧。”申老头脸上阴晴不定的问道。
“没花钱,这种石头就是普通的火山石,颜色好看,质地清脆,但远不比玉石贵重,至于雕刻确实有点水平,但那出自我师父的手,我学过雕刻,所以有个师父,他也爱刻些小玩意,这象棋就是我们俩一起无聊时刻出来的,是个不值钱的小玩意。”
杨宙一番话解释的滴水不漏,把这个精心准备的礼物贬的一文不值。
申老头有了点笑意:“原来是你亲手刻的,有心了。”
回去的路上,欧阳倩笑了笑:“你这千里送鹅毛,礼轻情义重的招数倒是高明,要是你花钱买来的,老爷子十成十不会收,但是自己做的,倒真显露了你记挂老爷子,别人送的是礼,你送的是心啊。”
“怎么,别人的礼老爷子都没有收?”
“据我所知,极少有人敢跟给送礼,因为送过后会上黑名单。”
“原来如此。”
杨宙点点头,算是把这一事揭过了。
他拿出电话拨给孟宇:“你们上车了吗?”
“上了,正想给你打电话呢,那家伙开着车一直跟在我们的大巴车后面,除了他的跑车外还多了一个黑色的大众,估计是他找来的人手,等大巴下了高速就会截车。”
杨宙脸上闪过一丝冷笑:“你们就在大巴车上安稳的坐着就行,把车牌号告诉我。”
杨宙问清了他们的车牌号和下高速的大概时间,拨通了宁小龙的电话。
宁小龙跟杨宙的关系早就超越了朋友,杨宙是他的股东,生意合伙人,是金主。
挂掉杨宙的电话,他在台球厅难得的兴奋了,转头问身边的兄弟:“咱们那两辆金杯车还在么?”
“在后院搁着呢,怎么要打架啊?”
“把在外面跑出租的兄弟都叫回来,收拾家伙。”
那哥们也很兴奋,嚎叫了一声就出去了。
那两辆金杯很破了,但能开,是他们集体出动时才动用的家伙什,宁小龙这动作预示着他们又要出去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