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寂又被老人家一番恳切言辞说的犹豫了,这一大把年纪了,也不容易不是?左看看右看看,这就是两个朴实的农村妇女而已呀!这件事说到底,到底怎么挑起来的?
“薯大姐呀,你们家小薯说的呀,咱们都信!不是不信!”温寂前半句话刚说完,老太太就要瞪眼睛。温寂赶快摁住,“但是呀,这小孩子就这么说是铁生和言老师,这可一点证据找不着的事儿!您说是吧,我们没理由信;您说不是吧,我们也没理由不信。那片地草长得那老高,也许小孩子一下子慌了神儿没看清呢?”
“就是!”老太太搭腔。
温寂把薯大姐扯到一边,跟她咬耳朵:“大姐呀,您看这老太太年纪也大了,经不起什么折腾。再说了是铁生在地里又不是老太太在地里做什么,您说是不是?您心里不痛快是应该的,这赶明儿咱瞅着老太太不在,单独找铁生问问,要是他,我第一个让他给您赔不是!还反了他了!”温寂转而陪个笑脸,“今儿个呀,先不跟老太太说这事了。人老了,没几天了,要是气出个好歹来,人家都说是被您给气死的,让您白白做这个坏人!再说了,现在最紧要的呀,是好好和小薯说说。小孩子家,万一不小心到处跟别人说起来,丢的还不是您的脸面么!您说是不是?”
薯大姐板着脸,语气倒是缓和了:“行吧,我今天就卖您个面子。改天再找那臭小子算账!但是,那个女的怎么处置?”温寂舒一口气,“关键是现在没证据啊是不是?您说了别人也未必信啊!现在能怎么办?打人一顿?不行啊!村里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呐,赶明儿闲话传来传去,最后说是薯大哥和言老师一腿可怎么得了诶!人言可畏啊!”
薯大姐松动了,“说来说去,都怪那贱蹄子!这女人,跟我们古村所有女人都不一样!那男人见了她啊,魂儿都要被勾去!你薯大哥,就一糙汉子,前些日子居然还夸她好看了!族长夫人啊,您可也得小心!哪天族长也被这女人勾走了就糟啦!”
呃,这谈话内容有点偏啊……“薯大姐我……”温寂还没说就被打断了,“族长早年还救过这女的,谁知道存了什么心思啊!族长又勇猛,又高大,可千万不敢让这狐狸得逞了!”
温寂赶快结束,“知道了薯大姐您快跟老太太说说吧,老人家这会都快气过气儿去啦!”
“那你可长点儿心啊!”薯大姐边走还边不放心地叮嘱温寂。温寂无语。
温寂转向二长老:“事情清楚了!赶快把薯大哥叫过来!”二长老也不问为什么,就是信任地应了一声,就去叫人了,一如往常的儒雅。
“老太太哟您别见怪!我这也是好心就是太急了!小孩子家看错了也是正常的,毕竟这村里那苟且的男女又不是一个两个!回去让我好好教训那小崽子,净瞎说,让我在您这面前折了老脸了哎!”
老太太看她也不死咬着不放,倒也罢了:“行啦行啦!你是老脸这我算什么啊?年纪轻轻的,别一天琢磨那瞎事!我看你家那口子和你还挺好,什么时候再要个大胖小子?”
“哎呦您就笑我吧!一把年纪了生不了啦!现在就指着养大这小崽子娶媳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