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寂一边跑一边哭。她的理智渐渐回笼,她想起来这村子邪门,赴骨凛不是善茬,她跑不掉啊。怎么忘了呢,这样她是跑不掉的啊。还没跑到山上她就绝望了,她真想放弃算了,回去跟赴骨凛说这不过是个误会。但是都已经跑了,反正都要挨打,不如再试一次。温寂进退两难,只能责怪自己脑子抽风一时冲动。都怪那身警服!没想到在这里这些势力都互相勾结了。她虽然还在逃跑,脑子里却想的都是被抓回去之后赴骨凛怎么打她。也就是,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可以跑的出去。
她跑到山腰,赫然看见大白天的竟有一只狼坐在石头上恶狠狠地等着她。温寂更害怕了。那狼可能有两个她大,后腿看起来强劲有力,整个身体微微弓着,好像随时都要扑上来吃了她。她吓得腿软,跌坐在地上。想跑站不起来,于是抱成团不要命地往山下滚去。
她终于还是滚到了山下,回到了原点。她身上都是伤,潺潺的流着血。微微颤抖,再一次劫后余生。突然身前的阳光被挡住。逆光看的不清楚,她眯起眼睛细细看,赴骨凛的脸已经阴沉的堪比那只狼。温寂放弃抵抗了。赴骨凛把她拖回了家。
言苏不在,只有察嫂在厨房做饭。房间还是那个房间,只是桌子上赫然放着那副手铐。是她告密的吗?是或不是,温寂都不介意。不管言苏说不说,反正结局都是一样的,赴骨凛都会发现把她抓回来。言苏如果主动说了,言苏自己还能少点罪责。温寂眼睛灰暗,一副任凭打骂的样子。
“很会开锁啊?”赴骨凛好像在笑,又好像不在笑。他拿出一条绳子,泡在一种青红色的药水里浸湿。“咻!咻!咻!”绳子带着药水打在温寂身上,格外的疼,好像皮肉要整个裂开一样。这大概就是这种药水的特效吧,让伤口的痛楚扩大。
“呃!啊!”温寂还是没忍住,痛呼出声。赴骨凛拿那条打她的绳子把她牢牢地绑在一条凳子上,绳子紧到把她娇嫩的肌肤都勒出红印来。赴骨凛阴沉地看了她一眼,温寂的心霎时往下沉。
赴骨凛单手拎起那只绑了她的凳子,温寂随着失重感到一阵慌神。赴骨凛跟玩杂耍似的,两个手交相翻转着那凳子,转圈、摆动、摇晃……100斤的东西在他手里好像一点重量都没。温寂早就看不清眼前的东西,只觉得自己在空中飞来飞去,时时处于眩晕状态,跟加强版过山车一样。突然,赴骨凛一脱手,温寂连人带凳子一起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温寂身上整个震得疼,更糟糕的是脸着了地。牙齿把口腔磕破,血从嘴里涌出来。鼻子也摔到了,温寂真想摸摸是不是断掉了?却因手脚被绑住而无法动弹。
第一下还没缓过来,赴骨凛便又走过来拎起了凳子,重重地甩在了墙上。“呃!”这一下凳子先磕到墙,却在摔下来的时候还是温寂先着地,凳子压在她身上。
擦伤和摔伤……温寂已经满脸满身的血和泥了。赴骨凛却没有停止的意思,继续毫不留情地虐着她。由于之前用沾了药水的绳子绑她,因此她的痛苦都被加倍。温寂有了之前的经验,丝毫不寄希望于他可以停下。一时她想着也不是第一次被打了,忍忍就过去了;一时又想着也许熬不过这次了,死了就解脱了……
看温寂注意力飘走,赴骨凛不乐意了。掰着她的下巴让她直直地看着自己。温寂被迫还得看着这个仇人,“呸”的一口,嘴里的血喷了他一脸。
赴骨凛反而笑了,森森的白牙有点吓人。他使出蛮力,各种摔打她。从室内扔出了室外,又扔到了院墙。凳子都被摔断了,可想而知温寂的境遇。温寂胸口闷得喘不上气来,她觉得自己一定断了很多根骨头。只是被绑着,居然感觉不到自己的骨头是否断掉。变态!温寂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