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猎寒风不期而至,赴骨凛一扬手,温寂都没反应过来,头发上的发带已经在他手上了。她被金银装饰的乌黑长发瞬间被风吹得扬起,散在空中自由飞舞,金银交错发出点点闪光。咒语声音变得高昂,被血浸染的白骨逐渐变成金红色,发出明亮的光,光束将他俩笼罩其间。而山上的红云也聚拢来,在他们头顶上方盘旋,形成一个红色的漩涡。金红色的光照到天上的云,又反射下来到他们身上,也照到了温寂脸上的印记。印记发光了,金红色的耀眼光芒。此时赴骨凛全身衣袍猎猎,他口中吐出的咒语仿佛有了实体,也化作金红的光。他轻轻捧着温寂的脸,在她脸上的印记留下一吻。光芒那一瞬间格外强烈,温寂被晃得再次眯起了眼睛。
脸上触感轻暖。
再次睁开眼时,那些光都消失了。只剩淡淡的点点微光浮动在他们身边,浮动在下方的群众身上。他们早已跪下,拜服神迹,也拜服他们神圣的族长,兼大祭司。
温寂看到了。她看到了一个白色发夹,是夏星和头上的。她之前看见过。她找到夏星和了!
夏星和早晨是被绳子牵着身上的绳索整个捆绑来的,一脸懵逼地看完了婚礼全程之后就被强行摁着跪在了地上。她有点怀疑,和她一起来的女生还会是她的同伴吗?是的话为什么会被这里最尊贵的族长给予最盛大的婚礼和地位?她甚至在怀疑温寂是不是一开始就是这个村子里人贩子的同伙。早晨她看到不止一个像她一样被绳子牵着捆着来观礼的女孩子,大家都被卖过来,为什么偏偏温寂却有着完全不同的遭遇?
温寂想叫夏星和,可因为早晨被灌了汤药哑了嗓子,现在任凭她怎么努力都发不出一点声音。她张着嘴努力地从胸腔里发出呼喊,可是没人听得见。大家都只听得到赴骨凛用他响亮磁性的声音说着郑重其事的宣言。该死!
赴骨凛搂着温寂的腰,以防她跑走。用当地方言向下面的村民宣读完什么之后,他就把温寂打横抱起,一步一步向更深的山林走去。身后红色骨阶两旁的林木慢慢闭合,不一会这里就像什么都没存在过一样,那些石阶都不见了踪迹。村民们逐渐也四散回家了。
你要带我去哪?温寂努力用口型表达她的意思。赴骨凛笑笑,“当然是去洞房了。”
去哪里?你是要杀了我吗?
“你已经是我的族长夫人了,为什么要杀你呢。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本族长还不知道呢。”
你告诉我去哪,我就告诉你我的名字。
“呵呵,跟我谈条件吗?我们要在这山上呆两天,整个礼仪才算完成。现在,你的名字?”
温寂。温柔的温,寂寞的寂。
“我会很温柔地对你,不让你寂寞哦。”赴骨凛坏坏一笑。
温寂只是轻哼一声,不再理他。
不多时他们来到一片山谷,谷内草木丰茂,开着各种各样的野花,有小溪缓缓流淌。溪水里有雨,溪边还有其他动物来喝水。这真是一个景色优美恬静的山谷。
赴骨凛把她放下来,让她坐在一块石头上。转身在地上摸了一会,然后拔起一颗草,递给温寂,示意她吃下去。这种完全被动的情境下,温寂都懒得权衡,乖乖吃了下去。嗓子处一阵清凉,温寂咳两下,发现可以讲话了。
“为什么要来这里?”温寂率先发问。
“这里景色这么好,为什么你这么多问题呢。我们好好地享受不好么。”赴骨凛话音未落,就钳制了她的双手,将她放平在草地上。他一件一件地解开她的衣服,脱下来丢进水里。温寂惊恐地尖叫,他又想行不苟之事了!可是和之前一样,她所有的挣扎于他而言不过螳臂当车,并没有什么用处。而她的叫喊也只在山谷中不停回响,叫不到任何人。他把她头发上的饰物也褪尽了,现在她身上已经没有任何遮蔽。
他一向粗暴。温寂挣扎剧烈,拿起手边的石头打他的头,他则还以一拳在她肚子上。泪水、叫骂、反抗、殴打……都不能阻碍他最终达到他目的的事实。
他起身整整衣衫,径自去一个山洞拿出炊具,取水做饭。而温寂则无力地躺在原地淌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