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儿子,贱蹄子可不能吃……回家娘给你炖猪蹄。@&……%……*……&()”恶妇人似乎为簿枯的犯傻感到可乐。
而簿枯则转向夏星和,邀功似得把眼睛笑成了一条缝。
夏星和轻笑出声,小声夸奖道:“谁说簿枯傻了?我看簿枯比他们都聪明呐!”
夏星和心里又燃起了点点希望,那么就是今天,甚至就是一会儿,她就可以见到同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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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婚礼虽有些像传统的中式婚礼,却不完全一样。从温寂和赴骨凛的礼服就可窥见一二。温寂的长发被金银珠钗装点一番后,用一根红色的丝带左缠右绕,最后牢牢地盘绕成一个优美的发髻。丝带末端渐变成红色的丝巾,正好成了她的面纱。最后温寂看起来就是妖艳冷傲,神秘莫测的样子。赴骨凛认真地端详一番,随后满意地微微一笑,牵着她的手走出屋门。大礼就要开始了。
村子里的人都已经聚集到了村子最西边的山脚。温寂惊讶地发现这里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条宽阔的白色石阶,看样子是用上好的石材做成了,无暇剔透,好似美玉。石阶掩映在山林中,随着他们踏上石阶,山林一点点打开,显现出更多石阶。他们走过的石阶,都随着他们的脚步渐渐变色,粉红,浅红再到大红,两旁的山林平白地开出许许多多红色的妖冶花儿来。
温寂心里一万匹***呼啸而过,确定这不是在拍欧美魔幻大片?
赴骨凛神色自然。此时的他收敛了平常的野性和暴力,变得霸气昂扬,彰显着他作为古村族长的神圣和骄傲。温寂默默地记着脚下的路,心里想着说不定下次就可以从这条路逃跑了。稍不留神,路边的枝叶刺到了她的脸,微微地一痛。
赴骨凛注意到了温寂微微的皱眉,停顿,折下那根枝条,手一挥,甩向一旁。顷刻间红光四射,温寂被晃得睁不开眼。再睁眼时,眼前景象又不一样。他们此时所处的石阶变成了一个大的平台,地上晶莹剔透的白石此时布满了繁复的花纹。四周有三面被白色的石墙围绕,伸出无数尖锐的刺,同样组成了繁复的纹样。温寂有些怔愣,赴骨凛则以浑厚磁性的嗓音低低地念起了当地方言的咒语。
咒语不停,一队穿着白色衣服的男女跳着舞踏上石阶,石阶两旁的红色花朵仿佛都有生命一般,不停地用尖锐凌厉的刺扎向舞动的男女。而那队男女仍然不断地舞动着身体走上石阶,甚至他们舒展身体就是为了让那些花儿充分地刺伤他们。他们脚下的石阶被他们的鲜血淋湿,变得更为鲜艳明媚剔透,像融了血的冰块一般。
那些男女跳上平台的时候,身上的白衣已经成了红衣。他们围绕着温寂和赴骨凛跳舞,身体不时地撞上带刺的墙壁,保证鲜血不停地流淌。他们挥舞衣袖,做出飞跃、打滚等等舞蹈动作,和着赴骨凛低沉的吟唱咒语,一切显得诡异不可言。
温寂牙齿打战,这XX哪是婚礼!这是要献祭的节奏啊!可是她身体动弹不得,仿佛被施加了什么咒语。事实上温寂只是怕触动了什么东西让她枉死,以及不想被舞者们溅到血罢了。
渐渐地整个平台都染上了血的颜色,就连他俩脚下都被血渗透了。那些红衣舞者比之之前明显虚弱了许多,却都更为神采奕然,又跳着下了台阶。此时温寂面前红红的一片,哪都是血。那些原本洁白的石阶平台石墙浸了血,变得更有光泽。温寂睁大了双眼,那些白色的石头,分明是人骨!
温寂战栗着,要哭出声。她本以为之前差点被赴骨凛打死已经算是这辈子经历的最黑暗最可怖的事情,可是面对着现在铺天盖地的死亡意象和魔性的咒语,之前简直不值一提,这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假如人真的有来世,现在的仪式是不是会在她的灵魂上烙印什么不可磨灭的东西?她会不会魂飞魄散?再无转世?
旁边的赴骨凛好像觉察到了什么,温寂仿佛看到他微微偏头轻蔑一笑。
此时他的嘲笑却给了她莫大的安慰。她读懂了那嘲笑其中的含义:骚年,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
温寂摆脱了恐惧的支配,心跳逐渐恢复正常。她看着下面一大片的村民,认真找寻夏星和的踪影。而赴骨凛,则持续用他磁性的嗓音诵读魔性的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