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将房屋北面的窗户打开一条缝隙,透过缝隙看出去,外面已围了一圈警察。随即便听到了警察通过扬声器叫唤的声音。
“杨储,我们知道你在里面,现在你已经被我们包围了。请你不要抵抗,双后放在脑后自己走出来。”
“怎么办?怎么办?”老板娘急得团团转,“你来时,我没见有人跟踪你呀!”
“看来你的房子一直被警察监视着。我也算是自投罗网了。”
杨储实在不明白自己究竟犯了什么事,看这阵势像是要围捕重犯一般,正当内心矛盾之时,屋外再次传来了警察的叫唤声。
“杨储,你已经被我们包围了,请不要抵抗。如果还不出来,我们便要破门而入了。”
“没事,我自己出去吧。”杨储最后做出决定。
“可是……”
“您不用担心,我没犯什么事,他们也不会把我怎么样的。”杨储安慰着老板娘,“我一定会想办法找到有子的。”
杨储举起双手从屋内走了出去,迎面所见五六支手枪被眼前的警察端在手中。
“我究竟犯了什么事?你们为何要抓我?”
“少废话。不要动!”
没人给杨储一个满意的解释,其中一个警察谨慎地迈上前来把杨储双手反向铐了起来。这是杨储生平第一次坐警车,也是最为莫名其妙的被捕。一路上,杨储心里甚是窝火,最近发生的事情真是一件比一件离奇。
到了警察局之后,杨储被一个年轻的警员领到了一间小黑屋里,屋内只有一张简单的桌子,桌子两侧摆放着两张小木椅,桌面上立着一盏刺眼的台灯。年轻警员安排杨储坐下后便甩门而去,扔下杨储一个人在房间里。
杨储环顾了一圈这个小空间,房顶的两个角落安装了两个摄像头。四面都是严实的墙壁,连一扇小窗都没有,给人感觉甚是压抑。杨储在电视上面见过这种房间,这是典型的审讯室的模样。
片刻之后,一个40岁上下的警官打开门走了进来,他将手上的一叠资料“啪”的一声摆在了桌上,然后在杨储对面的木椅上坐了下来。
警官顾自点上一根烟,在杨储面前吐出一圈烟雾。
“杨储是吧。”警官紧锁着双眉,“你有什么要跟我们说的吗?”
“说什么?”杨储有些气愤,“我莫名其妙地被你们抓来,你们想让我说什么?”
“呵,你不知道我们为何抓你?”
那警官轻笑一声,从资料夹中拿出一张照片放到桌面上,然后用两根手指按在照片上朝杨储推了过去。
杨储拿起眼前的照片,只见昏暗的照片画面中,自己正拿着一支手枪对准着一名警察,而那名警察手中的枪口则正对着有子。杨储想起了在河边的那个夜晚。
从那照片看,杨储显然是为了捍卫有子才将枪口对准警察的。他知道那晚的两个警察都已经死亡。杨储低下头,心想这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一时无力辩解。
“没话说了吧?”警察咩着嘴吐出一个烟圈,那表情甚是轻蔑。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之,警察的死与我无关。”
“如果不是你,那就是你的伙伴有子小姐杀了我们两位警员。”
“不……有子她……”
杨储自知不论如何为有子辩解都显得苍白,何况他应该如何跟眼前的这位警官解释这些离奇的事情呢?难道跟他说杀人的不是有子,是有子体内的怪兽?
“她怎么?她究竟是什么东西?”那警官将脸凑到杨储面前,“我们在抓捕她的时候看到了一些奇怪的黑烟。”
“啊?你们见过?”警察见过有子体内的黑烟让杨储感到十分意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猜想有子一定为情急所迫。
“对,我们无法解释这是怎么回事。我想你或许可以给我们解释解释?”
“这个……”杨储说,“其实我也不知道。”
“你最好老实交代!”警官面色凶狠的望着杨储逼问。
杨储的确不能解释清楚,他心中依然有许多的疑问。从上次黑晶石与自己通感时显示的影像来看,自己似乎与那七位神界主司提取出的神血有着密切的关联。
在影像之中,杨储也见到了那些凶形恶煞的鬼怪,而有子体内的黑烟跟在那神域中见到的极为相似,杨储也见到过自己体内的怪兽,他还不能想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这时,杨储心里倒有了一丝后悔。心想,也许不该因一时之气而跟白夫寻翻脸,既然那白夫寻拥有黑晶石,加上他的爱好就是喜欢研究这类东西,或许他真能帮助自己解开更多的谜团。
“怎么样?”警官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别想着沉默我就拿你没办法。”
难道真要跟警官如实交代吗?不!杨储在心里决定。即使如实告诉这个警官,他也未必相信,毕竟这些现象已经超出了人类的认知。再者,藏区的抢劫案必然是大案,如果警察盯上白夫寻的话,自己恐怕更难以弄明白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这些奇怪的事了。
当自己还在白夫寻的住处时,杨储原本打算等脱了身便向警方举报。如今,身为囚犯的杨储却改变了主意,如果警察知道白夫寻这个大案犯救了自己,估计自己再也没有洗白的机会了。
“有没有听到我讲话!”见杨储一直沉默,警官有些气急败坏,“你小子别给我耍什么花招。”
杨储在心里综合权衡过后,决定这样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