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怎么回事?”
“问你啊!”那人没好气地应一声,双手抱她的力道微微小了些,却仍不松开。
“我?”她不由得苦笑,怎么又是她的锅?“我怎么你了?”
“嘘……安静。别说话,等我抱你会。”他一说完就将头深深埋在了她的颈间,呼出的热气让她一阵酥麻,连声音也软糯了下来。
“抱多久?”
“抱到我气消为止。”
“……”
她简直有些哭笑不得。但她只能耐心地坐着,就这么等他“气消”。她不会安慰人,硬要说,那她只会唬人,善解人意其实真不是她的长项。
她侧目看去,唇角却是微勾。这个时候的他,倒是颇有些往昔的味道,不阴冷,不桀骜,在外人面前很强势,在自己面前就是个孩子,最最真实的一面全部暴露给她看,也只许让她看。但现在……她都有些分不清自己的心底里到底是对他的歉疚多一些还是爱意多一些。说到底,还不是自己亲手把他推下的无底深渊么……
“你又在自责?不是跟你说了不要这样吗?!”
他突然就放开了手,怒意滔天的眸子似乎在一片黑暗之中闪着骇人的光。
她突然愣了神,这又是怎么了?再说,这家伙难道有读心术?每次心里想什么他好像都知道一样……
于是对方很给面子地又一次看穿了她的心思。
“刚刚自己唉声叹气那么多回,还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吗?!”他烦躁的紧,起身再次点燃了烟,“所有的事都是我自愿的,我和以前变得不一样了这一点也不干你事!受那么多伤也不干你事!一切只是我想做,我愿做便去做了!所有!一切!统统是我的意愿,与你无关!你怎么就……!”
他似乎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
她的面色也不禁慢慢冷了下来。或许是他自愿,但是不是因为她,所有事就不会发生。
南似乎发现了她那点情绪的异样,一通吼之后也发现自己似乎却是过分了些,但他实在是想不通,她在跟她自己较什么劲。回来了不就好了吗?有事大家就一起解决啊,为什么总要一个人撑着?自虐真的好玩吗?她为什么就总觉得所有的罪过起始都是她,都要她来抗才理所应当?所谓的天煞孤星是一样,家仇大恨是一样,雨帮的迫害也是一样!怎么哲就能大度能豁达能看开,她怎么就……这么……死脑筋?!南真的怀疑,两个人到底是不是亲姐弟?
“冰儿,我……”
他虽然真的很想教育教育这棵榆木,但是毕竟还是他心尖上的那个人,纵她有再多不是,在他心里也是极好的那个。这个时候,还是稍微牺牲下身为男人的尊严吧……反正哄老婆嘛(将来的),一回生二回熟,总要习惯。
谁知刚走近她身旁,她就站了起来,抱住就是一口啃。
!!!
他简直错愕……呆在原地好一阵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指指她,又指指刚刚被她啃了的两片薄唇,看不清她脸上是不是泛起了红晕。
谁来告诉他这种原以为要被打一巴掌却被喂了一颗糖的感觉是怎么回事?本来是他要去安慰对方,结果好像是被对方安慰了的感觉又是怎么回事?他心里只有那涨满的幸福是他说的出来的东西——是不是他第一次被亲?是不是!
“别这样看着我。”对方开了口,声音里似乎还带着轻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都明白我都懂。”
她轻轻环上他的腰际,埋首开口道:“要是我真的如你所想,还会乖乖在你怀里?怎么不一死(了之)……”
话还没说完,唇瓣早被生生堵住,错愕的倒变成了她。不过,她现在真的很想偷笑究竟是怎么回事?莫不是因为面前人的手和唇都颤的不行?上帝作证,真不是她不厚道……又笑出声来了……
“哼!敢笑我?”他抬口一笑,冰知道要大事不好,还没来得及惊呼,早已被人打横抱起……
以下过程不可描述……
————夜————
依的生日宴走了个过场之后,早已订婚的小两口不知道跑去了哪里逍遥自在,倒也不是南说他,就这样心宽地把所有破事儿都扔给未来姐夫真的好吗?不过,这件事,他倒也挺乐得干……他早就说过,宇文玖落施加在冰儿身上的,他一定成倍奉还。
“走,是时候去探望一下地牢里的那位客人了……”南的眉眼危险地挑起,笑道。
(诸君对不起,今天居然二更了,我自己都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