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衣橱里抱了床褥出来,铺在地上,虽然有些硬不过还好不是很凉,并不是我矫情只是这床太小,如果我也睡上去的话只能紧紧的抱住他才能保证不掉下来,虽然我真的很想抱着他睡。
我的胳膊,怎么感觉有什么压着我,这个孙宁又不知什么时候爬到我床上来了,放着她房间里的双人床不睡总是往我这小床上蹭。
我伸手去推她,哎,不对啊,这触感怎么这么硬呢?她那令我眼馋神往的大C胸去哪儿了?我猛地睁开眼睛——永博一手撑着脑袋,眼睛半眯着望着我,他的头发有一点点的凌乱,甚至有几根微微翘起,但即便是这样依旧不影响他的帅气。
“你睡觉怎么还总爱磨牙呢?”他满脸嫌弃的表情。
“你……你”我支吾了半天才想起来,昨天他喝醉了我收留了他,可是我不是睡在地上的吗?怎么现在躺在床上准确的说是躺在他的怀里,因为此刻他的另一只手搭在我的腰上。
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他慢悠悠的开口,“半夜你自己爬上来的,我也不好把你赶下去,就委屈一下挤一挤了。”说完竟然还揉了揉胳膊,一脸幽怨的表情,,“差点被你折磨死。”这句话加上此刻他的眼神也太有歧义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他给怎么着了呢。
可是我什么时候有了梦游的习惯?竟然是我自己爬上去的,哎,真是……
只觉得我的脸蹭蹭蹭的往外冒火,我赶紧坐了起来,双手胡乱捋了捋蓬乱不堪的头发,假装淡定从容的说,“昨天晚上你喝醉了,天太晚又不容易打车我就把你扶上来了。”
“嗯”他也坐了起来,浅蓝色的衬衫上满是褶皱,他一向注重仪表而此刻却并没有关注这些,于是我们又陷入了沉默。
“整只,你起床了吗?”门外突然响起了孙宁的大嗓门。
我腾地一下从床上跳了下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到门口把门反锁上,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除去跳舞之外我还是挺灵活的,“还,还没呢,我还要再睡会”我冲着门外大喊。
“都快8点了,你还睡?”踢踏踢踏的脚步声一步步地靠近,我的心都快爆了,这种感觉就好比电视剧上演的那种警匪片,卧底只身一人来到黑老大的房间搜寻罪证,而这个时候丢三落四的黑老大因为忘记带了钥匙或者其他什么根本不重要的东西返回家中,千钧一发之际卧底总会找到藏身之处,而我呢?能躲到哪里去?神啊,快来救救我!
我着急地冲永博指指旁边的衣柜,示意让他躲进去,可是他呢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好整以暇地掀开被子,悠然的坐在床边,双手环胸幸灾乐祸地看着我拙劣的表演。
靠!赵永博你大爷!
“整只你怎么了?不会生病了吧?”孙宁扭动着门把手作势要进来。
“没,没有,我”我就是怕你误会,如果这样出去你一定会误会的,“我就是昨天晚上睡的太晚了,想多睡会儿。”
“奥,没生病就好”她敲了敲房门,“那你开门让我进去”
“你,你进来干吗?”我感觉全身上下的每个细胞都处在备战状态之中。
“拿衣服啊,我那件藕色的连衣裙不是在你柜子里吗?今天晚上有联谊会我要穿这件去,对了,你下了班也跟着过来啊,别整天一下班就宅在家里,记得穿漂亮一点,到时候我们两姐妹一定会艳压全场让那些帅哥都拜倒在我们的石榴裙下,哈哈哈……”她的笑声让我想到了动画片里骑着一把破扫满天飞的老巫婆。
“你不要进来”我几乎是脱口而出。
“为,为什么?”门外的孙宁显然被我大声呵斥的声音吓到了,竟然口吃了,能让一个彪悍的东北人变成口吃,我也是挺牛的。
“我,我拿给你”可惜我同样口吃。
我赶紧跑向衣柜,刚打开柜子给孙宁拿出裙子,只听啪嗒一声,当我扭过头去看向门口的时候,门开了,关键这门不是孙宁从外面推开的,而是从里面打开的。
而这个始作俑者此刻正笑意莹然的站在门口。
“你……你们?”孙宁愣住了,两只眼睛在我和永博身上来来回回的扫视着。
我赶紧跑过去解释,“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真的。”我怎么听着这话这么怪呢?这不是被捉奸在床后,渣男的必备金句吗?
“没看出来啊”孙宁冲我嘿嘿一笑,凑到我跟前小声地说,“我说呢,你怎么这么爱宅在家里,原来是金屋藏娇啊,不错不错,这男的一看就是极品,好好把握。”
她冲着站在一旁的永博开口介绍,“我是整只最好的朋友兼舍友,我叫孙宁。”语气郑重,像要什么滞销产品终于卖出去的那种释然和轻松。
当事人冲她点了点头,“我叫赵永博”
孙宁满怀期待着等着他说后半句呢,可是他却不做声了,不过这样也好,不然该怎么说呢?说他是我的前男友,恐怕孙宁又会自己脑补三十多集的偶像剧情节。
孙宁奥了一声,然后一把夺过我手里的裙子,冲我们笑笑,“你们该干嘛干嘛,我换完衣服就走。”转身的时候她还冲我眨了眨眼,那样子就像是在说:我说呢,你怎么睡不够。
我预测今天一定会下场暴雪!然后窦娥还魂!
孙宁在走之前,永博叫住了她,“今天晚上的那个联谊小稚不会去,以后也是,如果再有联谊或者其它什么活动都不要叫上她,谢谢。”
孙宁一副了然的奸笑,“放心吧,我懂的。”
孙宁走后,屋里的气压又恢复到了极度低迷的数值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