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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慈母小别显露出端倪 孝子打破沙锅寻头绪

姜艳敏径直走进病房,思伟叫一声妈也没有回应,姜艳敏立即对着昌俊俯首帖耳一番,然而昌俊并没有任何反应……

廖思伟再次呼喊:“妈!”

姜艳敏没有在意思伟的呼喊,摸着丈夫的头,仔细瞧着丈夫,观察是如此认真生怕遗漏某个细节,她的心里却百感交集,让她日思夜想魂牵梦萦的昌俊此刻仍然不省人事。尽管抚摸着丈夫,丈夫却没有任何反应,受尽苦楚折磨的无奈摧残着姜艳敏的身心,姜艳敏紧闭嘴唇,极力控制悲伤的情绪却未能如愿,眼泪像决堤的洪水般涌出。接着忍不住心里的悲伤低声抽泣着,表情是那样的痛苦……

如果不是烦人的债务,姜艳敏将时刻陪伴在昌俊身边,亲自为昌俊呼唤,亲手为昌俊按摩,共同回忆咱俩共同度过的美好时光。姜艳敏认为短暂离开几天可以解决一些问题,把公司事务处理好后,立即返回昌俊身边,为昌俊的康复添砖加瓦。可是人算不如天算,除了在田石社见到些许曙光外,菜源社的情况十分严峻。公司事务仍然未见好转,昌俊的状况几乎依旧,这让姜艳敏悲从心来。尽管昌俊仍然昏迷,姜艳敏没有忘记医生的嘱托,继续跟昌俊说些共同经历过的事情。

几天没有跟昌俊聊些从前的事情,真不像个妻子的样子,昌俊能够理解吗。今天聊些什么呢,嗯,聊聊花梅赶集吧。能够前往花梅赶集,不仅需要好的天气,而且赶集那天咱俩应该有时间,咱俩都有时间无非就是周日。昌俊骑着自行车带着你的妻子悠哉悠哉地行驶在公路上,我欣赏沿途风景,湛蓝湛蓝的天上飘着几朵白云,路两旁有着高大挺拔的松树、杉树、桉树,再远一点的山也都是被绿色覆盖着,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色。相比于今天,昔日的那情那景呐,我真的没有别的语句可以形容这一片美景!或许,几年前,又或许,在高科技没有侵蚀的地方,这样的景色随处可见,然而,我有多久没有见过这样的景色了?再回到现在的生活环境,每天面对的都是车水马龙,高楼大厦和熙熙攘攘的人群。昔日的花梅公路两旁景色,真是久远了。那环境的幽静,那样的绿色,让我顿时来了精神,如果当时手里有个相机,无论照到什么都应该是美景。当看到路边盛开的石榴花时,我被石榴花深深地吸引着,太迷人了。一路上咱俩偶尔也跟同伴打个招呼,突然旁边驶来一辆自行车,昌俊转过头看着来人,锐锋已经靠近咱俩。锐锋的字里行间,充满着对咱夫妻俩的羡慕,当昌俊问及什么时候让咱俩见见未来的弟嫂时,锐锋却调侃地说丈母娘还没有出世呢。突然锐锋哇地一声尖叫,多美的石榴花呐,昌俊大哥应该摘上几朵为嫂子点缀点缀,啊。算是锐锋跟咱俩的简单寒暄吧,然后锐锋把车蹬得飞快,一刻功夫自行车便消失在视线内。

我挣扎着要下来摘几朵石榴花,昌俊拗不过我的纠缠,接受了我的意见。咱俩开始走在树和草比较矮的小路,这样可以放眼看尽美丽的风景,把一幅漫山遍野的石榴花尽收眼底。虽然低矮树草拓展了视线,却遮不住炽热的骄阳,炙热的阳光把咱俩烤得火热,汗水顺着脸往下趟,让人难以忍受。此刻又有燕子翻飞,蜻蜓嬉戏,绿草茵茵,流水潺潺作伴,漫山遍野更显出靓丽的风景。正当太阳高高升起的时候,牛儿在山坡上惬意地啃着绒绒嫩草,尽情享受着大自然赐予的美味大餐。几名牧童欢快地在石榴花丛中嬉闹,牧童无忧无虑的脸上,充满着童年的幸福。饿了,顺手摘下几朵石榴花,轻轻抽调长长花蕊,将花瓣放入口中慢慢咀嚼,一种甜甜的感觉马上沁润全身;渴了,跑到山涧,喝上几口清纯的山泉,顿觉全身心旷神怡,如甘霖流过;困了,便俯身躺在软绵绵的草地上,任暖暖的太阳洒遍全身,一会儿准进入梦乡。

咱俩继续向着石榴花盛开的方向挺进,一边走一边呼吸着清新空气,空气中伴随着浓郁的花香,在行进中常常听到鸟儿在歌唱,此情此景,咱们真有拥抱大自然的感觉,能身临其境怎么能不陶醉呢。慢慢的进了山里,树高枝叶格外浓密,就连野草也有一人多高。这里的石榴花植株更高大,枝叶更茂盛,花瓣更肥大,花香更沁人!没有了太阳的灼烤,在树林不是很密的地方,还能看到山下的景色,呼吸着山上的新鲜空气,心情是格外的好!

母亲说起过去的事情,在于唤醒父亲遥远的记忆,母亲虔诚的诉说催人泪下,道出了母亲对父亲尽快康复的迫切心情。看母亲那虔诚的话语,那渴望的表情,那祈求的眼神,多么希望父亲此刻能够睁开眼睛,以告慰母亲、爷爷奶奶以及自己长达一年多的努力。听母亲每句话语,与其说通过往事唤醒父亲,不如说母亲用往事诉说着自己的不幸,虽然陈述的内容充满浪漫色彩,但是,话语间的悲伤成分,是否也会影响父亲呢?思伟试图劝说母亲,让母亲安静一会,却被母亲拒绝。

昌俊想起了那情那景吗。当我摘下一朵石榴花时,你不屑地说不就是石榴花嘛,有什么好看的,赶集去吧。而我呢被漫山遍野的石榴花陶醉着,既然昌俊想去赶集,而我又对此情此景流连忘返,总得想个办法把昌俊给难住呀,对不对,如果不把昌俊给难住,我必须跟着昌俊去赶集。实际上集有什么好赶呢,比起这盛开的石榴花,赶集算什么呀。看那石榴花开得正旺,特别引人注目,绽放着的石榴花开得又大又漂亮。石榴花有五片花瓣,呈喇叭状,开得正旺的花朵是紫红色的,里面还有一丝丝又细又长的花蕊,好漂亮,但也有一些还是花骨朵,你可别小看这些骨朵,它们椭圆形,头上尖尖的,看起来整个儿鲜嫩嫩的。我问昌俊,石榴花是本地的土名,知道石榴花又叫什么吗?昌俊不屑地说除了石榴花外,还叫什么?我说石榴花又叫映山红。昌俊漫不经心地,啊,还有那么好听的名字。既然知道了石榴花叫映山红,那么赶集去吧。昌俊如此衷情于赶集,多少让我失望,不行,得继续用石榴花难着昌俊,否则,那么好的风景岂不错过了,过了今天下个周日或许就是雨天了,亦或者即使不是雨天,石榴花也可能凋谢了,一旦如此美丽的石榴花凋谢了,那么再想观赏就要等上一年。石榴花除了叫映山红外,还叫什么花?昌俊仰头看着太阳,不会叫太阳花吧。昌俊应付式的答复多少让我失望,但是,能够把昌俊困在山上我已经达到目的了。于是坦言说道,石榴花除了叫映山红外,也叫杜鹃花。既然昌俊对花卉如此生疏,我索性一番介绍:此外,不同的民族对石榴花的称呼也不同。石榴花在朝鲜族称为金达莱,彝族、藏族同胞称为索玛花、格桑花,意思就是美丽的花朵。杜鹃花不仅有红色的,还有黄色、白色的。喜马拉雅山、雅鲁藏布大峡谷里能长杜鹃,延吉的长白山能长杜鹃,此外,DXAL、北国要塞漠河也能长杜鹃。其中:喜马拉雅山地区分布的杜鹃种类占世界总数的50%。杜鹃确实有顽强的生命力。在海拔2000多米高的长白山天池,高山苔原带的杜鹃花,那里生长环境恶劣,长年处于高寒和强风中,连一向挺直的白桦,也因环境严酷长得七扭八歪,成了长白山独特一景—岳桦林。而岳桦林脚下的牛皮杜鹃、毛毡杜鹃仍是成片开放,一边是冰雪尚未消融,一边是山花盛开,使人不得不佩服杜鹃花看似娇弱实为顽强的个性。

明显地思伟看到了此刻母亲的悲伤,母亲通过往事呼唤父亲的同时,话语间的悲伤成分甚不协调,至少缺少祥瑞的氛围。基于此思伟再次拉着母亲,试图让母亲休息会儿,好让母亲调整心情。然而不管怎么样劝说,母亲始终抚摸着父亲的头,样子十分虔诚。正当思伟为难之时,彦云走进了病房,这为思伟拉开母亲提供了机会。

思伟:“妈,让彦云跟爸爸说会吧,我跟您到花园走走。”

姜艳敏仍然站着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思伟一把拉着母亲的手,彦云后面推着:“阿姨您歇会吧,我跟叔叔说会儿。”

“这些往事想必昌俊牢记在心吧。”姜艳敏无奈被思伟、彦云推着离开病房,边走边对昌俊说着。

思伟软硬兼施把母亲拉到花园,刚才母亲一番表现使思伟不知所措,前期父亲不是也处于昏迷状态,母亲的表情没有如此悲伤。这次怎么表现出如此悲伤呢,当然父亲仍然处于昏迷也可能导致母亲的悲伤,理由是经过一年的努力仍然没有被唤醒,残酷的情景难免困扰着母亲,从这方面解释也说得过去。除了父亲仍然昏迷这个原因,还有什么原因导致母亲如此悲伤呢。这又困扰着思伟。思伟把母亲扶到凉亭中坐下,思伟不得不面对公司问题,妈,公司好吗?

姜艳敏不允许儿子过问公司事宜,理由很简单,那就是公司已经委托两位主管全权管理,再说思伟需要继续学习,没有必要过早介入公司事务。尤其是思伟擅自回到公司,亲自找锐锋、忆丽了解公司情况,给人家的印象是你廖家人不相信两位主管。非要对着公司困境一番穷追猛打,即使了解公司处于困难时期又能怎么样,你思伟能够扭转乾坤吗。就是姜艳敏自己都不愿意知道太多,知道太多必然影响心情,与其知道太多带来新的烦恼,不如把公司看成朦胧的样子,这样既拥有公司的感觉,又能把不想看到的以及因为争端导致的不愉快拒之于千里之外。算得上逃避现实吧,此刻逃避现实是为了昌俊的苏醒,祈求昌俊的康复,昌俊的一切占据着姜艳敏的全部。姜艳敏坦言公司事务由锐锋叔叔、忆丽阿姨打理着,咱们没有必要过多的干预。

明显地母亲的一贯作风再次显现出来,如果不是因为公司事务,至于在公司呆上一阵子吗。在母亲心目中父亲的康复占据重要位置,在健康与财富方面,母亲肯定选择父亲的健康,至于公司嘛,比起家人的平安健康,公司又算得了什么呢。怎么探听到真实情况呢。思伟对母亲一番询问,妈,过问公司就被指责成干预,锐锋叔叔以及忆丽不至于如此小气吧。

姜艳敏:“思伟,咱们现在迫切需要的是爸爸尽快苏醒,如果能够交换,如果变成穷光蛋能把爸爸唤醒过来,我情愿选择穷光蛋。”

思伟:“爸爸的苏醒是时间问题,我担心现在的公司究竟怎么样。”

在公司问题上思伟在咄咄逼人,姜艳敏需要把思伟的话题给截住,否则这小子肯定来个打破沙锅问到底,继续盯着公司问题不放,自己也许被逼到语无伦次时,不经意间把日益严峻的公司情况给透露了,这样思伟便找到了放弃攻读博士的理由,接着便堂而皇之走进公司。在姜艳敏看来,既然昌俊让思伟攻读自动化,寄托着昌俊对思伟的希望,希望通过思伟的努力,把昌俊没有实现的自动化挖煤技术研制成功。昌俊的钻研精神应该在思伟身上发扬光大,就如昌俊身上有公公的基因一样,思伟身上何尝没有昌俊的基因呢,让思伟继续研究自动化挖煤技术,算是造福人类的项目吧。因此,不管怎么说都不能让思伟了解此刻公司的情况。又想经营公司,以此为借口逃避攻读博士是不是?姜艳敏对儿子一番质问。

尽管母亲对公司事务守口如瓶,思伟坚信公司已经出了状况,否则,母亲不可能在公司呆上一阵子。会是什么问题呢,还能像上次一样贸然回到公司时,当面锣对面鼓地询问两位主管,结果两位主管一致封锁消息,不仅一点消息没有得到,而且也白跑一趟。廖思伟考虑着了解公司近况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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